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顾云海黑料！彻底失势
二月初三的上午，星辰科技总部28楼的股东大会会议室里，空气像被塞进了密封罐，连呼吸都带着紧绷的滞涩感。长约十米的红木会议桌泛着冷硬的哑光，桌面打磨得能映出人影，边缘雕着精致的卷草纹，却没半分暖意；桌面上按股东持股比例摆放着烫金封皮的股东名册，旁边堆着厚厚的财务报表，纸张边缘被人反复摩挲，留下淡淡的指印；两侧的深棕色真皮座椅里，坐着二十多位股东——前排持股超10%的大股东们，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扫过文件时带着审视；后排持股1%-5%的小股东们，身体微微前倾，偶尔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生怕被人听见；主位后方的投影幕布亮着，原本显示的“2024年度战略规划”ppt停在第一页，蓝色的标题在冷白的灯光下，透着“权力博弈一触即发”的紧张。
顾云海坐在会议桌左侧第二个位置，活像个误入严肃场合的“综艺明星”——他穿一身宝蓝色的意大利高定西装，面料闪着细碎的光泽，却没搭同色系衬衫，反而配了件亮银色的真丝内搭，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脖子上的金项链；胸前别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胸针，灯光一照，晃得人眼晕；头发梳成油亮的大背头，发胶用得能粘住苍蝇，连额前的碎发都纹丝不动；右手食指上戴着枚厚重的金戒指，上面刻着“云海”二字，敲击桌面时发出“噔噔噔”的响，像在刻意刷存在感，生怕别人忽略他。
他今天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会场，让助理抱着定制的古巴雪茄礼盒，挨个儿给后排小股东递：“王总，这雪茄是我托朋友从古巴带回来的，您尝尝鲜；李总，您上次说喜欢收藏打火机，我这儿还有个限量款的，一会儿让助理给您送过去。”此刻他正对着后排几位小股东挤眉弄眼，语气带着刻意的亲热，声音压得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一会儿我要提‘个人Ip营销计划’，就是把我打造成‘科技圈顶流’，天天上热搜、做直播，到时候公司知名度上去了，股价肯定涨，咱们手里的股份也能跟着增值，保准比闷头搞研发赚钱快！”
坐在主位右侧的顾云裳，跟他形成鲜明对比——她穿一身深灰色西装套裙，面料是挺括的羊毛，没有多余装饰；内搭的白色衬衫领口系得整整齐齐，别着一枚细巧的珍珠领针；头发梳成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手里攥着平板电脑，指腹轻轻划过屏幕上“顾云海 500万转账至星耀公关公司”的条目，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早就从林晚那里得知顾云海想靠“炒作人设”拉拢股东，却没想到他敢明目张胆挪用公司资金做私事，连“品牌推广费”的借口都懒得编得像样点。
林晚坐在会议室后排的角落，像个不起眼的“影子”——她穿一身浅灰色休闲西装，内搭米色针织衫，戴着细框的无度数眼镜，遮住了眼底的锐利；面前放着一台银色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安德鲁十分钟前发来的“顾云海黑料压缩包”，文件夹里分了三类：“资金流水”“公关合同”“网红暧昧记录”，每一份文件都标着来源，比如“公司财务系统截图”“星耀公关前员工提供”“法务部公证聊天记录”，确保没有任何瑕疵。她指尖放在键盘上，眼睛扫过前排股东的表情——张股东皱着眉翻文件，李股东频频看表，王股东还在把玩顾云海送的雪茄，时机刚好。
“嘀——”“嘀——”接连几声手机提示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像投入水面的石子。后排的王股东先掏出手机，点开邮件图标，眉头瞬间皱紧：“这是什么？‘顾云海挪用公司资金炒作人设’？”他点开附件，眼睛越瞪越大，声音都变了调：“500万！顾总你竟然拿公司500万给公关公司，就为了给你自己打造‘科技贵公子’人设？”
这句话像炸雷似的，瞬间打破了会议室的平静。其他股东纷纷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邮件附件里的银行流水截图清晰无比：2024年1月15日，星辰科技账户向“星耀公关有限公司”转账500万，备注是“品牌推广费”；可附带的公关合同里，服务内容写的却是“顾云海个人形象打造”，包括“每月3次热搜购买”“直播脚本定制”“与网红林薇薇绯闻营销”，甚至连“机场街拍修图风格”都列得清清楚楚。
“顾云海！你把我们当傻子耍是吧！”持股8%的张股东猛地拍了下桌子，手里的文件“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他指着顾云海，气得脸通红，“公司现在重点是AI芯片研发，研发部连设备预算都要省着花，你倒好，拿500万去买热搜、炒绯闻！你眼里还有公司吗？还有我们这些股东的利益吗？”
“就是！我刚才还以为你真有什么‘快速增值’的好办法，原来就是拿我们的钱给自己脸上贴金！”王股东把顾云海送的雪茄礼盒推到桌子另一边，礼盒“咚”的一声撞在桌腿上，他指着手机屏幕，“你看看这合同！‘与林薇薇炒cp，营造深情贵公子人设’，这跟公司有半毛钱关系？你就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
顾云海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他一把抢过旁边助理的手机，手指抖得连解锁密码都输错了两次，好不容易点开邮件，看着屏幕上的流水和合同，嘴唇哆嗦着：“这是假的！是伪造的！有人故意陷害我！”他猛地抬头，眼神死死盯着顾云裳，声音尖利得像破锣：“是不是你干的？顾云裳！你就是怕我拉拢股东，抢你的位置，故意伪造证据抹黑我！”
“证据是不是伪造的，查一下公司财务系统就知道。”顾云裳缓缓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把平板电脑连接上设备。屏幕上瞬间切换成星辰科技的财务流水界面，红色的“500万”转账记录格外刺眼，“2024年1月15日，确实有500万转入星耀公关公司，备注是‘品牌推广费’，但财务部门存档的凭证里，没有任何对应的公司品牌推广方案，只有这份‘顾云海个人形象打造合同’——顾云海，你来说说，这500万，到底是公司的推广费，还是你的‘人设费’？”
她顿了顿，手指在平板上轻轻一点，屏幕又切换到另一页——是星耀公关公司的内部邮件截图，发件人是“策划部李经理”，收件人是“cEo”，内容写着：“顾云海要求本月重点购买#科技圈贵公子顾云海# #顾云海 创业新贵# #顾云海 林薇薇同框# 等热搜，预算300万；剩余200万用于支付林薇薇‘合作费’，需配合拍摄机场同框、深夜聚餐照片，营造暧昧氛围。”顾云裳指着邮件，语气冰冷：“这是我们法务部从星耀公关前员工手里拿到的证据，有邮件服务器记录和当事人签字确认，你还要说这是伪造的吗？”
顾云海看着幕布上的证据，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原本以为把公关合同藏在私人电脑里，没人会发现，没想到连公关公司的内部邮件都被挖了出来。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浸湿了亮银色的真丝内搭，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