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前世所受的皆是平权思想熏陶,秉持着一颗赤诚且传统的心,行走于世。
可当那全然利己的歪理邪说钻进他耳中时,让他听着都想娶几个媳妇了,他心底顿生嫌恶,只觉荒谬至极。
如此念头,与他前世所坚守的情义、操守大相径庭,犹如一道狰狞裂痕,横亘在他心间,撕裂着他的灵魂。
一想到周遭人推崇备至的所谓“贤妻良母”,不过是围着锅台、囿于内宅,满心满眼只有夫君与子嗣的“利他”之人,他便寒从心起。
若是接纳了这般“好老婆”,那岂不是等同于背叛前世那个的自己?念及此处,他满心都是惶恐与不甘,似被一张无形大网死死缠住,挣脱不得。
家中长辈的催婚声,像一记记重锤,砸得他头晕耳鸣。
邻里异样目光、窃窃私语,仿若芒刺在背。在这重重逼压之下,他的心灵防线摇摇欲坠,几近崩溃。
这些日子,他仿若置身黑暗牢笼,伸手不见五指,找不到出口,嗅不到一丝希望的气息,满心都是绝望。
在这困厄之际,皈依佛门之念悄然萌生,他想着,或许那青灯古佛之地,能隔绝尘世纷扰,寻得内心久违安宁。
正当他满心纠结,认真思忖出家可能性之时,一道边关加急军情,恰似晴天霹雳,震碎朝堂往日宁静。
玉琼国贼子,竟毫不忌惮,举兵二十万,仿若汹涌澎湃潮水,直扑边境而来。
消息传入皇城,武德皇帝瞬间龙颜大怒,拍案而起,可眉间忧色却如乌云密布,久久不散。
他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袍角拂动,每一步都似踩在滚烫炭火上,满心筹算应对之法。
既要护螭国百姓周全,又不能失了皇族威严,那重担仿若千钧巨石,压得他身形都略显佝偻。
边境将士们拼死抵抗,可敌军攻势恰似狂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无休无止。
求援书信上,墨迹透着焦灼,笔锋满是急切,字字泣血恳请朝廷速派援军,武德帝不敢耽搁,当即临朝。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皇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似水,双眼怒火灼灼,又藏着深深忧虑,目光如电般扫过群臣:“众卿,玉琼此番犯我边境,实乃心头大患。朕心系百姓安危,更怒其张狂无礼,卿等有何良策?”声音威严,却难掩急切。
一位老臣出列,躬身行礼后,神色凝重道:“陛下,敌军来势汹汹,如今当务之急,是速调边军严守各处关卡,筑起铜墙铁壁,万不可让其长驱直入,方有喘息之机。”
另一文臣出列:“陛下,臣以为,一味防守终是被动。可遣我朝精锐之师,主动迎击,杀其锐气,扬我国威,叫那玉琼贼子,再不敢小觑我朝分毫!”
武将队列里,一员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的将军,名曰赵猛,恰似铁塔般出列,声若洪钟:“陛下!此乃邻国对我朝赤裸裸的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刻出兵迎敌才是!我等麾下将士,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愿为陛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定要将那来犯之敌,杀个片甲不留!我朝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何惧他小小玉琼?”言罢,其余武将纷纷响应,喊杀声震得殿梁都似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