“那怎么办?”园子的声音带着哭腔,脚下的厚底鞋踩在地上发出慌乱的声响。
“往顶楼跑。”夜一指尖点在屏幕上的天台入口,“顶楼只有一个楼梯口,容易守住,而且视野开阔,方便警方定位。”
柯南点头:“我同意。佐藤警官,我们往顶楼去,麻烦你们尽快派人支援!”他对着手表对讲机喊道——那是阿笠博士给他的通讯器,能直接连接警方频道。
“收到!我们马上到!”佐藤的声音带着电流声传来。
几人冲进最近的电梯,夜一按下“顶楼”按钮,同时按下了所有楼层的按钮。“拖延时间。”他言简意赅,眼神锐利地盯着电梯门合上。
电梯缓缓上升,每到一层停顿的“叮咚”声都像敲在众人心上。园子紧紧抓着小兰的胳膊,小五郎则摆出防御姿态,警惕地盯着门缝。柯南注意到夜一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指节微微用力。
到七楼时,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夜一迅速按下“关门”键,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个巴掌大的金属球,被他狠狠砸向门外。
“哐当”一声,金属球撞在走廊的消防栓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似乎被吸引了过去。电梯门趁此机会合上,继续上升。
“那是?”小兰惊讶地看着他。
“阿笠博士的小发明,声波干扰球,能发出吸引注意力的声响。”夜一淡淡解释,目光依旧盯着电梯数字,“但只能骗他一小会儿。”
果然,没过几秒,电梯外就传来疯狂按按钮的声音,显然对方反应过来了。电梯里的气氛再次紧绷,园子的呼吸都带上了哭腔。
顶楼到了。门刚开一条缝,夜一就率先冲出去,迅速扫视四周——顶楼是个露天平台,堆放着一些废弃的广告牌和清洁工具,风很大,吹得人头发乱舞。
“躲到那个广告牌后面。”夜一指向角落一个巨大的灯箱,“别出声。”
小兰立刻拉着园子躲过去。小五郎则捡起一根废弃的钢管,站在灯箱侧面,与夜一形成犄角之势。柯南跑到平台边缘,拿出望远镜看向楼下——警车已经停满了商场门口,警员正往大楼里冲,但显然还需要时间。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像擂鼓一样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贞方义郎的身影出现在天台入口,帽衫兜帽滑落,露出一张布满胡茬的脸,眼睛里布满血丝,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困兽,手里的棒球棍在风中微微晃动。
“穿厚底鞋的……都得死!”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和恨意,目光在天台上扫过,最终锁定了灯箱方向——园子刚才躲进去时,裙摆不小心露在了外面。
“找到你了!”贞方义郎嘶吼着冲过去,棒球棍高高举起,带着风声砸向灯箱。
“小心!”小五郎大吼一声,挥着钢管冲上去想拦住他,却被贞方义郎侧身躲开,棒球棍的方向丝毫未变。
小兰下意识将园子护在身后,闭上眼睛。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比棒球棍更快——夜一不知何时绕到了贞方义郎侧面,他没有直接去挡棍棒,而是猛地抬脚,精准地踹在贞方义郎握棍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闷响,伴随着贞方义郎的痛呼,棒球棍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砸在广告牌上。
不等贞方义郎反应,夜一的动作已经接上——左手扣住他的肩膀,右手手肘顶住他的后颈,脚下顺势一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过两秒,贞方义郎就被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水泥地,动弹不得。
“呃……”贞方义郎还在挣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眼泪混合着灰尘从眼角滚落,“我的亮太……我的儿子……他才五岁啊……”
夜一没有松手,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伤害无辜的人,他不会安息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贞方义郎紧绷的神经。他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最后瘫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呜咽,像一头终于耗尽力气的野兽。
天台入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佐藤美和子带着警员冲了上来,看到被制服的贞方义郎,松了口气:“控制住了?”
夜一点头,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小五郎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这小子……可以啊!”
柯南走到夜一身边,低声说:“刚才那招是截拳道?”
夜一挑眉:“算是吧,阿笠博士给的格斗教程,结合了点别的。”他顿了顿,看向仍在抽泣的贞方义郎,“他的情绪太激动,需要冷静下来。”
佐藤美和子示意警员给贞方义郎戴上手铐,押下去。经过夜一身边时,贞方义郎突然停下,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片空洞的绝望:“我找了一年……我到处找那个穿厚底鞋的女人……可我找不到……我只能看着亮太的照片发呆……”
夜一沉默片刻,说:“警方会继续追查当年的肇事者,这是两码事。”
贞方义郎没有再说话,被警员带走了。风依旧很大,吹得广告牌发出“哐当”的声响,像是在回应这场迟来的审判。
七、帽子下的伤疤
“夜一,你没事吧?刚才太危险了!”小兰跑过来,上下打量着夜一,看到他手腕上有一道红痕——刚才踹贞方义郎时被蹭到的,“快让我看看!”
“没事。”夜一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她的手,语气平淡,“小伤而已。”
园子也从灯箱后走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却用力拍了拍夜一的胳膊:“你刚才太帅了!比阿真还帅!”
夜一:“……”他显然不太习惯这种直白的夸赞,转过头看向柯南,转移话题:“警方应该要录口供,我们下去吧。”
下楼时,正好碰到目暮警官带着人上来。看到他们,目暮警官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上前:“你们没事吧?园子小姐没受伤吧?”
“我们没事,多亏了夜一。”小兰连忙说,指了指夜一,“是他制服了凶手。”
目暮警官看向夜一,眼神复杂,带着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工藤同学,多谢你了。”
“应该的。”夜一颔首,目光落在目暮警官的帽子上——刚才在天台风大,帽子被吹得歪了些,露出一小片头发下的皮肤,似乎有淡淡的疤痕轮廓。
录完口供时,天已经黑了。百货公司外的路灯亮起,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小五郎打着哈欠说要去喝一杯解乏,被小兰拽住了。
“目暮警官,您也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小兰看向目暮警官,注意到他脸色不太好,“您的脸色好差。”
目暮警官摸了摸帽子,笑了笑:“没事,老毛病了。”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夜一突然开口,“刚才在天台,您好像被风吹得咳嗽了好几声,而且刚才制服凶手时,您跑过来的动作有点踉跄。”
众人这才注意到,目暮警官的脚步确实有些不稳,脸色也透着不正常的苍白。佐藤美和子也劝道:“目暮警官,您最近一直没好好休息,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目暮警官还想推辞,却被夜一按住了肩膀——夜一的力气比看起来大得多,他竟没挣开。“去吧,不然我们不放心。”夜一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坚持。
最终,众人还是陪着目暮警官去了附近的医院。急诊室里,医生给目暮警官做了检查,说是过度疲劳加上旧伤牵扯,需要留院观察一晚。
“旧伤?”柯南敏锐地抓住这个词。
医生正在写病历,随口答道:“是啊,他头上的伤疤应该很多年了吧?刚才测血压时帽子掉了一下,我看到了,挺深的一道疤,估计当年伤得不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目暮警官的帽子上。他下意识地把帽子戴紧了些,有些不自然地说:“陈年旧事了,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警视厅高级警官制服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肩章上的樱花纹章显示他职位不低。“目暮,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
“松本管理官?”目暮警官连忙想坐起来,被松本管理官按住了。
松本清长——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管理官,也是目暮警官的老上司,脸上带着一道标志性的伤疤,眼神锐利却不张扬。他看到病房里的小兰等人,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转向目暮警官,语气带着点无奈:“又把帽子戴这么紧?怎么,还怕人看到你那道疤?”
目暮警官的脸更不自然了。松本管理官却笑了,看向众人:“你们肯定好奇他为什么总戴着帽子吧?这事儿啊,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八、二十年前的约定
松本管理官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目光落在目暮警官头上,像是透过帽子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时候目暮还是个年轻警官,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干劲十足,就是性子有点愣。有一次我们追查一个连环抢劫案,凶手很狡猾,每次都能提前溜走。”
“有天接到线报,说凶手会在一家电影院作案。我们布控的时候,一个女高中生突然找到目暮,说她认识凶手,愿意当诱饵引他出来。”
小兰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柯南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夜一靠在墙边,看似漫不经心,手指却轻轻摩挲着刚才被蹭红的手腕,显然也在认真听。
“那个女高中生叫目暮绿——没错,就是现在目暮的妻子。”松本管理官的语气柔和了些,“那姑娘胆子大得很,明知危险,却坚持要帮忙。她说凶手曾经骚扰过她的朋友,她不能让更多人受害。”
“行动那天出了意外。凶手比我们预想的更凶残,不仅带了刀,还提前发现了埋伏。混乱中,他朝着目暮刺了过去,是小绿扑过去推开了他——”
松本管理官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惊险:“刀是躲开了,但凶手的同伙从背后偷袭,一棍砸在了目暮头上。小绿为了护他,胳膊也被划了一刀,缝了十几针。”
“那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松本管理官看向目暮警官,“后来目暮总说,是小绿救了他的命。结案后没多久,他就去追小绿了,追了整整三年才追到手。”
众人这才明白,那顶帽子下藏着的不是丑陋的疤痕,而是一段用勇气和守护写就的往事。
“那您为什么总戴着帽子啊?”园子忍不住问,“这么酷的故事,应该骄傲才对啊。”
目暮警官苦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不是怕丑,是怕小绿看到会难过。她总觉得是她连累我受了伤,每次看到这道疤,眼神都不对劲。后来我就习惯戴帽子了,她看着也安心。”
原来如此。不是遮掩,而是守护——守护着爱人的愧疚,也守护着彼此心照不宣的温柔。
松本管理官站起身:“好了,该说的也说了,你好好休息吧。”他又看向小兰等人,“让他静养,我们先出去。”
走出病房,走廊里的灯光柔和了许多。园子感慨道:“没想到目暮警官是这么温柔的人……”
“是啊。”小兰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柯南看向夜一,发现他正望着窗外,月光落在他脸上,侧脸的线条很清晰。“你怎么看?”柯南问。
夜一回头,眼神平静:“很动人。”他顿了顿,补充道,“比任何勋章都值得珍惜。”
柯南笑了。他知道,夜一这句话,是真心的。
九、尾声:不褪色的阳光
第二天早上,目暮警官出院了。目暮绿来接他,看到站在病房外的小兰等人,笑着道谢:“多亏你们照顾他。”
她的胳膊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却和目暮警官头上的疤一样,成为了时光的印记。
“夜一同学,昨天真是谢谢你了。”目暮绿看向夜一,眼神温和,“目暮回来跟我说了,是你制服了凶手。”
“举手之劳。”夜一依旧言简意赅,但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点。
离开医院时,阳光正好。小五郎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园子拉着小兰讨论要给京极真买什么纪念品,柯南和夜一并排走在后面。
“你好像对这种往事特别感兴趣?”柯南问,想起夜一昨天认真倾听的样子。
夜一看着前面小兰和园子的背影,淡淡道:“不是感兴趣,是觉得……有些东西比案件本身更重要。”
比如守护,比如温柔,比如那些藏在疤痕背后,永不褪色的阳光。
柯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突然觉得,这个总是酷酷的、偶尔露出点小锐利的同班同学,其实比谁都明白“温度”这两个字的含义。
百货公司的阴影已经散去,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那些痛苦的、愤怒的、遗憾的往事,终究会被温柔抚平,而那些关于勇气和守护的故事,会像这阳光一样,一直留在心里。
夜一的手机响了,是阿笠博士打来的,说新的发明做好了,让他过去看看。他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对柯南说:“我先走了。”
“嗯。”柯南点头,“替我谢谢博士。”
夜一摆摆手,转身离开。阳光照在他的背影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柯南看着他走远,心里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同班同学,好像也挺不错的。
至少,在阴影笼罩时,他总会是那个最快冲上去,用干净利落的动作,劈开黑暗的人。而这样的人,心里一定装着比阳光更暖的东西。
十、帝丹小学的午后插曲
回到帝丹小学的那天午后,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玻璃窗,在走廊上投下长长的光带。一年级b班的教室里,孩子们的嬉闹声像刚开瓶的汽水,冒着活泼的气泡。
柯南刚踏进教室,就看到灰原哀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手里捧着一本硬壳书,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脊。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领口别着一枚银色的树叶胸针,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灰原,你在看什么?”柯南走过去,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书的封面——是本关于毒物学的专业书籍,封面上印着复杂的分子结构图。
灰原抬眸看了他一眼,合上书:“在等你。”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百货公司的案子解决了?”
“嗯,凶手已经被抓了。”柯南拉过椅子坐下,刚想细说案情,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教室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工藤夜一背着书包走进来,肩上还挎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包,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他径直走到灰原的座位旁,停下脚步,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简洁的盒子,递了过去。
“这个,给你。”
灰原愣了一下,看着那个印着百货公司logo的盒子,又看了看夜一:“这是什么?”
“顺手买的。”夜一的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那天在商场看到的,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灰原迟疑地接过盒子,拆开包装纸——里面是一个小巧的玻璃摆件,造型是一片半透明的银杏叶,叶脉的纹路清晰可见,阳光透过玻璃,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这是……”灰原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玻璃叶片,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她记得自己那天在商场的工艺品区停留了片刻,当时这个摆件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她只是多看了两眼,并没说什么。
“那天你在柜台前站了三十秒。”夜一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补充道,“老板说这是手工吹制的,全市只有三个。”
灰原抬眸看向他,眼底的惊讶更甚。她印象里,夜一那天全程都在留意凶手的动向,几乎没怎么关注过周围的店铺,没想到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谢谢。”她低声说,将玻璃银杏叶小心翼翼地放进课桌的抽屉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不客气。”夜一点点头,顺势在旁边的空位坐下,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对了,昨天的数学题,最后一道你解出来了吗?我觉得你的思路可能比老师的更简洁。”
“嗯,用变量替换法可以简化步骤。”提到题目,灰原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从书包里拿出草稿纸,“我写了两种解法,你要看吗?”
“好。”
两人凑在一起,头挨得很近,低声讨论着解题步骤。灰原的指尖在草稿纸上快速划过,画出清晰的逻辑线;夜一则偶尔打断她,提出不同的思路,两人的声音不高,却像齿轮一样严丝合缝地咬合着。
柯南坐在不远处,看得目瞪口呆。他认识灰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和谁聊得这么投入——不是关于组织,不是关于案件,只是简单的数学题,她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夜一……平时在班上总是独来独往,很少主动和同学说话,此刻却听得格外认真,偶尔点头时,眼神里的专注几乎要溢出来。
“啧啧,这两人……”柯南心里的八卦因子突然活跃起来,悄悄掏出阿笠博士给他的微型相机——伪装成了一块卡通橡皮的样子,对准两人的方向,按下了录像键。
相机屏幕里,灰原正指着草稿纸说着什么,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夜一则微微偏头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转着一支笔,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风吹过窗户,扬起灰原的一缕碎发,夜一伸手,很自然地帮她别到了耳后。
灰原的动作顿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却没有躲开,只是低下头,声音轻了些:“……就是这样。”
夜一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说道:“我觉得可以试试用反证法,可能更直观。”
柯南举着相机,差点笑出声——这场景,说他们是普通同学,谁信啊?他悄悄把相机藏回口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会儿要怎么“不小心”把这段视频泄露给小兰和园子。
下课铃响时,两人的讨论还没结束。夜一合上笔记本:“放学一起去图书馆查资料吗?我记得那里有本关于数论的书,可能对你有帮助。”
灰原收拾着草稿纸,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出教室,夜一替她拉开门,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几乎要重叠在一起。
柯南跟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觉得手里的相机变得沉甸甸的。他掏出相机,看着屏幕里那段短短的视频——没有激烈的争吵,没有惊险的追逐,只有两个少年人凑在一起讨论题目,阳光正好,风也温柔。
“算了。”柯南笑着摇摇头,按下了保存键,把相机塞回口袋。
或许,有些画面,不必分享给别人,悄悄藏起来,也挺好的。
走廊尽头,夜一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柯南的目光。他挑了挑眉,像是在问“有事吗”,柯南连忙摆摆手,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夜一没再追问,转过身,继续和灰原说着什么,两人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轻得像羽毛,却在柯南心里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原来,在那些追凶查案的紧张日常之外,还有这样简单的时光。就像百货公司上空最终散去的阴影,总有阳光能照进来,落在少年人的衣角,落在不经意的温柔里,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