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刚到，浴室门就被拧开了。顾明夜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裹着浴巾缩在角落，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脸色白得像纸，眼里却没半点同情，只冷冷地抬了抬下巴：“出来。”
杨晚栀没动，她怕。
“听不懂人话？”他的声音沉了沉，抬脚就往浴缸边走。
杨晚栀吓得赶紧爬起来，浴巾没裹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她刚迈出浴缸，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顾明夜伸手捞了一把，却不是扶她，是掐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卧室拽。
卧室的灯亮得刺眼，他把她甩在床上，浴巾被扯得滑落了一半。杨晚栀慌忙去拉，顾明夜却已经压了上来，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钉在床板上，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掐进床里。
“顾明夜！你别碰我！”杨晚栀疯了似的挣扎，膝盖往他腰上顶，“你滚开！”
他被顶得闷哼一声，眼神更冷了。他俯身，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又低又狠：“别碰你？杨晚栀，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他的手猛地扯开她的浴巾，指尖带着寒意刮过她的皮肤，杨晚栀抖得像筛糠，眼泪糊了满脸：“你这个畜生！我恨你！”
“恨？”他低笑，吻落在她的颈窝，却不是温柔的吻，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疼得她尖叫出声，“恨也没用。只要我没放手，你就别想离开。”
他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另一只手也按住了她的手腕，两只手就把她的胳膊钉得死死的。杨晚栀的手腕被他按得生疼，骨头像是要碎了，她只能用脚踢，用牙咬，可他的身体像铁块一样沉，压得她喘不过气。
“别费力气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眼里全是冰冷的嘲弄，“你根本就没有力气。”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烟味和寒意，粗暴地撬开她的唇齿，根本不给她呼吸的机会。杨晚栀呛得眼泪直流，却只能被迫承受，嘴里满是血腥味，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她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都没用，顾明夜就是个疯子，他根本不会心疼她，只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渐渐地，她的挣扎弱了下去，手脚软得像没了骨头，眼泪还在无声地掉，却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顾明夜感觉到她不动了，吻的力道松了些，却依旧没放开她。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红肿的眼，还有咬得出血的唇，眼神暗了暗，却没流露出半点软意，只掐着她的腰，声音冷得像冰：“记住了，这就是你骗我的下场。”
他松开她的手腕，翻身躺在她身边，却没让她动，一只手依旧死死地掐着她的腰，像是在防止她逃跑。杨晚栀侧躺着，背对着他，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眼泪掉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不敢动，也动不了。她怕自己稍微一动，又会引来他更粗暴的对待。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顾明夜的呼吸落在她的颈窝，带着寒意，让她忍不住缩了缩。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晚栀实在撑不住了，困意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她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她闭着眼睛，眼泪还在不停地掉，意识却渐渐模糊了。
在她彻底睡过去之前，她感觉到顾明夜掐着她腰的手松了些，却换成了手臂，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力道依旧很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没说话，也没再碰她，只是抱着她，呼吸沉沉的。
杨晚栀在梦里都在发抖，她梦见自己被顾明夜关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叫，都没人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