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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匿名馈赠与迟来的复仇(1 / 2)

雨后的东京带着草木湿润的气息,帝丹小学的操场边,几株晚樱还倔强地挂着零星花瓣。柯南蹲在沙坑边,看着光彦用树枝画出的“案件现场平面图”,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不远处的对话——工藤夜一正拿着一本植物图鉴,给灰原讲解墙角那丛三叶草的生长习性,声音不高不低,像浸了水的棉线,温和地缠绕在晨光里。

“柯南!你看这里!”步美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指着沙坑边缘一个模糊的脚印,“这个脚印比元太的还大,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柯南回过神,刚要开口分析,教学楼的预备铃突然响了。少年侦探团的讨论戛然而止,几个孩子抱着书包往教室跑,柯南落在后面,看着工藤夜一和灰原并肩走进楼道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两人的步伐节奏莫名合拍,像一首没被谱成曲的二重奏。

上午的数学课,吉田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复杂的数学题。柯南假装低头演算,余光却瞥见灰原正对着窗外发呆,手指在笔记本上轻轻画着什么——仔细看去,竟是巴黎那瓶“午夜巴黎”香水的瓶身轮廓。而斜前方的工藤夜一,看似在认真记笔记,笔记本边缘却露出半张速写,画的是圣心堂的圆顶,和灰原书签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下课铃刚响,柯南就被小川医生的电话叫到了走廊。听筒里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柯南君,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帮我看看那些玩具?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川叔叔,怎么了?”柯南握紧听筒,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晚上,我在勇太的书包里发现了这个。”小川医生的声音压得很低,“一个新的音乐盒,也是匿名寄来的,里面放的曲子……是《摇篮曲》,智也生前最喜欢的那首。”

柯南的眉头瞬间皱起:“音乐盒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没有,包装和之前的玩具一样,都是普通的牛皮纸。但我刚才去查了医院的监控,发现昨天下午有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在儿科病房外徘徊,和你们说的荻野健一很像!”小川医生的呼吸变得急促,“我担心……他还在盯着勇太。”

柯南刚想说“我们马上过去”,身后突然传来工藤夜一的声音:“是小川医生吗?我刚才好像听到‘音乐盒’?”

柯南回头,看到工藤夜一和灰原站在不远处,两人手里都拿着刚接的热水,显然是听到了对话。灰原的眼神比平时锐利些,指尖捏着水杯的力道让指节泛白。

“夜一,灰原,”柯南压低声音,“小川叔叔说荻野健一可能又有动作了,我们得去看看。”

工藤夜一立刻点头:“我去跟老师请假,就说你肚子疼,我送你去医务室。”他转身往办公室走,脚步轻快却不慌乱,像早已规划好路线的棋手。

灰原递给柯南一张便签:“这是我刚才查的荻野健一的最新动向,他上周从建筑工地辞职了,银行账户里多了一笔二十万日元的现金,来源不明。”

柯南看着便签上清秀的字迹,心里一暖——这两人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递上最关键的拼图。

三人赶到米花综合医院时,小川医生正在儿科门诊的休息室里来回踱步,白大褂的下摆被揉得皱巴巴的。看到他们进来,他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音乐盒,木质的外壳上刻着模糊的星星图案,上弦的旋钮已经有些松动。

“就是这个,”小川医生的声音发颤,“昨晚勇太说,是一个戴口罩的叔叔给他的,说‘这是你哥哥的礼物’。”

“哥哥?”柯南敏锐地抓住关键词,“勇太有哥哥吗?”

“没有!”小川医生猛地摇头,脸色惨白,“勇太是独生子,他根本不知道智也的事!那个男人是故意的,他在给勇太洗脑!”

工藤夜一拿起音乐盒,轻轻转动旋钮。清脆的《摇篮曲》流淌出来,旋律却有些走调,像是被人刻意调快了节奏,原本温柔的曲子变得有些诡异。“这音乐盒被动过手脚,”他指着底座的缝隙,“里面好像塞了东西。”

灰原从随身的笔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撬开底座。一张泛黄的照片从里面掉出来,照片上是个笑得灿烂的小男孩,抱着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音乐盒,背景是医院的儿童游乐区——正是三年前的荻野智也。

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该还了。”

柯南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不是简单的警告,是宣战书。”他看向小川医生,“勇太今天在哪里?”

“在住院部的游戏室,护士陪着他。”小川医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现在就去接他!”

四人刚走到住院部走廊,就听到一阵孩子的哭喊声。游戏室门口围了几个护士,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正抱着一个挣扎的小男孩往外冲——正是荻野健一和勇太!

“放开我儿子!”小川医生嘶吼着冲上去,却被荻野健一狠狠推倒在地。

“你儿子?”荻野健一笑得狰狞,怀里的勇太哭得撕心裂肺,“他现在是我儿子!是你用智也的命换来的!”

工藤夜一反应极快,一把抓住荻野健一的胳膊。荻野健一没想到一个孩子有这么大的力气,踉跄着松开了手。勇太趁机挣脱,扑向赶过来的小川医生。

“荻野先生,你这样做,智也不会开心的。”工藤夜一的声音异常平静,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嘈杂。

荻野健一愣住了,眼神涣散地看着工藤夜一:“你懂什么……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说要当医生救我……”

灰原悄悄绕到荻野健一身后,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机,快速按下了报警电话。柯南则挡在小川父子身前,目光锐利地盯着荻野健一:“你每个月寄玩具和钱,不是为了复仇,是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智也的遗物,对不对?你舍不得扔,又不敢看,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它们‘活着’。”

荻野健一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诊断书,上面写着“肺癌晚期”。“我没多少时间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我只想让他知道,他爸爸不是懦夫,我为他报仇了……”

“报仇?”小川医生扶着勇太站起来,眼眶通红,“你知道吗?智也去世后,我每年都去他的墓地,告诉他我救了多少孩子。上个月我还收到一封感谢信,是智也的小学老师写的,说他当年捐的骨髓救了一个白血病患儿……”

荻野健一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智也想当医生,不是为了让你报仇,是为了救人。”工藤夜一蹲下来,把那个音乐盒放在他面前,“你把他的音乐盒调得走调,就像把他的心愿扭曲了一样。”

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同时从楼下传来。荻野健一没有反抗,只是颤抖着抚摸着那张智也的照片,眼泪一滴滴砸在照片上,晕开了模糊的水渍。

警察带走荻野健一时,他突然回头,把音乐盒塞给勇太:“这个……本来就是给勇敢的孩子的。”勇太犹豫了一下,接过音乐盒,小声说:“谢谢叔叔。”

荻野健一的脚步顿了顿,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再也没有回头。

中午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小川医生抱着勇太,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诊断书:“我会去看他的,给他讲智也的故事。”

柯南看着窗外掠过的救护车,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工藤夜一递过来一瓶热牛奶:“有些仇恨就像肿瘤,不切除会烂掉,切除了,才能长出新的东西。”

灰原在一旁补充:“比如记忆里的好。”她的目光落在游戏室里,几个孩子正围着勇太,听他讲那个会唱歌的音乐盒,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

回学校的路上,三人沿着医院后的小巷慢慢走。墙根的蒲公英被风吹得漫天飞,灰原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朵沾着露水的三叶草:“这种草在法国叫‘幸运草’,传说找到四片叶子的人,能得到双倍的幸运。”

工藤夜一蹲下来,认真地在草丛里翻找:“那我们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给荻野先生和小川医生的幸运。”

柯南看着他们蹲在草丛里的样子,阳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片小小的云朵。他突然想起在巴黎酒窖里,灰原盯着1870年的拉菲时,工藤夜一悄悄往她手里塞了块巧克力;想起在埃菲尔铁塔上,工藤夜一把自己的外套披给灰原时,她耳尖泛起的红晕。这些细碎的瞬间,像三叶草的叶片,悄悄在记忆里舒展。

“找到了!”工藤夜一突然举起一片四叶草,叶片上的露水在阳光下闪着光。他小心地把草摘下来,分成两半,一半递给灰原,一半递给柯南,“分着戴,运气也能分着用。”

灰原把四叶草夹进笔记本,刚好压在那张香水图案的旁边。柯南则把草放进侦探徽章的盒子里,金属的冰凉和叶片的柔软,形成奇妙的对比。

回到学校时,下午的课已经开始了。三人偷偷从后门溜进教室,吉田老师正讲得投入,没注意到他们。柯南刚坐下,就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灰原把笔记本推过来,四叶草旁边多了一行字:“巴黎的铃兰种子发芽了。”

他抬头看向灰原,对方正假装看黑板,嘴角却藏着浅浅的笑意。工藤夜一则在前面转了转笔,笔记本上露出新画的速写:阿笠博士院子里的那块空地,画着小小的嫩芽,旁边标着“4月17日,晴”。

放学时,少年侦探团又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早上的“失踪案”。柯南含糊地应付着,目光却被校门口的一幕吸引——毛利小五郎正背着一个巨大的保温袋,唾沫横飞地跟小兰说着什么,保温袋上贴着的“易碎!恒温保存!”便签格外醒目。

“那不是装82年拉菲的袋子吗?”柯南心里嘀咕,快步走过去。

“夜一!柯南!灰原!”小兰挥手打招呼,脸上带着无奈的笑,“爸爸非要把那瓶酒带到警视厅去,说要让目暮警官‘长长见识’。”

毛利小五郎立刻挺起胸膛:“什么长长见识!我是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胜利之酒’!想当年我破获‘月影岛杀人案’的时候,要是有这瓶酒……”

“叔叔,”工藤夜一突然开口,“警视厅好像不让带酒精饮料进去吧?而且那瓶拉菲的最佳饮用温度是12c,您这么背着晃来晃去,味道会变的。”

毛利小五郎的脚步瞬间僵住,低头看着保温袋,表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变、变味?那怎么办?”

“不如先放回事务所,”灰原淡淡地说,“等结案庆祝时再喝,不是更有意义?”

这个提议正中毛利小五郎下怀,他立刻转身往事务所走,嘴里还嘟囔着“还是灰原懂事”。小兰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对三人说:“今晚园子要来家里吃饭,她说要听巴黎的趣事,你们也一起来吧?”

柯南刚想答应,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阿笠博士发来的:“灰原的铃兰长虫了,速来!”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焦急。工藤夜一对小兰说:“我们先去博士家看看,晚点再过去找你们。”

阿笠博士的院子里,果然一片狼藉。刚发芽的铃兰叶子上爬满了绿色的小虫,博士正拿着放大镜,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从巴黎带回来的种子啊!”

灰原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虫子的形态,眉头紧锁:“是蚜虫,专门啃食幼苗的嫩叶。”她起身从实验室里拿出一瓶自制的驱虫剂,“这是用艾草和薄荷做的,对铃兰无害。”

工藤夜一找来小喷壶,小心翼翼地往叶片上喷洒药剂。柯南则帮忙清理周围的杂草,防止虫子扩散。三人分工合作,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地上画了幅忙碌的画。

“说起来,”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夜一你写的酒店简介,我给优作看了,他说你把‘时间的味道’写活了呢。”

工藤夜一的耳尖微微发红:“爸爸就是随口夸夸。”

“才不是,”灰原一边用棉签擦掉虫屎,一边说,“他在简介里写‘酒窖的湿度计永远停在75%,像在守护一个不会醒来的梦’,这句话我很喜欢。”

柯南惊讶地看向灰原——他记得这句话,当时夜一写的时候,灰原正在旁边看一本关于葡萄酒酿造的书,看似没在意,却把句子记在了心里。

夕阳西下时,铃兰终于被抢救了过来。灰原把最后一片病叶剪掉,轻声说:“明天再来看看,如果没问题,就能活下来了。”

“肯定能活,”工藤夜一笑着说,“毕竟是从巴黎来的勇士。”

柯南看着两人蹲在花盆前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株铃兰像个奇妙的纽带,把巴黎的记忆和东京的日常紧紧连在了一起。

赶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时,园子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她新交的法国笔友:“他说巴黎的男生都超浪漫,会在香榭丽舍大街给女生买玫瑰!”看到三人进来,立刻招手,“夜一快来!说说你们在巴黎有没有遇到帅哥美女?”

工藤夜一刚坐下,就被园子缠住了。小兰端来刚做好的铜锣烧,柯南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甜香瞬间在嘴里弥漫开来。毛利小五郎则小心翼翼地把那瓶拉菲从保温袋里拿出来,放在餐桌上展示,像在展览稀世珍宝。

“你们不知道,”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敲着桌子,“这瓶82年的拉菲,当年在波尔多的评分是满分!全世界只有六千瓶!”

“真的假的?”园子凑过去,好奇地打量着酒瓶,“那岂不是很贵?”

“何止贵,”毛利小五郎眯起眼睛,仿佛已经在品尝美酒,“这可是身份的象征!想当年我……”

“爸爸!”小兰无奈地打断他,“吃饭的时候别总说酒。”

晚餐的气氛格外热闹。园子缠着灰原问巴黎的香水,小兰则和工藤夜一讨论着卢浮宫的油画,毛利小五郎时不时插一句关于红酒的见解,柯南坐在中间,听着大家的笑声,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常比任何案件都更珍贵。

饭后,园子要去参加朋友的派对,先行离开了。小兰收拾碗筷时,突然说:“对了,新一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在伦敦破了个大案,还说……”她的脸颊微红,“说想我了。”

柯南的耳朵瞬间红了,低头假装喝茶,心里却甜滋滋的。

工藤夜一看出了柯南的窘迫,故意大声说:“新一哥哥肯定是怕小兰姐姐被别人追走,才说想你的!”

“夜一!”小兰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拍他,却被他灵活躲开。两人闹作一团,客厅里的笑声像羽毛一样轻轻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