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房窘境与股东的意外解围
周六的阳光像被打碎的金箔,铺满了蓝珊瑚海边酒店的白沙滩。咸湿的海风卷着椰香掠过停车场,毛利小五郎踩着沙滩鞋,手里拎着三个鼓鼓囊囊的行李箱,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络腮胡往下淌。
“真是的,兰,都说了让你提前订房!”他把行李箱往地上一墩,对着身后的毛利兰抱怨,“这蓝珊瑚酒店可是网红打卡地,周末怎么可能有空房?都怪你非要来这儿!”
毛利兰无奈地掏出纸巾给他擦汗:“爸爸上周明明说‘这种小事不用提前准备’,现在倒怪起我来了。”她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柯南,小家伙正蹲在地上研究一只寄居蟹,圆眼镜反射着阳光,“柯南,别玩了,我们得想想办法。”
柯南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扫过酒店大门——蓝珊瑚酒店的外观像一艘搁浅的白色邮轮,旋转门旁立着块电子屏,滚动播放着“海景房已满”“家庭套房售罄”的红色字样。他站起身拍了拍沙子:“兰姐姐,也许前台有备用房间呢?”
三人走进大堂,冷气扑面而来,吹散了身上的燥热。前台小姐穿着海蓝色制服,笑容标准却带着歉意:“实在抱歉,毛利先生,您说的房型今天确实都满了。我们只剩下一间储藏室改造的佣人房,没有窗户,可能不太适合……”
“佣人房?你打发要饭的呢!”毛利小五郎猛地一拍柜台,引得周围客人纷纷侧目,“我毛利小五郎可是名侦探,上次来你们酒店破获珠宝失窃案的时候,你们经理还说终身给我留套房呢!”
“爸爸!”毛利兰连忙拉住他,“别这样……”
柯南在一旁暗自叹气——上次来确实破了案,但那经理早就跳槽了,再说小五郎当时喝得酩酊大醉,说不定是自己臆想的承诺。他正琢磨着要不要用变声器给阿笠博士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想想办法,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毛利叔叔?你们怎么在这儿?”
柯南回头,只见工藤夜一穿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身后跟着灰原哀。灰原穿了条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梳成低马尾,手里拎着个小巧的帆布包,看起来像普通的度假游客。
“夜一?小哀?”毛利兰惊喜地睁大眼睛,“你们也来度假吗?”
“算是吧。”夜一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我之前给酒店写的两篇旅行攻略被他们做成了宣传册,老板说给我加了点股份,这次来签协议。”他指了指文件上的印章,“现在我算是这儿的小股东,占百分之三十呢。”
“股、股东?”毛利小五郎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怒气烟消云散,一把抓住夜一的肩膀,“好小子,有出息啊!那什么……既然你是股东,能不能帮叔叔个小忙?”
夜一早就看到他们手里的行李箱和前台的窘迫神情,故意拖长了语调:“哦?毛利叔叔遇到麻烦了?”
“就是房间的事!”毛利兰赶紧解释,“我们没提前订房,现在没地方住了……”
“这样啊。”夜一转向前台,语气从容,“我以股东身份预订的那栋海边别墅,应该还能再加三个人吧?”
前台小姐连忙查了下系统,点头哈腰道:“当然可以,工藤先生。别墅有四间卧室,再加三份自助早餐,我这就给您安排。”
“太棒了!”毛利兰激动地拍手,“谢谢你啊,夜一!”
“小事一桩。”夜一看向还在发愣的毛利小五郎,眨了眨眼,“毛利叔叔,走吧?别墅离海滩只有五十米,阳台就能看到日出。”
毛利小五郎这才回过神,拍着夜一的背哈哈大笑:“好小子,够意思!回头叔叔请你喝啤酒!”
柯南看着夜一和灰原相视而笑的样子,心里嘀咕——这小子什么时候成股东了?不过也好,总算不用睡沙滩了。他跟着众人往别墅走,路过前台时,瞥见夜一悄悄把一份文件塞进了柜台,前台小姐偷偷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二、海边别墅与海洋馆惊魂
蓝珊瑚酒店的海边别墅藏在一片椰林后面,白色的墙壁配着蓝色的屋顶,像块嵌在绿毯上的蓝宝石。推开雕花铁门,庭院里种着三角梅和鸡蛋花,一条鹅卵石小径通向主楼,露台上摆着藤编沙发,远处的海浪声像在耳边呼吸。
“哇!这里也太漂亮了吧!”毛利兰跑到露台边,指着远处的碧海蓝天,“爸爸,柯南,快来看!”
毛利小五郎已经瘫在沙发上,摸着肚子嚷嚷:“饿死了饿死了,什么时候开饭啊?”
夜一打开房门,介绍道:“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四间卧室,都带独立卫浴。兰姐姐和阿姨睡这间带阳台的,毛利叔叔睡这间靠里的,我和柯南一间,灰原……”
“我随便。”灰原指了指剩下的那间,“这间就行。”
“那我先去放行李。”兰拎着箱子上了二楼,毛利小五郎也颠颠地跟上去,嘴里念叨着“看看有没有酒柜”。
柯南凑到夜一身边,低声问:“你真成股东了?”
夜一挑眉,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特聘宣传顾问,附赠别墅使用权一年,股份是噱头,不过签协议的时候老板说可以随时用别墅招待朋友。”他拍了拍柯南的肩膀,“放心,房费我已经结过了。”
灰原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水果和饮料,她拿了瓶柠檬汽水递给柯南,又给夜一拿了罐咖啡:“看来你挺会跟资本家打交道。”
“彼此彼此。”夜一笑着接过来,“比起在酒窖里跟琴酒打架,跟老板签协议轻松多了。”
提到酒窖,灰原的眼神暗了暗,低头拧开汽水瓶盖。柯南连忙打岔:“对了,酒店的海洋馆据说很有名,我们下午去看看吧?”
“可以。”夜一点头,“我刚才在前台看到海报,说有新到的蓝鳍金枪鱼,还有镇馆之宝——一颗叫‘海之心’的蓝色钻石,据说是从沉船里捞出来的。”
“钻石?”毛利小五郎不知什么时候下楼了,耳朵尖得像雷达,“那可得去看看!说不定能遇到大案子!”
“爸爸!”兰无奈地叹气,“我们是来度假的!”
下午三点,五人来到酒店海洋馆。巨大的亚克力幕墙后,护士鲨缓缓游过,沙丁鱼群像银色的闪电,引得步美(如果她在的话)式的惊叹声此起彼伏。毛利小五郎举着相机到处拍,嘴里念叨着“这个鱼能做生鱼片”“那个虾看起来很新鲜”,被兰拽着才没闯祸。
“这边请,‘海之心’就在前面的展柜里。”讲解员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指着前方的圆形展台,“那颗钻石有12克拉,在灯光下会折射出七种蓝色,非常罕见。”
众人走近,只见防弹玻璃展柜里,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钻躺在丝绒底座上,灯光下确实泛着梦幻的蓝光,像把整片海洋的颜色都锁在了里面。
“哇……”兰看得眼睛发直,“好漂亮啊。”
柯南注意到展柜周围有四个摄像头,角落还有红外报警器,安保措施相当严密。夜一则盯着展柜的锁具:“用的是电子密码锁,带指纹识别,看来很贵重。”
灰原的目光落在旁边的说明牌上:“1943年从南洋沉船‘星光号’打捞上来的,原来的主人是荷兰富商。”
就在这时,海洋馆突然停电了。应急灯应声亮起,发出微弱的红光,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护着兰,警惕地环顾四周。
“别慌!应该是跳闸了!”工作人员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带着点慌乱。
大约一分钟后,电力恢复,白炽灯重新亮起。就在众人松了口气时,讲解员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海之心’!‘海之心不见了!”
展柜的玻璃被打开了一个小口,里面的丝绒底座空空如也,那颗蓝色钻石不翼而飞。
“什么?!”毛利小五郎精神一振,瞬间进入侦探模式,“大家都别动!我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现在由我来调查!”
周围的游客议论纷纷,工作人员赶紧围过来维持秩序,有人已经报警了。柯南蹲在展柜前,假装系鞋带,实则观察着现场——玻璃切口很整齐,像是用专业工具切割的,锁具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说明嫌疑人可能知道密码,或者有钥匙。
夜一站在摄像头下方,抬头看着监控器:“停电的时机太巧了,显然是有预谋的。”
灰原检查展柜周围的地面,发现了一小片银色的金属碎屑:“这是钛合金,可能是切割玻璃的工具留下的。”
“警察来了!”有人喊道。目暮警官带着高木和千叶急匆匆走进来,看到毛利小五郎,无奈地扶额:“毛利老弟,怎么又是你?”
“目暮警官!这可是大案!”毛利小五郎指着空展柜,“‘海之心’被盗了!”
目暮警官勘查完现场,眉头紧锁:“停电前后三分钟,监控系统刚好瘫痪,看来嫌疑人对我们的安保系统很了解。”他转向海洋馆负责人,“今天有哪些人接触过展柜?”
负责人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擦着汗说:“只有三个技术员,负责日常维护和清洁,还有我和安保主管有密码权限。”
“把他们都叫过来!”
很快,三个技术员和安保主管站到了面前。技术员A是个瘦高个,眼神躲闪;技术员b是个胖女人,不停地搓着手;技术员c是个戴耳环的年轻人,满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安保主管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脸严肃,手上有厚厚的老茧。
“停电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目暮警官问道。
A:“我在机房检查线路,听到骚动才出来的。”
b:“我在女厕所补妆……”
c:“我在员工休息室打游戏,不信可以看监控。”
安保主管:“我在监控室,但突然断电,什么也没看到。”
柯南注意到A的手指上有新鲜的划痕,b的袖口沾着点蓝色丝绒纤维,c的鞋子上有和展柜周围一样的金属碎屑,安保主管的领带歪了,像是匆忙系上的。
“夜一,你看。”灰原悄悄指了指c的耳环,“是钛合金的,和地上的碎屑颜色一样。”
夜一点头,又看向安保主管的手表:“他的表快了十分钟,而停电时间刚好是三点十五分,如果他在监控室,应该对时间很敏感才对。”
柯南假装跑去买冰淇淋,路过技术员A身边时,用变声器模仿高木的声音问:“听说你上周因为工资问题跟主管吵过架?”
A浑身一僵:“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有问题。”柯南心里有了数,转身去找毛利小五郎——是时候让“沉睡的小五郎”登场了。
三、推理秀与铁证如山
“大家安静一下!”柯南躲在立柱后面,按下麻醉手表的按钮,一根麻醉针精准地射中毛利小五郎的后颈。
毛利小五郎晃了晃,像被抽走了骨头,直挺挺地靠在展柜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爸爸!”兰吓了一跳,刚要过去,就被夜一拉住:“别打扰他,毛利叔叔要开始推理了。”
兰半信半疑地停下脚步,灰原则默契地退到柯南身边,挡住他的身影。
“哼,一群笨蛋警察。”毛利小五郎(柯南)的声音响起,带着惯有的傲慢,“让我来告诉你们,谁才是小偷!”
目暮警官精神一振:“毛利老弟,快说!”
“首先,嫌疑人肯定对海洋馆的线路和安保系统很熟悉,停电和监控瘫痪不是巧合。”柯南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出,清晰而有力,“而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你们四个——有机会接触到机房和监控室的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人:“技术员c,你的耳环是钛合金的,和展柜周围的碎屑成分一致,而且你鞋子上的痕迹也和展柜前的地面吻合。但是,”他话锋一转,“你打游戏的监控录像我看过了,停电时你确实在休息室,有不在场证明。”
c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耳环:“我……”
“技术员b,”柯南继续道,“你袖口的蓝色丝绒纤维和展柜里的底座材质一样,但你补妆的洗手间离展柜有三分钟路程,停电只有一分钟,你根本来不及往返。”
b的脸瞬间白了:“不是我……”
“至于技术员A,”柯南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因为工资问题和主管吵架,有作案动机,手指上的划痕也像是被玻璃碎片划的。但你忽略了一点——电子密码锁的指纹库显示,今天下午除了主管和负责人,没有其他人的指纹记录。”
A瘫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不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安保主管身上。他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我在这里工作了十五年,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十五年?”柯南冷笑一声,“正因为工作时间长,你才最清楚安保系统的漏洞。停电是你提前在机房做的手脚,用定时跳闸装置制造混乱。你有密码和指纹权限,打开展柜易如反掌。”
“证据呢?”主管梗着脖子喊,“你有证据吗?”
“证据就在你身上。”夜一上前一步,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主管的领带夹上,沾着一小片蓝色的丝绒,“这是我刚才在你整理领带时拍的,和展柜底座的丝绒成分完全一致。而且,你的手表快了十分钟,是为了提前算好跳闸时间吧?”
灰原则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小段电线:“这是在机房找到的,上面有你的指纹,和跳闸装置连接的电线完全吻合。”
主管看着照片和证物袋,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最后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倒在地:“是……是我干的。”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女儿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手术费要一百万。我跟老板申请预支工资,他说我小题大做,还骂我女儿是累赘……我一时糊涂,就……”
众人沉默了。毛利兰听得眼圈都红了,拉了拉柯南的衣角:“他好可怜啊……”
柯南关掉变声器,心里也有些复杂。目暮警官叹了口气,示意千叶上前铐住主管:“有困难可以找警察,盗窃是犯罪,你这样只会让女儿更伤心。”
主管被带走时,回头看了眼“海之心”的展柜,眼神里充满悔恨。负责人连忙上前:“多谢毛利先生和工藤先生、灰原小姐帮忙,这颗钻石对我们酒店很重要,我代表董事会感谢你们!”
“小事一桩!”毛利小五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得意地叉着腰,“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出马,没有破不了的案!”
柯南和夜一相视一笑,没戳穿他。灰原看着窗外的大海,轻声说:“希望他女儿能好起来。”
四、海边晚餐与微醺的暖意
傍晚,夕阳把海面染成了橘红色。五人来到酒店的海边餐厅,白色的遮阳伞下,餐桌铺着蓝白条纹的桌布,海风送来阵阵花香。
“来,干一杯!”毛利小五郎举起啤酒杯,“庆祝破案成功!”
“爸爸,你下午明明一直在睡觉……”兰无奈地给他倒酒。
“那是战术性休息!”毛利小五郎嘴硬道,“没有我在,你们能那么快找到凶手吗?”
夜一笑着给灰原倒了点果汁:“别理他,我们吃菜。这家的海鲜拼盘很有名,特别是龙虾,是早上刚从渔船上卸下来的。”
柯南拿起一只烤虾,蘸着芥末酱,眼睛却盯着夜一——他正悄悄把兰盘子里的青椒夹到自己碗里,动作自然得像习惯。灰原则把柠檬片放在柯南的烤鱼上,轻声说:“这样不腥。”
“对了,夜一,你刚才从酒窖里拿的是什么酒?”毛利小五郎闻到了酒香,眼睛发亮。
“15年的赤霞珠,”夜一打开红酒瓶,暗红色的酒液倒进醒酒器,“我问过侍酒师,说适合搭配海鲜,你尝尝。”
毛利小五郎端起酒杯,先闻了闻,又抿了一小口,闭上眼睛品味:“嗯……有黑醋栗的香味,还有点橡木桶的味道,不错不错!比我上次在银座喝的那瓶还好!”
兰也尝了一小口,觉得有点涩:“还是果汁好喝。”
柯南注意到灰原没怎么动筷子,只是看着海面上的落日发呆。他碰了碰她的胳膊:“不合胃口吗?”
灰原摇摇头,拿起叉子叉了块扇贝:“没有,只是在想那个主管的女儿。”
五、私汤温泉与微妙的氛围
夜幕像一块深蓝色的丝绒,温柔地覆盖了蓝珊瑚海岸。海风带着白日的余温,拂过椰林时沙沙作响,远处的浪涛声比傍晚更轻柔了些,像谁在耳边哼着不成调的歌。
五人踏着庭院里的鹅卵石小径返回别墅,路灯在地上投下暖黄的光晕,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毛利小五郎走在最前面,脚步有些发飘——傍晚那瓶赤霞珠后劲不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管家说的“私汤温泉”,嘴里念叨着“泡个澡解解乏”,被兰笑着拽了一把才没撞到门框。
“别墅的温泉在一楼后院,是露天的,用火山岩砌的池子,据说水是从地下引上来的,对身体很好。”夜一推开别墅后门,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混着草木香扑面而来。
后院比想象中宽敞,圆形的温泉池嵌在青石板地面上,池边围着木质护栏,角落里摆着几盆旅人蕉,宽大的叶片在晚风里轻轻摇曳。池子里的水泛着淡淡的乳白色,水面氤氲着热气,在月光下像笼着一层轻纱。休息区放着藤编躺椅,旁边的小桌上,管家已经摆好了切好的水果盘、冰镇饮料和一碟碟精致的和果子,玻璃罐里的酸梅汤还冒着丝丝凉气。
“太棒了!”毛利小五郎脱了鞋就往池边跑,被兰一把拉住:“爸爸!先去换衣服!更衣室在那边!”
更衣室是原木搭建的小木屋,分男女两间。兰推着毛利小五郎往男更衣室走,柯南则被夜一拽着跟了进去。女更衣室里,灰原正对着镜子解连衣裙的拉链,听到外面传来兰的笑声,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男更衣室里,毛利小五郎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衬衫,露出圆滚滚的肚皮,嘴里还在嚷嚷:“这温泉水肯定能治我的腰疼……”
柯南踮着脚够挂钩上的儿童泳衣,耳朵却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得时刻记着自己“小孩子”的身份,尤其是在兰面前。夜一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拿起一条印着小熊图案的泳裤递过去,低声笑:“放心,没人会怀疑一个穿着小熊泳裤的小鬼是高中生。”
柯南接过泳裤,脸有点发烫:“要你管。”他转身去隔间换衣服,刚把衬衫脱掉,就听到夜一在外面跟毛利小五郎搭话。
“毛利叔叔经常泡温泉吗?”夜一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那是!”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拍着肚皮,“我以前在北海道办案的时候,住过温泉旅馆,那里的女将都说我泡温泉的姿势最标准!”
柯南换好泳裤出来,正好看到夜一在系浴袍的带子。他穿着一条黑色平角泳裤,露出的胳膊和小腿线条利落,上次在酒窖被碎玻璃划伤的伤口已经结痂,淡粉色的疤痕在暖黄的灯光下不太明显。
“走吧。”夜一推开门,热气混着硫磺味涌进来,柯南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被夜一笑着揉了揉头发:“别怕烫,水温刚刚好。”
池边已经传来了毛利小五郎的感叹声。兰和灰原也换好了浴衣——兰穿的是浅蓝色带樱花图案的,灰原则选了件素雅的白色,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
“柯南,快下来!水不烫!”兰坐在池边,双脚在水里轻轻晃着,溅起细碎的水花。
柯南刚要迈腿,就被夜一按住肩膀。夜一冲他使了个眼色,下巴朝兰的方向努了努。柯南立刻会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兰正侧对着他们,浴衣的领口被热气蒸得有些透明,露出纤细的脖颈和白皙的肩膀,月光落在她脸上,把平日里的英气柔化了不少,确实像夜一常说的“很耐看”。
“发什么呆呢?”夜一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忘了你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