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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匿名馈赠与迟来的复仇(2 / 2)

灰原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路灯,手里转着那枚圣心堂书签。工藤夜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热可可:“刚才园子说的那款香水,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再去巴黎给你带。”

灰原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轻声说:“不用了,我那瓶还没用完。”顿了顿,又补充道,“谢谢你的书签,很好用。”

工藤夜一的嘴角弯了弯,没再说什么,转身加入了客厅的喧闹。

夜深了,柯南躺在榻榻米上,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工藤夜一睡得很沉,眉头偶尔会轻轻蹙一下。灰原则蜷缩在角落,像只安静的猫,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边。

柯南想起今天在医院的场景,想起荻野健一颤抖的双手,想起小川医生通红的眼眶。他忽然明白,有些案件的真相,不只是凶手和手法,还有藏在仇恨背后的爱与遗憾。就像那瓶82年的拉菲,人们记住它的昂贵,却忘了它曾是阳光下努力生长的葡萄。

月光越来越亮,柯南渐渐睡着了。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巴黎的酒窖,1870年的拉菲旁边,放着一瓶普通的矿泉水,瓶身上映着三个人的笑脸——他的,夜一的——还有灰原的。

酒窖里的橡木桶散发着陈年的香气,1870年的拉菲标签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而那瓶矿泉水瓶身上的笑脸,却比任何名酒都要鲜活。柯南伸手去碰,指尖却穿过了虚影,惊醒时发现天已微亮。

工藤夜一和灰原还在睡,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灰原的发梢,像撒了把碎金。柯南悄悄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樱花树不知何时又落了一层花瓣,沾在湿漉漉的石阶上,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

“醒了?”身后传来灰原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有些凌乱,“要去博士家看铃兰吗?”

“嗯,”柯南点头,“你再睡会儿,我去叫夜一。”

“不用,”工藤夜一也坐了起来,眼里还带着惺忪,“一起去吧,说不定已经长新叶了。”

三人轻手轻脚地离开,清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鸟鸣和他们的脚步声。路过便利店时,工藤夜一突然停下:“买瓶牛奶?”他转头看向灰原,“你昨天说喜欢这家的北海道牛奶。”

灰原愣了愣,点头:“再加两个三明治。”

柯南看着工藤夜一熟练地从冷柜里拿出牛奶和三明治,突然想起巴黎街头的清晨,他也是这样,在面包店门口帮灰原抢最后一个可颂。有些习惯,原来不知不觉就跟着回来了。

阿笠博士的院子里,铃兰果然抽出了新的嫩芽,嫩绿色的叶片卷着边,像婴儿攥紧的小拳头。灰原蹲在花盆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嘴角扬起极浅的弧度:“活下来了。”

“就说它是勇士吧。”工藤夜一笑着拧开牛奶,递给她。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灰原的手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柯南靠在门框上,看着那株铃兰,突然觉得荻野健一或许也像这株植物。仇恨像蚜虫,啃食着他的心,但小川医生那句“智也救了人”,就像那瓶驱虫剂,终究让他找回了些清醒。

“对了,”阿笠博士从实验室里探出头,“昨天警视厅来电话,说荻野健一申请捐赠遗体,想把能用的器官捐给儿童医院。”

柯南愣住了。灰原和工藤夜一也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动容。

“他说,”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这是智也没完成的事。”

风吹过院子,铃兰的新叶轻轻摇晃,像在点头。柯南掏出侦探徽章的盒子,那半片四叶草还在,叶片上的纹路被阳光照得清晰可见。他忽然明白,所谓幸运,或许不是避开风雨,而是在风雨过后,还能想着把剩下的阳光分给别人。

上午的课上,柯南看着窗外的三叶草,光彦和步美还在讨论沙坑的脚印,元太则惦记着中午的鳗鱼饭。工藤夜一在笔记本上画着铃兰,笔尖偶尔停顿,看向灰原的方向——她正低头看着那半片四叶草,嘴角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放学时,小兰在校门口等他们,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新一寄来的,说给夜一和灰原的伴手礼。”

盒子里是两枚书签,一枚刻着埃菲尔铁塔,一枚是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边缘都镶着细小的银线。工藤夜一拿起铁塔书签,递给灰原:“你不是喜欢巴黎的夜景吗?”

灰原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手指,像触电般缩了缩,随即把金字塔书签塞给他:“这个更适合你。”

柯南看着他们交换书签的样子,突然觉得那两枚书签像两把钥匙,打开了藏在日常里的秘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侦探徽章里的四叶草,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上面,闪着细碎的光。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有案件的惊心动魄,也有清晨的牛奶和新发的嫩芽。就像那瓶82年的拉菲,最终要开瓶分享,才不算辜负曾经在阳光下的生长。而那些藏在仇恨背后的爱,那些藏在疏离下的在意,终会像铃兰一样,在某个清晨,悄悄抽出新的枝叶,在风里轻轻摇晃,说着只有懂的人才能听见的话。

工藤夜一接过金字塔书签时,指尖有意无意地在灰原手背上多停留了半秒。那触感像羽毛扫过,灰原的耳尖倏地泛起红,转身时差点撞到走廊的立柱,被工藤夜一伸手稳稳扶住。

“小心。”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晨起未散的沙哑,呼吸拂过灰原的耳廓,像温水漫过鹅卵石。

“谢谢。”灰原挣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书包带在肩上晃出细碎的弧度。柯南跟在后面,看着工藤夜一望着灰原背影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笑意,比巴黎街头的阳光还要暖。

上午的生物课讲植物细胞,吉田老师让大家用显微镜观察洋葱表皮。灰原调试镜头时,睫毛在镜片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工藤夜一凑过来,假装看自己的载玻片,手肘却悄悄顶住她的桌沿,帮她稳住微微晃动的显微镜:“焦距偏了。”他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载物台右侧的旋钮,“顺时针转半圈。”

灰原依言转动旋钮,视野里的细胞瞬间清晰起来。她抬眼时,正撞见工藤夜一收回的手——他的指尖还沾着点洋葱的汁液,在阳光下泛着透明的光。“谢了。”她低下头,在笔记本上画细胞结构图,笔尖却在细胞壁的位置顿了顿,添了个小小的四叶草图案。

午休时,少年侦探团拉着柯南去操场踢足球,灰原则抱着笔记本坐在树荫下。工藤夜一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小小的喷壶,走到铃兰盆栽前(他早上特意从博士家移栽到学校的小花盆里),细细地往叶片上喷水。水珠挂在嫩尖上,像谁撒了把碎钻。

“你倒是把它当宝贝了。”灰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工藤夜一回头,喷壶还举在半空:“毕竟是从巴黎来的勇士,得好好养着。”他往旁边挪了挪,给灰原让出位置,“你看,新叶比早上又展开了点。”

灰原蹲下来,指尖避开水珠,轻轻碰了碰叶片背面。那里有层细密的绒毛,像婴儿的胎发。“巴黎的铃兰是白色的花,”她忽然说,“每年五月会开成串,像挂着的小铃铛。”

“那等它开花,我们去巴黎看?”工藤夜一的语气很随意,像在说“去便利店买牛奶”。

灰原的动作顿住了。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她脸上,光斑随着风晃啊晃,晃得她心跳漏了一拍。“再说吧。”她站起身,书包带又开始晃,“柯南他们该回来了。”

工藤夜一看着她的背影,把喷壶塞进兜里,指尖还残留着水珠的凉意。他低头看向铃兰,忽然觉得这株植物比巴黎的任何一朵玫瑰都要珍贵——它见过灰原在酒窖里盯着1870年拉菲时的失神,也听过她在埃菲尔铁塔上轻声哼的法语童谣,现在又扎根在东京的土壤里,成了只有他们懂的秘密。

下午的自习课,灰原趴在桌上补觉,头发滑下来遮住半张脸。工藤夜一翻开素描本,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他没画课本上的几何图形,而是勾勒出灰原睡着的样子:睫毛的弧度,抿紧的嘴角,还有被阳光晒得泛粉的耳垂。画到她攥着书签的手指时,他特意加重了线条——那枚埃菲尔铁塔书签的一角,正硌在她的掌心。

放学铃响时,灰原猛地惊醒,额前的碎发被压得翘起来。工藤夜一递过一面小小的镜子:“炸毛了。”

灰原瞪他一眼,却还是接过镜子,对着理了半天头发。柯南在一旁偷笑,被灰原用眼神警告了回去。三人往校门口走时,工藤夜一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个牛皮纸包:“给你的。”

纸包里是块巧克力,包装上印着巴黎歌剧院的图案。“上次在香榭丽舍大街,你盯着这家店看了三分钟。”他说得轻描淡写,耳根却有点红。

灰原捏着巧克力,包装纸的棱角硌着手心,像块小小的暖炉。“你倒记得清楚。”她拆开封纸,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可可的微苦混着焦糖的甜,漫过舌尖时,忽然想起巴黎那家巧克力店的老板娘说的话:“好的巧克力,要和懂的人一起吃。”

“柯南!”小兰的声音从路口传来,她身边站着园子,两人手里都拿着冰淇淋,“你们怎么才出来?”

园子一眼瞥见灰原手里的巧克力,立刻凑过来:“哇!是巴黎的‘天使之吻’!夜一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偷偷给灰原带礼物!”

工藤夜一挑眉:“你上次说要的限量版漫画,我也给你带了。”

“真的?!”园子瞬间忘了巧克力的事,拉着工藤夜一往事务所跑,“快给我看看!”

小兰无奈地摇摇头,递给柯南和灰原各一支冰淇淋:“园子就这样,看到漫画就疯了。”她看着灰原手里的巧克力,笑着说,“夜一这孩子,看着冷淡,心思细着呢。上次在巴黎,他看到你对着橱窗里的星象图发呆,回来就找优作叔叔要了本19世纪的星图册。”

灰原咬冰淇淋的动作顿住了。她确实在巴黎圣母院附近的一家古董店门口,看过一幅1889年的星象图——那天晚上,工藤夜一借口去买水,消失了快半小时。

“他还说,”小兰的声音带着笑意,“灰原看星图的时候,眼睛亮得像装了银河。”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灰原看着工藤夜一被园子拽着跑的背影,他的书包在肩上颠啊颠,露出里面那本星图册的一角。冰淇淋在手里慢慢融化,甜腻的汁水顺着指尖往下滴,她却没察觉——心里那点被说中秘密的慌乱,早盖过了指尖的黏腻。

回到事务所时,毛利小五郎正对着那瓶82年的拉菲发愁。“到底什么时候开啊?”他围着酒转了三圈,“要不今晚就开?”

“爸爸!”小兰把他推开,“说了要等结案庆祝的!”

工藤夜一从书包里掏出星图册,递给灰原:“你看看,是不是和那家店里的一样?”

灰原翻开册子,泛黄的纸页上印着1889年的巴黎星空,猎户座的腰带三星清晰可见。“你怎么找到的?”她指尖划过猎户座,那年的冬天,她跟着组织在巴黎大学参加研讨会,每个深夜都能在实验室的窗户里看到这三颗星。

“我爸的朋友是古董收藏家。”工藤夜一坐在她身边,指着星图册的扉页,“这里有原主人的笔记,说1889年的冬天,埃菲尔铁塔刚建成的时候,猎户座就悬在塔尖正上方。”

灰原抬头时,撞进他的眼睛里。那里映着星图册上的星光,也映着她的影子,像把整个巴黎的夜空都装了进去。

柯南假装看漫画,用眼角余光偷瞄两人。工藤夜一的手指在星图上点了点,灰原的头慢慢凑过去,两人的肩膀时不时碰到一起,像两棵靠得很近的树。他忽然觉得,这场景比任何案件都要温暖——就像巴黎的雨夜,他们挤在同一把伞下,听着雨声敲打着伞面,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懂。

晚饭时,毛利小五郎又开始念叨拉菲,园子则抱着漫画啃得津津有味。灰原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和工藤夜一交换个眼神——他会把她不爱吃的青椒悄悄夹到自己碗里,她则会把他喜欢的鳗鱼块推过去一点。

饭后,园子要去参加派对,临走前塞给灰原一张纸条:“这是夜一在巴黎给你拍的照片,他不让我给,我偷偷复印了一张。”

照片上是灰原站在塞纳河畔的背影,夕阳把她的轮廓染成金红色,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可颂。背面有行字,是工藤夜一的笔迹:“2023年4月15日,巴黎的风是甜的。”

灰原把照片夹进星图册,刚好是猎户座那一页。工藤夜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偷看别人东西不好吧?”

“谁偷看了?”灰原把册子合上,却被他按住了手。他的掌心温热,隔着薄薄的纸页,能感受到星图册上凹凸的纹路。

“明天周六,”工藤夜一的声音很低,“去天文台看星星?”

灰原看着他的眼睛,那里的星光比星图册上的还要亮。“好。”她听到自己说。

夜深人静时,柯南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工藤夜一在给灰原讲星图册里的故事,灰原偶尔会问一两句,声音轻得像羽毛。他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觉得这两个家伙,就像猎户座的两颗星,看似隔着遥远的距离,其实早就在宇宙里绕着同一个重心旋转了很久。

第二天清晨,工藤夜一果然来叫灰原。他骑着一辆复古的自行车,后座绑着个野餐篮。“走吧,天文台七点的日出最好看。”

灰原坐上后座,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角。自行车穿过寂静的街道,樱花花瓣落在车筐里,像撒了把粉色的雪。路过阿笠博士家时,他们看到那株铃兰又展开了一片新叶,在晨露里闪着光。

“它会长出花苞吗?”灰原问。

“会的,”工藤夜一蹬着自行车,风把他的声音吹得很轻,“等它开花的时候,我们再去巴黎。”

自行车拐过街角,把沉睡的城市抛在身后。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猎户座的星光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朝阳的金红。灰原低头看着车筐里的樱花,忽然觉得,有些约定不用刻意说出口——就像这株铃兰,就像那本星图册,就像此刻握在手里的衣角,早把未来的日子,串成了一串叮当作响的铃铛。

天文台的山顶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工藤夜一打开野餐篮,里面是三明治和热牛奶,还有那盒没吃完的“天使之吻”巧克力。灰原坐在长椅上,看着太阳从东京的楼宇间跳出来,把工藤夜一的侧脸染成金红色。

“你看,”工藤夜一指着天边,“今天的猎户座,和星图册上的一样亮。”

灰原抬头,晨光里,猎户座的腰带三星依稀可见。她忽然想起巴黎的那个夜晚,工藤夜一也是这样,指着夜空说:“看到那颗最亮的参宿四了吗?它的光,走了640年才到地球。”

“就像有些心意,”灰原轻声说,“要走很久,才能被接住。”

工藤夜一转头看她,眼里的笑意像融化的蜂蜜。他掰了块巧克力递过去,指尖碰到她的,这一次,谁都没有躲开。

远处传来城市苏醒的喧嚣,近处是风吹过草地的声音。铃兰在山下的花盆里悄悄生长,星图册躺在野餐篮里,巧克力的甜混着晨光的暖,漫过两个人的指尖,漫过东京的清晨,漫向很远很远的以后——那里有巴黎的铃兰花海,有东京的樱花雨,还有两个并肩看星星的身影,像猎户座的星,永远在宇宙里,亮着属于他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