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暗杀工藤夜一(1 / 2)

第—章:狙击镜下的樱花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帝丹小学的围墙,工藤夜一已经背着书包站在了校门口。风卷着几片早樱掠过他的发梢,落在练习册的封面上——那朵小林老师画的樱花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剑痕图案,是他昨晚用铅笔尖悄悄刻的。

“夜一!这里!”步美举着个樱花形状的便当盒朝他挥手,光彦和元太跟在后面,三人的校服上都别着少年侦探团的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夜一笑着跑过去,元太立刻凑上来:“听说了吗?昨晚米花町有枪声!我爸爸说可能是银行抢劫犯!”他拍着胸脯,“要是我们在,肯定能抓住他!”

“笨蛋,抢劫犯怎么会用狙击枪?”光彦推了推眼镜,从书包里掏出本《枪械图鉴》,“我猜是特殊部队在演习,书上说……”

“好啦好啦,”步美把便当盒塞进夜一手里,“这是我妈妈做的樱花大福,给你补充能量。”粉色的糯米团上沾着片真樱花,甜香混着晨光漫进鼻腔。

夜一刚咬下一口,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柯南发来的信息:“基安蒂和科恩的通讯信号出现在米花町东部,小心。”后面跟着个瞄准镜的表情。

他的指尖顿了顿,糯米的甜味在舌尖突然变得有些发涩。基安蒂和科恩是黑衣组织的王牌狙击手,据说能在一千米外打中硬币——琴酒连续两次失手后,终于要动真格了。

“怎么了?”步美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担忧地问。

“没事,”夜一把最后半个大福塞进嘴里,笑容轻快得像没事人,“只是想起作业好像忘在家里了。”他朝三人摆摆手,“我回去拿一趟,你们先去教室吧。”

没等步美再说什么,他已经转身跑向街角。书包在后背颠出轻快的节奏,里面的压缩木剑硌着脊椎,像块提醒他警惕的石头。路过阿笠博士家时,他故意放慢脚步——二楼窗帘后闪过一道镜片反光,柯南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四周,镜片里映出的担忧比阳光还要明亮。

夜一对着窗户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拐进通往工藤别墅的小路。这条路平时很少有人走,两侧的樱花树长得枝繁叶茂,把天空织成粉色的网,花瓣落在地上,铺出条柔软的地毯。

他的脚步放得很慢,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电车驶过的哐当声,还有……极轻微的金属摩擦声,来自左前方三十米外的樱花树顶。

夜一的手指摸向口袋里的金属球——这是阿笠博士新发明的“声波弹”,捏碎后能发出干扰瞄准镜的高频噪音,但他现在更需要的是确认位置。他故意踢飞脚边的小石子,石子“嗒”地落在水泥地上,同时眼角的余光扫过右侧的写字楼天台——那里有片玻璃的反光闪了一下,角度刚好对着他的眉心。

两点定位,还有第三个。夜一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十字路口,交通信号灯的钢架上有个黑色的影子,像只缩成一团的乌鸦。

琴酒、基安蒂、科恩,正好三个方向。他突然想起服部平藏在道场说过的话:“狙击手最害怕的不是被发现,是自以为没被发现。”

他继续往前走,书包带故意滑到手臂上,看起来像个漫不经心的小学生。走到樱花树最密集的地方时,他停下脚步,弯腰系鞋带——这个动作让他的视线刚好能透过树缝看到写字楼的天台,基安蒂那头标志性的紫色长发正被风吹得飘动,狙击枪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就是现在。

夜一的右手从书包侧袋掏出三枚特制的钢珠——这是用压缩木剑的边角料做的,比普通弹珠更硬,被他攥在掌心,体温让金属微微发烫。他没有抬头,只是借着系鞋带的动作调整呼吸,耳朵计算着风的速度,眼睛丈量着距离。

左前方树顶的动静越来越清晰,应该是科恩在调整呼吸。右侧天台的基安蒂大概已经打开了保险栓,信号灯钢架上的琴酒……夜一突然注意到那里的反光角度变了,显然是琴酒亲自在瞄准。

三,二,一。

夜一猛地直起身,右手以极快的速度挥出三道弧线。钢珠带着破风的力道飞出去,分别冲向三个方向:第一枚擦过樱花树枝,借力改变方向,精准地砸在科恩的瞄准镜上;第二枚顺着风势斜飞,“叮”地撞上天台的狙击枪镜片;第三枚最险,几乎是擦着交通信号灯的边缘掠过,打在琴酒的枪管上。

三声脆响几乎同时响起,像三颗冰雹砸在铁皮上。

树顶上的科恩闷哼一声,显然是被震得晃了一下。天台上传来基安蒂的怒骂:“该死!”信号灯钢架那边没声音,但夜一能想象出琴酒此刻的脸色——肯定比樱花的颜色还要难看。

夜一没有恋战,转身就往工藤别墅跑。书包里的木剑被他反手抽出,展开的瞬间扫开挡路的树枝。他的脚步在樱花地毯上踩出急促的声响,身后传来拉动枪栓的声音,但没有枪声——显然他们怕暴露位置,不敢贸然开火。

跑到别墅门口时,夜一回头望了一眼。树顶上的黑影正在撤退,天台的紫色长发消失在围栏后,信号灯钢架上的黑色身影也不见了。街角处,一辆黑色保时捷的影子一闪而过,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像在发泄怒火。

他掏出钥匙开门,玄关的地板上还留着昨晚的月光痕迹。客厅的落地窗敞开着,晨风吹起窗帘,带着樱花的甜味扑进来。夜一靠在门上,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掌心的钢珠印记清晰得像三枚勋章。

餐桌上放着工藤优作留下的纸条:“伦敦的案子有了新线索,我和你妈妈可能要多待几天。冰箱里有三明治。”字迹龙飞凤舞,末尾画了个福尔摩斯的侧影。

夜一笑了笑,把纸条折成樱花的形状,放进笔筒里。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天空——那里的云层正在散开,露出干净的蓝色,像被刚才的较量洗过一样。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柯南发来的:“干得漂亮。他们往西边去了,贝尔摩德好像也在车里。”后面跟着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

夜一回复:“知道了,我在家待命。”他放下手机,目光落在练习册上那个剑痕图案上,突然觉得,勇气生长的速度,或许比樱花落下更快。

而此刻的黑色保时捷里,气氛正降到冰点。

基安蒂把狙击枪摔在后排座椅上,紫色长发因为愤怒而炸开:“那小鬼到底是人还是怪物?三枪全中瞄准镜,他根本没抬头!”

科恩坐在旁边,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手指反复摩挲着被打坏的镜片——这是他用了五年的狙击枪,从来没出过差错。

琴酒坐在副驾驶,左手的纱布又渗出血来,这次是被自己攥破的。他盯着窗外飞逝的街景,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眼睛,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握着枪的右手在微微发抖。

“看来,我们的‘王牌狙击手’们,也奈何不了一个小鬼啊。”贝尔摩德的声音像羽毛般飘过来,她正用化妆镜补口红,镜面反射出琴酒紧绷的侧脸,“早上出门前谁说的‘保证一枪解决’?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琴酒你哦。”

琴酒猛地回头,眼神像要喷出火来:“贝尔摩德,你想死吗?”

“哎呀呀,”贝尔摩德收起化妆镜,笑容里的嘲讽像糖衣炮弹,“恼羞成怒了?也是,连续三次输给同一个小鬼,换谁都忍不住。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的反侦察能力,倒有点像当年的工藤优作呢。”

“闭嘴!”琴酒的拳头砸在车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下次见面,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绝望。”

“下次?”贝尔摩德挑眉,“你确定还有下次?那位先生刚才发来信息,说再搞砸任务,就让你去负责清理下水道了。”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信息一闪而过,“看来,你的‘王牌’位置,快要保不住了哦。”

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滑出冷汗,他偷偷从后视镜看了眼琴酒——对方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额角的青筋跳得像要炸开。后排的基安蒂和科恩识趣地闭了嘴,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像头愤怒却无处发泄的野兽。

保时捷拐进一条隐蔽的地下车库,车灯熄灭的瞬间,琴酒突然开口:“把枪修好。”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明天早上七点,米花公园的樱花大道。我不信他能躲一辈子。”

基安蒂和科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打开车门:“我就不陪你们玩了,祝你们好运。”她的红色风衣消失在车库的阴影里,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像嘲讽的余韵。

伏特加发动车子,准备把基安蒂和科恩送回据点。后视镜里,琴酒正盯着窗外的樱花树,眼神阴鸷得像在酝酿一场风暴。他知道,明天的樱花大道,注定不会平静。

与此同时在工藤别墅里,夜一正把钢珠放进一个小铁盒里。盒子里已经有不少“战利品”:琴酒的弹壳、被打坏的瞄准镜碎片、还有那片从灰原书包上摘下的樱花。他把铁盒藏进书架最深处,旁边是工藤优作的《暗夜男爵》手稿,封面的蝙蝠图案在灯光下像在振翅。

窗外的樱花又落了几片,飘在练习册的“勇气”二字上。夜一拿起铅笔,在旁边补了一句:“当子弹和樱花一起飞来时,要先接住樱花。”

铅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在为明天的较量,悄悄倒计时。

第二章:樱花大道的倒计时

工藤别墅的书房里,台灯把夜一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那幅福尔摩斯画像上。他正用圆规在地图上标注米花公园的地形——樱花大道从南门延伸至北门,全长约800米,两侧的樱花树平均高度12米,树冠交错形成天然的遮蔽,却也藏着无数狙击点。

“七点的樱花大道,朝阳会从东侧升起。”夜一用红笔圈出三个位置,“这里、这里和这里,是狙击手的最佳站位,逆光射击能隐藏弹道。”圆规的针尖在“北门口的钟楼”处停顿,“琴酒很可能亲自守在这里,视野最开阔。”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灰原发来张图片:Aptx4869的分子结构模型旁,贴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基安蒂惯用7.62口径子弹,科恩偏爱5.56,弹道轨迹不同”。末尾画了个小小的试管,像在提醒他别冲动。

夜一笑着回复:“收到,保证带回来完整的弹壳。”他把手机放在《狙击战术图解》上,这本书是早上拜托服部平次用大阪警局的内部系统调出来的,扉页上还有服部平藏的亲笔批注:“距离不是优势,预判才是。”

凌晨五点,窗外的樱花树还浸在墨色里,夜一已经背上了改装过的背包。阿笠博士给他加了三个侧袋:左边放着烟雾弹,右边装着六枚钢珠,中间是个巴掌大的电磁脉冲器——能干扰50米内的电子瞄准镜。

“检查装备。”他对着镜子自语,指尖划过藏在袖口的钢丝,“麻醉枪射程30米,木剑展开时间0.8秒,电磁脉冲器启动需要三秒……”镜子里的少年眼神亮得像淬了火,校服领口别着的樱花徽章沾着露水,是步美昨天硬塞给他的。

五点半,柯南发来实时监控画面:伏特加的保时捷停在公园西门外的隐蔽处,车窗贴着深色膜,但能看到后座有狙击枪的轮廓。“基安蒂和科恩已经进去了,琴酒十分钟前下车,往钟楼方向去了。”

夜一穿上连帽衫,把帽檐压得很低:“告诉目暮警官,七点十五分再派人过来,别打草惊蛇。”他推开房门时,客厅的古董钟突然“咔嗒”响了一声,夜莺图案的钟摆晃了晃,像在为他送行。

六点,米花公园的晨雾还没散,樱花花瓣沾着露水落在地上,踩上去像踩碎了星子。夜一沿着东侧的矮墙潜行,耳机里传来柯南的声音:“左前方50米有红外感应,绕着那棵老樱树走。”

他猫着腰穿过花丛,露水打湿了裤脚,冰凉的触感让神经更紧绷。突然,耳机里传来电流声,柯南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基安蒂在……树顶……科恩……广告牌后……”

夜一立刻摘下耳机——电磁干扰,看来琴酒早有准备。他摸出电磁脉冲器攥在手里,指尖传来轻微的震动,这是博士设置的预警功能,说明附近有强电子信号。

六点二十分,他潜伏在樱花大道中段的灌木丛后。前方30米处,科恩正趴在公交站台的广告牌后面,狙击枪的枪管架在生锈的铁架上,瞄准镜反射着微弱的晨光。那家伙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却没注意到广告牌边缘有片樱花正缓缓飘落,刚好会挡住他的视野。

“第一目标确认。”夜一从背包摸出钢珠,手指计算着风速。此刻的风是东南风,每秒3米,钢珠需要偏移2厘米才能命中——就像服部平藏教他的剑道,要让武器跟着风走。

六点三十五分,钟楼的方向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是晨练的老人在调试报时装置。夜一趁机探头,看到琴酒正站在钟楼三层的露台上,黑色风衣被风掀起,手里的狙击枪架在石栏杆上,瞄准镜对着大道入口,角度刁钻得让人脊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