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责任心可嘉。”阿布拉克萨斯假笑，“看来霍格沃茨的教育非常成功。”
又客套了几句，阿布拉克萨斯和汤姆向邓布利多告辞。在城堡门口，邓布利多握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手，语气温和却意味深长：“再次感谢你的莅临和精彩的致辞，阿布拉克萨斯。也谢谢你，汤姆……能回来看看。看到你们……嗯……相处得如此融洽，真是让我这个老家伙倍感欣慰。”
他朝他们眨眨眼，然后转身哼着不成调的歌谣，慢悠悠地踱回了城堡。
通过飞路网回到马尔福庄园，温暖馥郁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们。然而，客厅里的气氛却并非全然温馨。布鲁图斯·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的父亲，正端坐在壁炉旁他最喜爱的那张高背椅上，手里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看到他们一起从壁炉里出来，他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父亲。”阿布拉克萨斯平静地打招呼，拂去肩上的飞路粉灰烬。
“马尔福先生。”汤姆微微颔首，态度不卑不亢。
布鲁图斯的视线在汤姆身上那件明显价值不菲、且绝非他自己惯常风格的礼袍上扫过，又落在阿布拉克萨斯那条一看就不符合马尔福审美的项链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圣诞晚会……还顺利？”他语气平稳，但每个字都带着审视的重量。
“非常顺利。”阿布拉克萨斯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清水，语气轻松，“邓布利多很满意，学生们很热情，魔法部的形象得到了充分提升。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我听说，”布鲁图斯放下报纸，目光锐利地看向汤姆，“里德尔先生……在霍格沃茨依旧影响力不小。有几个高年级学生似乎对他的……组织，表现出了不恰当的兴趣。”
汤姆迎上他的目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沃普尔吉斯骑士的招募标准很严格，马尔福先生。我们只吸纳完成学业、心智成熟的巫师。我明确告知了他们这一点。”
布鲁图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掂量他的话。客厅里只剩下壁炉火焰的噼啪声。
“很好。”他终于再次开口，语气缓和了些许，“马尔福家族……以及魔法部，目前需要的是稳定。任何可能打破这种稳定的事情，都需要谨慎处理。”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两个年轻人，带着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担忧、算计和一丝无奈的情绪。“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想你们需要补充点能量。”
这几乎算是某种程度的认可，或者说，默许。阿布拉克萨斯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当然，父亲。我也饿坏了。”
走向餐厅时，阿布拉克萨斯压低声音对汤姆说：“看吧，我就说应付我父亲比应付十个魔法部部长还难。”
汤姆侧头看他，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微光。“他只是在保护他的投资。”
“他的投资？”阿布拉克萨斯挑眉。
“你。”汤姆平静地说，然后率先步入了餐厅。
阿布拉克萨斯愣在原地，品味着这个词，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马尔福家的圣诞早餐，注定不会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