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明和艾小雨回到酒店房间时，走廊的感应灯在他们身后一盏接一盏熄灭。
艾小雨甩了甩包带，发梢还沾着江风带来的湿气，眼神亮晶晶地盯着林一明：“跑了一天，身上黏糊糊的，一起洗个澡？”
林一明握着房卡的手顿了顿，空调冷气裹着艾小雨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涌过来。他看着她歪着头咬嘴唇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动了动。
昨晚的欢爱还历历在目，今晚又能相拥而眠了。
搭子确实能让人短暂的驱逐掉孤独。
“这么好？可以啊。”林一明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兴奋。
艾小雨却已经哼着跑调的歌，踢掉鞋子往浴室走。她反手扯开裙子纽扣，露出半截白皙的腰肢，扭头冲他抛了个媚眼：“过来，帮我脱掉裙子。”
浴室的磨砂玻璃很快蒙上雾气。艾小雨把水温调到烫手的程度，水珠顺着她的脊背滑进腰窝。“快脱你的衣服啊，我等下好一起洗衣服。”
林一明背对着她擦头发，余光却忍不住往镜子里瞟——雾气氤氲中，她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头，伸手去够洗发水时，腰肢绷出漂亮的弧度。蒸腾的水汽里，茉莉香混着温热的呼吸，把狭小的空间填得满满当当。
“愣着干嘛？”艾小雨突然转身，水珠顺着锁骨滚进浴巾褶皱里，“怕我吃了你？”她踩着一地水花凑过来，浴巾松松垮在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让林一明呼吸一滞。不等他反应，温热的手指已经勾住他的脖颈，带着沐浴露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明，你说...老周今天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可怜？”
林一明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弄得一愣，后腰抵在洗手台上，艾小雨滚烫的身体几乎要贴上来。她的指尖在他后背画着圈，声音软得像糯米团子：“去年我家盖房子，要不是老周借那一万块...”话音未落，林一明突然转身把她抵在墙上，花洒的水哗啦啦浇在两人身上，湿透的浴巾瞬间贴在皮肤上。
艾小雨仰起头，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神却带着挑衅：“怎么？嫌我脏？”林一明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低头吻住她的瞬间，听见浴巾坠地的轻响。
水花四溅中，他分不清耳边的喘息是自己的还是她的，只觉得艾小雨滚烫的掌心正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指甲轻轻刮过他的腰线，带着某种隐秘的试探。她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老周总说我像带刺的玫瑰...”话没说完就被水声吞没。
缠绵过后，林一明瘫在浴缸边缘，看着艾小雨裹着床单晃到茶几前拿牛栏山。她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在床单上洇出深色痕迹。
房间的灯光照亮她锁骨处的红痕，也照亮她小腿上淡淡的淤青。
“你腿怎么回事？”林一明关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