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房官司!林建国慌了(2 / 2)

林晚的心瞬间揪紧——她突然想起老房子里母亲留下的旧物:一楼客厅的红木茶几,是母亲结婚时外婆送的嫁妆,桌面还有母亲用钢笔写的“清媛”二字;二楼卧室的白色书桌,是她小时候写作业的地方,抽屉里还放着母亲给她买的第一个文具盒;厨房的搪瓷杯,印着“江城纺织厂”的字样,是母亲年轻时的工作纪念……要是这些东西被林建国砸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安德鲁,我们现在去老房子!”林晚抓起桌上的文件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不能让他毁了妈妈留下的东西!”

“好!”安德鲁立刻收起平板电脑,快步跟上林晚的脚步,同时掏出手机给法院的执行庭打电话,“喂,是执行庭吗?第8号法庭刚审结林建国诉林晚房屋所有权案,林建国判决后情绪激动,扬言要砸毁涉案房屋,请求立即派执行人员前往梧桐巷12号协助处理!”

一行人快步走出法院,法警死死控制着挣扎的林建国,林晚和安德鲁坐上奔驰pV,张师傅早已将车开到法院门口等候,见他们出来,立刻发动车子,朝着老城区梧桐巷赶去。一路上,林建国还在警车后座嘶吼,声音透过车窗传出来,刺耳又疯狂,林晚却没心思理会——她满脑子都是母亲的旧物,双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文件夹,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梧桐巷。这条老巷子里的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两侧的老房子大多挂着“网红打卡点”的招牌,唯独梧桐巷12号的门口格外冷清。老房子的朱红色木门虚掩着,一道缝隙里能看到院内的梧桐树,林建国的那串旧铜钥匙还插在锁孔里,晃悠悠地随着风轻轻摆动——显然他开庭前特意来开过门,就是为了判决后能第一时间回来捣乱。

“放开我!那是我的房子!”林建国看到熟悉的木门,挣扎得更厉害了,法警不得不加大力气,将他的胳膊反扣在身后。林晚推开车门,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院子里的梧桐树已经抽出嫩黄的芽,树下的石凳上还放着一个旧竹篮,里面装着半袋没吃完的面粉,显然是林建国之前住在这里时留下的。

她快步走进一楼客厅,心脏猛地一松——母亲的红木茶几还摆在客厅中央,桌面被擦得发亮,上面放着那个印着“江城纺织厂”的搪瓷杯,杯口有一道细微的磕碰痕迹,是母亲当年不小心摔的;墙角的旧沙发套虽然有些褪色,却被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渍;墙上还挂着一幅旧照片,是母亲年轻时和大姑的合影,照片边缘有些卷曲,却被细心地用玻璃相框装着。

“还好,都在……”林晚伸手轻轻抚摸着红木茶几的桌面,冰凉的木质触感传来,带着岁月的厚重,眼眶瞬间有些发红——这是母亲生活过的地方,每一件旧物都承载着母亲的气息,她终于守住了。

就在这时,林建国突然挣脱法警的控制,像疯狗似的冲进客厅,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搪瓷杯,高高举过头顶,就要往地上摔:“我让你留着这些破东西!我砸了它!我看你还怎么念想!”

“住手!”两名执行庭的法官及时赶到,快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林建国的手腕。搪瓷杯“哐当”一声掉在青石板地面上,却没摔碎——杯底厚实,只是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林晚的脚边。林晚连忙弯腰捡起搪瓷杯,用袖口轻轻擦去杯身上的灰尘,指尖触到杯口的磕碰痕迹,心里满是庆幸。

“林建国!”执行法官手里拿着一份《提前介入执行通知书》,语气严厉得不容置疑,“你在判决生效后,不仅拒不履行腾退义务,还扬言损毁涉案房屋及附属物品,已涉嫌妨碍民事诉讼!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四条规定,若你在15日履行期内仍不腾退,本院将依法强制执行,届时将强制开锁、清空房屋,产生的开锁费、搬运费、仓储费等所有费用均由你承担;同时,本院将对你处以1万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将对你采取15日以下拘留措施!”

林建国看着法官手里的通知书,又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法警和执行人员,再看看林晚手里那个没摔碎的搪瓷杯,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他双手抓着头发,指缝里渗出几缕白发,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像受伤的野兽:“我住了20年的房子……就这么没了……我以后住哪儿啊……刘梅肯定要跟我吵架……”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林晚站在他面前,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从2005年妈妈去世后,你霸占房子;2014年开始出租赚钱;2024年我找你要回房子,你不仅不还,还找我要500万赡养费,甚至编造收养关系起诉我……你要是早点主动返还房屋,配合追讨租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房子是妈妈的心血,现在回到我手里,是理所当然,不是我抢你的。”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围在门口看热闹。住在隔壁的王奶奶拄着拐杖,探着头说:“建国啊,这房子本来就是清媛的,你早就该还给晚晚了!这些年你靠这房子收租金,也赚够了,现在还想赖着,可不应该啊!”

“就是!晚晚这孩子多可怜,从小没了妈,你这个当爹的不仅不管,还占着她妈的房子,太不地道了!”另一个邻居阿姨也跟着附和,“现在法院判了,你就赶紧搬吧,别再丢人现眼了!”

林建国听到邻居的议论,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却不敢再反驳——他在这条巷子里住了20年,要是真被法院拘留,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了。法警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再次警告:“15天内必须腾退,把你的东西都搬走,要是再敢来这里闹事,我们直接带你回法院拘留!”

林建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法警押着走出了老房子,背影佝偻又狼狈,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林晚站在客厅中央,阳光透过老式木窗洒进来,落在红木茶几上,给深色的木质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她走到二楼卧室,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窗边的白色书桌还在,桌面被阳光晒得有些发黄,上面用钢笔写的“清媛”二字虽然模糊,却依旧能辨认;抽屉里放着她小时候的文具盒,铁皮外壳上印着米老鼠的图案,已经有些生锈,却还能打开。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书桌的桌面,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清媛”二字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不是难过,是激动,是安心。她终于守住了母亲的房子,守住了母亲留在世上的最后念想,没有让母亲失望。

安德鲁走到她身边,递上一张纸巾,语气温和:“林女士,恭喜您,终于拿回了苏清媛女士的房子。后续我会安排律师协助您办理产权过户手续,明天就让锁匠来更换门锁,再帮您联系一家靠谱的安保公司,在房屋周围安装监控,确保不会再有人来捣乱。”

“谢谢你,安德鲁。”林晚擦干眼泪,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等过户手续办好,我就按妈妈生前的样子重新装修——保留这个书桌,把客厅的照片挂回原来的位置,再在院子里种上妈妈最喜欢的月季花,就像她还在的时候一样。”

“苏清媛女士要是知道,一定会为您感到骄傲的。”安德鲁看着她眼里的光,真诚地说。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木窗,将房间染成温暖的橘红色。林晚坐在书桌前,打开那个旧文具盒,里面还放着一支断了芯的铅笔,是她小学时用的。她掏出手机,给大姑发了条微信,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大姑,老房的官司赢了!法官判房子归我,林建国15天内必须搬离。等我装修好,咱们一起在老房子里做饭,就像妈妈还在的时候,咱们三个人一起吃饭一样。”

大姑的回复很快,是一条带着哭腔的语音:“好……好啊……晚晚,你妈妈要是泉下有知,肯定特别开心……大姑这就去花鸟市场买月季花苗,要选你妈妈最喜欢的粉色,等你装修好,咱们一起种在院子里,让你妈妈也能看到……”

林晚听着大姑的声音,笑着点头,眼泪却又一次滑落。她知道,这栋老房的回归,不仅是一处资产的失而复得,更是对母亲最好的告慰。而这栋承载着母亲回忆的老房子,也会像一艘温暖的船,载着母亲的爱,陪着她继续走下去,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永远有一份可以回望的温暖。

窗外的梧桐树被夕阳染成金色,风穿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母亲温柔的呢喃。林晚轻轻合上文具盒,将它放回抽屉——这里的每一件旧物,每一缕气息,都是母亲留给她的礼物,而她,会好好守护这份礼物,守护这份永不褪色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