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的粉拳落在林一明胳膊上，力道轻得像羽毛，倒更像是撒娇。林一明趁势坐直身子，飞快往卡座外瞅了眼，见没人注意这边，赶紧搂过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扫在她耳边：“快，听我说。你先找俩服务员，把你姐架到8楼去，就在咱们房间旁边再开一间，让她先在那儿躺着。也不送回家先了，不安全。等你安顿好她，再上来叫我，咱就能踏踏实实待着了。”
江晚晴耳朵尖儿红得发烫，刚才那点慌乱早被他这主意冲没了，眼里亮得像落了星星：“你咋想这么周到？”她抬手在他脸上亲了下，软乎乎的触感一沾就收，跟偷了块糖似的，“行，听你的！”
她转身冲不远处的服务生招手，那俩穿旗袍的姑娘正瞅着这边窃笑，见江晚晴叫人，赶紧端着托盘走过来：“小姐姐，啥吩咐？”
“帮个忙呗，”江晚晴指了指趴在桌上的江书遥，“我姐喝多了，麻烦你们俩搭把手，和我把她送到8楼客房，我去前台开个房。”她从包里摸出身份证和钱包，又塞给姑娘们各一张百元钞，“辛苦啦，买水喝。”
俩姑娘眼疾手快地接了钱，嘴上客气着“应该的”，手底下却不含糊，一左一右架起江书遥的胳膊。江书遥跟摊烂泥似的，脑袋耷拉着，嘴里还嘟囔着“喝……再喝一杯，不醉没机会……”，被俩姑娘半扶半拽地往楼梯口挪。江晚晴拎着姐姐的包，快步跟在后面去前台办手续。
卡座里瞬间安静下来，林一明这才松了松领口，刚才故意梗着的脖子酸得厉害。他端起桌上没喝完的半杯凉白开灌下去，凉爽的水滑过喉咙，把那点酒意冲得干干净净。他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刚亮，就弹出罗依的微信消息，问他近期来长沙不。
林一明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明天下午就到长沙，你能请假不？跟我一块儿回观山，我爸妈盼着见你呢。”
那边几乎秒回：“真的？那必须能！不过今晚有点事，香港来的老板在这儿，我们按摩部的去了几个人陪唱，估计得折腾到后半夜。”
林一明皱了皱眉，回过去：“又去赚那美金？”
“不然呢？”罗依发了个龇牙的表情，“就陪唱喝酒，不干别的。一千美金呢，够我交仨月房租了，跟钱过不去啊？”
“小心点，”林一明想了想，又补了句，“别让人占了便宜。”
“放心，我精着呢！”罗依回得飞快，“真想占便宜，这点钱可打发不了。我可不便宜，千金不换的，我就留给我老公初夜。明儿中午老板一走我就请假，保证不耽误事儿。”
“好，那下午见。”林一明回复完，刚把手机揣回兜里，铃声又响了，屏幕上跳着“许星柔”三个字。他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带着点娇嗔：“一明哥，你在哪儿呢？还没出车吧？昨晚我帮了你那么大忙，今儿不请我喝杯奶茶？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呢！”
林一明这才想起自己请假的事没跟她说，赶紧打圆场：“嗨，忘了跟你说了，我请了三天假，在湖南这边呢，亲戚结婚，过来吃席。”
“啊？”许星柔的声音立马垮了，“你这人咋这样？上次说以后咱有的是机会看电影什么的，我帮了你，你就忘了我了，我看你就是骗我！”
“真没骗你，”林一明赶紧哄，“回去专门抽个晚上陪你，成不？你想去哪儿都行。”
许星柔哼了一声，语气软了点：“本来不想烦你的，可叶临风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想约我看电影。估计是昨晚有江老师在，他没好意思，今儿想单独约。”
“那你去呗。”林一明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