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府邸,庄重肃穆的匾额···一切都昭示着这座府邸原本该是何等地位。
而此刻的李锦荣想到的却是原本剧情中的一切,若是李无咎知晓他一腔孤勇救回帝王,却留下孤女一人面对群狼环伺,也不知泉下有知可有悔。
周围来往之人自然注意到府门前停下的马车,也注意到了站在府门前的少女,便有人认出这是卫国公之女,低低议论声随之而来。
“这便是卫国公之女么,长得也算出挑,难怪能引得南安侯府那纨绔一片痴心。”
还有人撇嘴不屑道:“你知道什么,听闻是这孤女嫌弃谢公子清冷,受不得一时冷落,主动勾引南安侯府那位。”
“嚯!”先前之人惊呼:“那可是谢公子,都城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那般皎月之人,这孤女竟还嫌弃?”
“哪里是嫌弃。”另一人继续讥讽:“分明是这孤女不安分,受不得深闺寂寞,才与南安侯府那位私相授受!”
另有一人语调憎恶:“你们还不知罢,因相府规矩森严,这孤女竟是在爹娘忌日,借着去相国寺祈福之时与那位私会,真真是不要脸至极!”
这几人说是压低声音,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李锦荣与豆蔻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豆蔻还小,自然着急,上前就斥责。
“你们胡言乱语什么,我们姑娘才不是那等人!”
眼见这丫头都急哭了,斥责时也带着哭腔;到底是原身身边唯一没有被收买的丫头,李锦荣轻声令她回来,而后一道进府。
“姑娘,您听听他们说的也忒难听了,怎还不让我与他们理论!”小丫头沉不住气,气的泪珠子不停落。
“不过是些愚不可及之人,何必与他们争一时长短。”李锦荣语音淡淡。
近些日子,都城皆是这种流言,难不成还要一个个与他们争论不成?
要解决问题,从来都是从祸源着手,这些百姓也是被苏氏姑侄蒙蔽;平民百姓本就热衷流言蜚语,对于权贵阶层的流言更是热切,不过是些墙头草,在意他们才是伤及己身。
李锦荣要对付的,是相府与五大望族,还有深宫里那几位,何必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
“哦?姑娘准备如何应对此事?”迎出来一位年约四旬的男子,正是这国公府的管家。
少女弯身行礼:“劳烦李叔竟亲自出来。”
李管家虚虚避过她的礼,又问了一遍,显然对这个问题极为执着;若是不出所料,相府一门心思想解除婚约,最多几日陛下便该召见,他想知道少主子如何应对。
漫步而行的少女哼笑一声:“流言是他们传出来的,我又何必急着自证清白落了下乘;再则,想压下关于我的流言,自然该给都城百姓提供一个更劲爆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