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猛地呛咳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好不容易缓过劲,睁开眼就骂:“小娘皮... 敢砸你爷爷 ——”
“救你命呢。” 苏晚心急如焚,扯过他的衣袖,用匕首一划,只见他臂弯处有条青紫色的线正迅速往心口窜。“幽冥门的‘七日腐骨毒’?你主子让你来送死的吧?”
夜枭听到这话,瞳孔骤缩,这才惊觉自己中了透骨钉的毒 —— 原来方才那三枚透骨钉,竟是自己人下的黑手。
苏晚取出银针,在灯上烤了烤,“噗” 地一声扎进他的曲池穴,急切地说:“想活就说实话,影一让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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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夜枭一边咳一边笑,血沫子溅在苏晚的裙角上,像一朵朵诡异的花,“你救得了我一时,救不了你们所有人。”
苏晚一听,眉峰瞬间一凛,气得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夜枭被打得偏过头去,半枚带血的碎牙 “啪嗒” 一声落在地上。
她心急如焚,扯过他的腰带翻找,终于从暗袋里摸出一个封蜡丸。拆开时,信纸上的字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得她眼睛生疼 ——
“靖王私议陛下昏聩,欲联藩王逼宫。”
信纸的最底下,附着半页顾昭的字迹,正是他前日替苏晚抄的《伤寒杂病论》选段。
苏晚捏着信纸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耳边嗡嗡作响,全是顾昭今早说的 “天牢” 二字。她心里明白,这是有人要坐实顾昭谋逆的罪证啊。
“晚晚?”
顾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与担忧。
苏晚急忙转身,信纸被夜风吹得簌簌响,仿佛在哭诉着这场阴谋的可怕。
顾昭玄色朝服上的血渍比之前更深了,像是又有新的伤口裂开,但他仍强撑着走得稳当。可当他接过信纸的手,却忍不住发起抖来。
“这是真的。” 他盯着自己的字迹,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前日你说要抄方,我写了半页... 没写完。”
苏晚望着他眼底那翻涌的暗潮,心疼不已,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背,目光坚定地说:“我信。”
顾昭猛地抬头,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似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感动。
她的手还带着给夜枭扎针的温度,透过他掌心的伤口,直直往他心里钻,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被夜枭突然的挣扎打断 ——
“真正的计划... 是明日...”
夜枭的声音像个破风箱,“嘶嘶” 作响,尾音却被苏晚迅速扎下的银针截断。
她反手又扎了他的哑穴,转头时,正对上顾昭沉如寒潭的眼。
“明日。” 顾昭重复这两个字,指腹轻轻摩挲着信纸上的字迹,像是要把这阴谋看透,“他说的明日,是早朝。”
苏晚突然想起今早顾昭离开时,晨雾里那声乌鸦的啼叫,当时只觉得不祥,现在看来,一切早有预兆。
她急忙摸出怀里的药囊,把夜枭的供词、伪造的信件、带毒的透骨钉全塞了进去,指尖在囊口系了个死结。她知道,明日,将会是一场异常艰难的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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