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守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当“闲散老板”,习惯了还是咋地。
除了上午刚上班时,较为忙碌。
元宵节还有几天,现在再准备,来不及了,不过2月14的情人节套盒可以提前准备了。
选款、下单补货,订礼盒、广告语等等,对于现在的陈姗姗来说处理起来已经驾轻就熟了。
所以,午饭过后,暖洋洋的倦意爬上来,陈姗姗靠在柜台后竟打起了瞌睡。
头一点一点,差点磕在玻璃台面上。
她猛地惊醒,揉了揉眉心。
知道自己在这儿,搞得店员也有些困,便起身拿了车钥匙:“我去打包仓库看看。”
“好,老板,我送你。”
严小铃笑着替陈姗姗拉开店门。
两人走后,一个新来的店员忍不住好奇,小声问旁边的同事:
“铃姐为啥一直叫‘老板’啊?一般不都叫‘老板娘’吗?听起来怪正式的。”
这话恰好被送人回来的严小铃听到。
她没生气,反而笑了笑,对店员说:
“别看老板是从农村出来,但是这店还有公司,是老板十八九岁时靠自己努力开起来的。不是谁的附属。”
说到这儿,严小铃眼里多了些与有荣焉的感觉,语气认真起来:
“你们不觉得,叫‘老板娘’,听着像是谁的妻子顺带管管事。而且她没结婚;
这声‘老板’,叫的是她的本事,不是她的性别。人家担得起。”
一番话,说得店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看向门外驾车离去的方向时,眼神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敬意。
*
店里发生的事情,陈姗姗并不知道。
车子驶上外环路,没开多远就堵住了。
前方立着“道路施工”的牌子,长长的车流纹丝不动。
陈姗姗只好调头走另一条路,拐进另一条路。
等红绿灯无意间瞥见路口的典当行。
看到这个典当行,就想到那枚玉佩。
没有犹豫,下一个路口,她没有自行前往仓库,而是一打方向盘,调头去了典当行。
时隔4年多,再次推开比记忆力轻了许多的玻璃门。
大致的布局没有变,变的只有上面陈列的藏品。
柜台后坐着个年轻面孔,二十出头的样子,正低头玩手机,不是当年的那位王经理。
小伙子听到门响才慌忙站起来,脸上挂起微笑:“您好,欢迎光临。”
陈姗姗微微颔首。
才短短几年时间,还真是物是人非。
变得不只是人,她何尝不是?
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个闷热的夏天。
那时,她和父亲几乎是“全副武装”,帽子、口罩、墨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连着去了好几家的金店,遭了不少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