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三百丈,有座锁链桥!”阿星的星图突然指向黑暗深处,那里隐约可见座由锁链组成的桥,连接着深渊两岸,而暗核种,就悬浮在桥中央的虚空里。
三人小心翼翼地踏上锁链桥,每一步都让锁链发出刺耳的呻吟。念念的双生魂丝顺着锁链蔓延,突然在某节锁链上停住——那里刻着半行字:“旧神以身饲……”
后面的字迹被腐蚀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个“渊”字。
“旧神以身饲渊?”阿绿的声音发颤,“难道暗核种是旧神故意养在虚无之渊的?”
念念的指尖抚过那半行字,双生魂丝突然爆发出金光。黑暗中浮现出段破碎的记忆:旧神站在锁链桥上,将崩解的魂核碎片扔进深渊,声音在黑暗里回荡:“以我残魂为饵,诱捕虚无本源,待双生种成熟,便可……”
记忆突然中断,暗核种的心跳声骤然加快,整座锁链桥剧烈摇晃起来!
“它醒了!”阿星的星图发出急促的警报,红光几乎铺满了整个桥面,“虚无之气的浓度在飙升!”
黑暗中,那颗漆黑的种子缓缓转动,表面的锁链已经崩断了大半,露出里面蠕动的暗紫色物质。更诡异的是,种子中央有个极小的光点,闪烁着与原初石碑相同的“原初”二字。
“那光点是……”念念的双生魂丝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暗核种,“是旧神的本命魂火!”
就在双生魂丝即将触到暗核种的刹那,种子突然裂开道缝,里面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像无数个织者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终于……等到你们了,我的孩子们。”
念念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声音,与阿念太奶奶魂丝里记载的、第一位织者元的声音,一模一样。
而暗核种裂开的缝隙里,除了旧神的本命魂火,还嵌着半块玉牌——那是楚明前辈遗失的另一半遗物,背面刻着的“守界”二字,正在黑暗中微微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