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适性？！”阿布拉克萨斯抹去眼角的泪花，坐起身，脸上还带着狂笑后的红晕，“我的老天，汤姆，你可是汤姆·里德尔！你掌控着密室和蛇怪！你在学校里组建了自己的军队，外面还有一条会下金蛋的矿脉！而你，居然相信一本几个麻瓜坐在咖啡馆里编造出来的、关于如何‘俘获他的心’的蠢话？！”
“关于你像个傻瓜一样被一本麻瓜书耍得团团转？”阿布拉克萨斯挑眉，“不，我觉得这简直能入选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前十名。我敢打赌，如果邓布利多知道鼎鼎大名的汤姆·里德尔私下里在研究这个，”他指了指那个龙皮书包，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大概会高兴得开一瓶他最珍藏的蜂蜜酒庆祝，或者给整个霍格沃茨放一天假来纪念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汤姆的脸彻底黑了。他抿紧了嘴唇，眼神阴沉，似乎下一秒就要掏出魔杖给那本该死的书，或者眼前这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铂金混蛋，来一记恶咒。
然而，阿布拉克萨斯笑了好一阵，才慢慢平息下来。他深吸几口气，揉了揉笑酸的脸颊，重新坐直身体，看向汤姆。虽然眼角还带着笑出的泪花，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甚至带上了一点……难以形容的柔和。
“所以，”阿布拉克萨斯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你搞出这么多……嗯，‘浪漫攻势’，就是因为那本破书告诉你，这样做能让我‘回心转意’？”
汤姆阴沉着脸，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而那本书有没有告诉你，”阿布拉克萨斯微微倾身，靠近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如果……对方愿意再吻你，意味着什么？”
汤姆猛地抬眼看他，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微光。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让他猜测太久。他伸出手，不是抓住手腕，而是轻轻抚上汤姆的脸颊，指尖擦过刚才被他磕破的、已经不再流血的下唇伤口。
“意味着，”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温柔的肯定，“他早就原谅你了，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话音刚落，汤姆的眼中仿佛有烟花炸开。那层阴郁和窘迫瞬间被一种明亮得惊人的、几乎是狂喜的光芒所取代。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再次吻上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惩罚，不再是对抗。这是一个确认的、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和巨大喜悦的吻。温柔，却深入骨髓。
在亲吻的间隙，阿布拉克萨斯模糊地想，也许……也许那本愚蠢的麻瓜指南，也并非全无是处。至少，它让汤姆·里德尔展现出了他从未见过的、如此……人性化，甚至可以说可爱的一面。
当然，这话他死也不会说出口。马尔福的骄傲，不允许他承认自己觉得参考麻瓜恋爱指南的黑魔王“可爱”。
处理完一切，阿布拉克萨斯满意地吁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拉好被子。“还有，以后不准再看任何麻瓜写的、名字里带‘心’、‘爱’或者‘指南’字样的书。除非你想让我笑到明年。”
汤姆从善如流地点头，此刻的他，看起来异常……听话。他爬上床，在阿布拉克萨斯身边躺下，这一次，他没有刻意保持距离，而是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动作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抗拒，甚至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闻着汤姆身上熟悉的冷冽气息，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彻底的放松。
“那本《俘获他的心》，”临睡前，阿布拉克萨斯忽然想起什么，懒洋洋地开口，“你把它放哪儿了？”
汤姆沉默了一下，才低声回答：“……烧了。”
阿布拉克萨斯嘴角弯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