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详细记录了情况,并让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
“情况我们了解了,这件事我们已经在调查了。
昨天凌晨接到村民报警后,我们所里就和120、消防一起出了现场,伤者已经送到县医院抢救。
关于伤者为什么会在那里,我们也在排查。”
民警说着,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记录本,
“另外,有个情况……伤者被从废墟里救出来时,手里一直紧紧攥着个东西,抢救时医生都掰不开。
后来清理出来,像是个……用油布包着的小玩意儿,里面好像是张画着红字的黄纸,看着像是封建迷信的那类符纸物件。
这东西,你们认识吗?”
“符纸?!”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惊问。
父母就是纯粹的震惊,陈姗姗却是惊骇。
她自己重生就是一种超自然的现象,陈真洋拿着符纸到她家,肯定不是偶然。
至于这其中有什么说法,只能问陈真洋本人了。
注意到女儿的异常反应,王云不放心地握住她冰凉的手,关切地问:“姗姗,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别怕,爸妈在呢。”
陈姗姗不想父母担心,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爸妈,我没事,只是觉得、太可怕了。”
“警察同志,我们不认识那东西。”陈真海回答民警的问题。
陈姗姗却对着民警补充道,“恳请警方,一定要彻查这符纸的来源、用途,以及上面写了什么。
我大爷他腿脚一直不太好,有旧伤,平时走路都不利索。
让他一个人深更半夜,翻过那么破败的院墙,摸黑进一间多年没人住、随时可能坍塌的老房子,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一定不是一个人来的,肯定有同伙接应。”
民警闻言,神情严肃,有些意外这女孩的逻辑,点了点头:
“你们放心,你说的这些正是我们下一步的调查重点。
我们会尽快对物证进行检验,并围绕陈真洋的社会关系展开全面排查。
有任何进展,会及时通知你们。”
三人从派出所出来,心情复杂地回到了村子。
看着曾经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此刻成了一片废墟。
周围还有封锁线围着,他们只能在线外站着看了会儿。
随后受邀去了邻居孙大壮家坐了坐,从孙大壮那边得来一个消息:
“......昨晚动静挺大,我们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房子塌了,一开始都以为没人,后来、后来好像是听见有个女的声儿喊了一嗓子,说里面有人,我们才赶紧动手挖的。
不过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是谁喊的,天亮后问了围观的,都说不是她们喊的。”
“这件事,孙大哥有没有跟警察说?”陈姗姗问。
“说了的,当时好多人都听到了。”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聊了些闲话,瞧见孙大壮的女儿都八九岁了,王云从车上拿了些上午在超市买得牛奶和坚果,拿了两份下来。
一番拉扯下,孙大壮才勉强收下。
三人起身告辞,去了村长家。
村长脸色凝重地请他们坐下,他当村长这二十多年,随着大量外出务工人员的增加,村里空置的房子多了。
不是没有出现房屋倒塌的情况,但是砸人,还是头回出现。
这陈家老大一家老实了两年,又开始作妖。
想想就觉得太阳穴突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