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哭了!此事妾身会负责的!”
“断不会委屈了你!”
陈大全抬起泪眼,幽怨的瞥了她一眼:“负责?你怎么负责?”
“俺在一线岭,还有个叫京香的姑娘等着俺呢!”
“俺...俺对不起她啊!呜呜呜...”
他这倒不是完全作假,昨夜疯狂之下,确实有那么一丝愧疚闪过。
只是自己当时脑子迷迷糊糊的,身子烫烫的,全身的血好像都在燃烧!
很快...很快便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自己穿越大渊以来,对于男女之事,顶多算是有贼心没贼意。
不是忙着活命,就是忙着搞钱,中间还要救人建城。
闲来无事时,看看话本子,蹲在街上吹吹哨,日子过的也蛮惬意!
没想到搁老虎坡这儿“耍流氓”给自己搭进去了。
此时,他哪能觉察不到,昨晚的酒水被动了手脚。
这老虎坡,当真凶险!大意了啊!
崔娇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噗嗤一笑:
“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如此。”
“你这冤家!江湖儿女,何须拘泥?”
“有本事的男子,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
崔娇在这乱世挣扎多年,扛着几百姐妹的生死,早已不是那惺惺作态的小女子。
她觉得能遇到陈大全,是自己的福分。
至于京香,她表示必会礼敬,好好相处,绝不让后宅生乱。
崔娇的话大气豁达,反倒让陈大全有些不好意思再演下去了。
他眨巴眨巴眼,没想到崔娇如此通透。
心中那点担心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窃喜?!
这虎妞,能处!
“当真?”
他试探着问,裹紧的被子松了些。
“自然当真。”
崔娇嫣然一笑,风情万种:“从今往后,你便是老虎坡的男人,也是我崔娇的男人。”
心结既解,陈大全顿时觉得肚子咕咕叫。
他揉了揉脸,嘟囔道:“那行吧!”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负责了,俺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饿死了,快起来吃饭!”
他作势欲起,却被崔娇一把又拽回床上。
崔娇眼波流转,带着未尽兴的媚意,声音软糯:“急什么?再歇息一番...”
陈大全:“......”
他感觉自己腰在隐隐作痛。
......
及至晌午过后,崔娇的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陈大全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后腰,脚步虚浮的挪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像大病初愈,又像被吸了元气。
崔娇紧随其后,挽着他的胳膊,容光焕发,面若桃花,眉眼间尽是春风得意。
与陈大全的“萎靡”形成鲜明对比。
屋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姑娘们见状,顿时哄的一声笑。
像受惊的雀儿般四散跑开,边跑边窃窃私语,空气中满是满欢快的气息。
陈大全脸一红,梗着脖子嚷道:
“笑什么笑!”
“没见过男人肾...身体不适啊!”
崔娇倒是落落大方,只是耳根微微泛红,轻轻掐了他胳膊一下。
......
陈大全捂着腰,蹒跚的摸到厨房找吃的。
只见驴大宝正蹲在灶台边,捧着个海碗。
里面堆满了白面馍馍和炖肉,正吃的满嘴流油,哼哼唧唧。
旁边,厨娘枣花正一边揉面,一边警惕的盯着驴大宝。
尤其是他那双大手,生怕他再顺走什么“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