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能帮她一点点也是好的。
李黄河心里盘算着:要不一会儿下棋,我故意让村长两局?
陈有辰见父亲主意已定,知道拦也拦不住,只能回屋取了两串桃木手串。
一串自己戴上,另一串追出去,硬是塞到村长手里让他戴上。
就在陈姗姗和朱泽宇冻得直跺脚,犹豫着要不要再敲门时,村长家的大门再次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李黄河。
他扬起笑脸,率先开口招呼:“姗姗姐。”
“黄河还没睡呢?”陈姗姗嘴唇冻得有些打颤,轻声回应。
李黄河看着她冻红的脸颊,心底一阵心疼,连忙脱下自己刚穿上的羽绒服,不容拒绝地披到陈姗姗身上。
“裹着,暖和点。”
陈姗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李黄河脱了羽绒服,身上就只剩一件毛衣了,这再把他冻着了可不行。
“不用,我身上不冷的,就是西北风吹得头疼罢了。”
姗姗说着,又把衣服递还给李黄河。
她穿的是件黑色的过膝羽绒服,原本是有帽子的,但出殡时戴着孝帽子不方便,她就把羽绒服的帽子暂时拆掉了。
李黄河没说话,而是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仔仔细细地帮陈姗姗围好,裹严实,这才重新穿上自己的外套。
村长站在一旁,一脸“慈爱”地笑看着两人的动作。
李黄河真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成绩好、人品正。
要是当初是自己资助的他...
随即,村长就摇了摇头,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好了吗?咱走吧,姗姗,你边走边跟我说说大概是个什么事。”
村长带头走在前面。
“哎,好,谢谢村长爷爷。”
陈姗姗连忙应着,同时不忘用眼神示意朱泽宇。
朱泽宇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趁着陈有辰还没完全关上门。
赶紧探进院门半个身子,把手里提着的红袋子轻轻放在门后角落里,然后转身快步去追村长他们。
陈有辰看见了,也没出声拒绝,只是默默关好门,也快步跟上了队伍...
陈姗姗边走边把医院里赵桂花去世前的遗言,以及刚刚陈真洋一家人过来闹事的意图,快速简单地跟村长说了一遍。
末了,她又特意加了一句:
“...村长,我把他们刚才闹的过程都拍下来了。”
至于大爷一家虐待老人的事,到时候当着族老和村长的面放出来,效果岂不是更好?
“嗯。”
村长只嗯了一声,便没再言语。
他心里清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处理这种家务事,是最烦心、也是最得罪人的活儿。
但作为一村之长,这些事他无可避免,必须出面。
只不过,在他印象里,陈真洋这个人,看着倒是个挺老实的。
所以,哪怕他对陈姗姗这姑娘印象挺好,此刻也不会只听她一个人的片面之词。
要不然也不会能一直稳坐村长位置,还能得到村民的敬重。
村长到时,几位村里比较年长的族老也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