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明瞅着江书遥那眼神,活像饿狼盯着烤羊腿,明摆着是想敞开了喝。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行啊,那就陪你喝个痛快。大不了等会儿我装醉,一醉就用不着江晚晴伺候,江书遥这只“拦路虎”自然没机会凑过来。
“你平时酒量咋样?”林一明故意拖长了调子问。
江书遥把胸脯一拍,爽利得像开啤酒瓶:“那得看跟谁喝!要是投缘的,一斤半白的不在话下。你呢?”
林一明赶紧往回缩了缩,装出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也就六两的量,多一口都得钻桌子底。”
江书遥瞟了眼桌上还剩不到三两的酒瓶,“咔哒”掏出车钥匙推到江晚晴面前:“晚晴,去拿酒!后备箱里还有,拎两瓶上来,我跟一明今儿必须喝到位!”
江晚晴瞅着俩人那架势,额头直冒冷汗。这场景跟斗鸡似的,不去拿酒怕扫了兴,拿了酒又怕林一明真醉了。一个大男人醉成烂泥,她一个姑娘家哪扶得动?再说了,醉了就得伺候,今晚这好不容易盼来的独处时光不就泡汤了?林一明就住这一晚,明天下午就得回,她可不想让姐姐在黄冈这地界搅黄了好事。
她捏着车钥匙跟捏着烫手山芋似的,屁股钉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江书遥见她不动,嗓门立马高了八度:“去啊!咋这么不懂事?一明是客人,哪能不尽兴?他今儿不用开车,过这村没这店了——等他出任务,咱八抬大轿请他喝酒都难!”
林一明怕江晚晴看穿自己的小心思,故意梗着脖子摆出痞样,挑眉撇嘴:“喝就喝,谁怂谁是孙子!”
江晚晴没法子,磨磨蹭蹭站起来嘟囔:“等下醉成狗咋办?”嘴上抱怨着,身子还是乖乖下楼拿酒去了。
等酒的空当,江书遥端起杯子冲林一明挑衅:“来,先干了这杯!我妹担心你醉了没人管,我可不怕——放心,真醉了,咱姐妹俩架也架你回房!”
林一明心里冷笑:等会儿把你灌趴下,看你还有力气扶我?真当女人喝起酒来能放倒男人?他可是有喝酒基因的,53度白酒一斤半跟喝凉白开似的。江晚晴要是再拎两瓶上来,俩人平分都不在话下。
他“哐当”一声碰了杯,江书遥仰头喝光,他也一滴不剩,还把空杯子亮出来照了照,跟干杯比赛似的。
江晚晴拎着酒上来时,桌上那三两酒已经见了底。她只拿了一瓶,江书遥眼尖,立马嚷嚷:“不是让你拿两瓶吗?一瓶够塞牙缝的?”
“喝完再拿呗,又不远。”江晚晴把酒瓶往桌上一放,“省得浪费。”
“你是怕我把一明喝趴下吧?”江书遥戳穿她。
“他平时滴酒不沾,坐了一天车,哪经得住你这么灌?”江晚晴护犊子似的。
“你这么说,我还非得陪一明喝高兴不可!”江书遥招呼服务生,“再上个凉拌毛豆,下酒!”
卡座里光线昏沉沉的,倒酒时江晚晴玩起了小动作——给江书遥的杯子满上,给林一明的就倒少很多。林一明也配合,拿杯子时故意用手掌挡住杯沿,江书遥喝得兴起,哪顾得上这些细节?俩人一碰杯,她要么一大口闷,要么直接干到底,活像跟酒杯有仇。
第二瓶酒见了底,江书遥又催江晚晴去拿。
林一明忽然想起大学时混酒喝的日子,眼珠一转:“有红酒吗?拿瓶红酒来——上次休息室没陪你喝成,今儿算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