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还能如何,只怕这是将军最大的让步,若是他再多说几句,将军烦了反倒不好。
次日一早,还是福伯亲自去了李府,送上重礼之后,少不得为自家将军描补几句;李金澜还能如何,又不能说上将军忙于朝政不对,岂不是令人笑话李家泰国菜小气?
看到礼物的李锦荣丝毫不意外,心中也无抱怨,吩咐贴身婢女春桃也挑了几样回礼交给福伯;还特意传话,她亦懂上将军一心为国,不会令他分心。
福伯满意而去,只余李家众人不知该笑还是该愁;若说上将军不在意锦儿吧,人家备了重礼表达心意;可若说在意吧,忙碌朝政也不在一晚上的时间,分明就是借口。
反倒是李锦荣劝慰他们,上将军本就是一心为国,且他们也不是两情相悦,怎能妄想他如年轻郎君们那般;上将军府能想到送来重礼,已是对世人宣告了态度,自家也该满意了。
这是安慰家人的话,私心里,李锦荣还不想与谢檀渊逛街呢;一个冷面老男人,与他一同游玩能有什么乐趣。
“女儿答应了带小十与小十一逛街,再有堂兄与堂弟跟随,不必担心安全;且这是女儿出阁前最后一次玩,如此还尽兴些。”
李金澜夫妻少不得为爱女懂事贴心感动,又给了大把的银票,叫她只管敞开了玩。
于是,没用多久,京都这些权贵之家都知道了这事,又是诸多思量。
乞巧节过后三日,福康长公主在府邸设宴,邀请高门女眷赏秋菊;大抵是顾及谢檀渊的面子,长公主府不只给李家下了请帖,还单独给了李锦荣一份;如此,便是她不想去,也得跟着娘亲同去。
赴宴这一日,王氏特意吩咐,李锦荣换上浮光锦赶制的长裙,装扮的也极为华贵;可想而知到了长公主府,又惹来多少羡慕与嫉妒,尤以庆安县主的目光最为愤恨。
趁着姑娘们聚在花园时,庆安县主当即冷脸:“李锦荣你还好意思出来,我若是你,早羞的不敢见人了!”
桃花眸看向这位长公主最疼爱的幺女,李锦荣不解:“县主这话令人费解,我又不曾做什么亏心事,怎就不敢见人?”
“且···长公主单独给我下了帖子,县主若是不想看到我,应该拦下请帖才是。”
“你!”庆安县主本欲发作,却又嗤笑:“也就是你们商户人家根基浅薄,以为攀上了上将军?”
眸光打量一遍少女的装扮,眼里都是奚笑:“李锦荣你怕是还不知,上将军之前可是与我表姐青梅竹马;听闻乞巧节上将军都不曾约你,可见他心中只有表姐一人。”
周围的贵女们也都低低笑起来,李锦荣便是装扮的再华贵姝滟又如何;被赐婚给年长她十余岁的冷面修罗,偏上将军心中还有别人。
啧啧啧,李锦荣日后怕是要备受冷落。
“哦。”桃花眸依旧平淡:“可是县主那位表姐早就远嫁他人,而我却将是上将军夫人,还是陛下赐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