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栀的眼圈又红了。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试卷边缘：“嗯……”
顾明夜突然站起身，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干嘛？”
“带你清理负面情绪去!”
“疯了吧你！”杨晚栀挣扎着，却被他拉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初秋的阳光暖暖地洒在长椅上，顾明夜从兜里掏出一包薯片扔给她。
“吃吧，哭一晚上吗？有人说胃是情绪器官，你今天早上一定没怎么吃饭吧?”
杨晚栀撕开包装袋，嚼薯片的声音里还带着轻微的抽噎。顾明夜看着她通红的鼻尖，突然伸手用拇指抹掉她脸颊上没擦干的泪痕。
“出息。”他语气嫌弃，“男主那种渣男也值得哭？”
“谁为男主哭了！”杨晚栀炸毛，“我是心疼女主和男二！虽然男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顾明夜突然笑了。阳光透过树叶间隙落在他脸上，勾勒出少年明朗的轮廓。“行行行。”他举手投降，“晚上请你喝奶茶，甜食治愈一切，行了吧？”
杨晚栀红着眼睛瞪他：“……要加双倍布丁。”
“得寸进尺是吧？”顾明夜作势要抢回薯片，被她一把护住。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他忽然压低声音：“下次看虐剧叫我。”
“干嘛？”
“给你递纸巾啊。”顾明夜笑得欠揍，“顺便录个哭包视频卖钱。”
杨晚栀抓起一把薯片渣砸过去，被他笑着躲开。阳光下的少年少女追逐打闹，惊飞了树梢的麻雀。那盒薄荷糖静静躺在长椅上，包装纸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上课铃响起时，顾明夜突然拉住杨晚栀的手腕。
“其实……”他难得正经，“男二最后是笑着走的，在女主怀里，至少女主为他带上了那根象征着妻子的发簪。”
杨晚栀怔住了。
“所以别哭了。”少年松开手，转身往班级跑去，背影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再哭真录视频了啊！”
杨晚栀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胸口那股闷痛轻了许多。她小跑着追上去，把剩下的薄荷糖塞回顾明夜手里。
“切……难吃死了。”
顾明夜哈哈大笑，阳光下，两颗虎牙闪闪发亮。
他最后说道:“今天晚上来我家吧，我让雷霆哄哄你，它啊~可是个开心果。”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班级。经过了顾明夜的疏导，杨晚栀整体上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