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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椰风象影南洋行(1 / 2)

威海卫的晨雾如同巨大的、半透明的纱幔,在海面与城区之间缓缓流动。初升的太阳将金色的光芒尝试性地投射过来,却一时难以穿透这浓密的湿气,只在雾霭边缘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使得码头上的灯火在晨曦与海雾中显得愈发迷离。港口早已是人声鼎沸,旌旗在微湿的海风中猎猎作响,那旗帜上硕大的“顺”字以及各舰的舰名旗号,在朦胧中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第三次航海使团的舰船——“伏波号”、“定远号”、“镇海号”、“扬威号”等十余艘巨舰,如同蛰伏的巨兽,静静停泊在深水区。它们高大的桅杆如同森林,层层叠叠的硬帆虽然还未完全升起,但那庞大的身躯已然带给码头上的送行人群以强烈的压迫感。水手们如同蚂蚁般在船舷和甲板上忙碌着,进行着最后的检查和准备工作。

戚睿涵独自立于“伏波号”高耸的船头甲板,双手扶着微凉而粗糙的木栏杆。海风带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吹动了他额前的发丝,也吹动了身上那件为大顺使团特制的、兼具汉服与航海实用元素的袍服下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属于大海的味道涌入肺腑,心中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对遥远未知世界的憧憬,如同前方那片迷雾之后可能存在的任何奇迹,强烈地吸引着他;然而,一丝若有若无的、深藏心底的乡愁,却也在这离别故土的时刻,悄然弥漫开来。他想起了另一个时空的亲人,想起了与这个时代的朋友们共同经历的波澜壮阔,两种记忆交织,让他此刻的心境格外深沉。

在他的侧后方不远处,白诗悦、袁薇、董小倩、刁如苑、刘菲含五位女子也并肩而立。她们同样身着特制的、便于行动的劲装,外罩轻薄的航海斗篷,英姿飒爽,成为码头上众多目光汇聚的焦点。

白诗悦神情兴奋,一双明眸熠熠生辉,不断指着舰船上那些新奇的装置低声向袁薇询问;袁薇则显得沉静许多,她微微颔首,目光更多是落在港口那些井然有序的补给小船和船员们熟练的操作上,似乎在评估着这支船队的真正实力。董小倩手中拿着一本小小的册子和炭笔,不时低头记录着什么,或许是眼前这壮观的景象,或许是心中涌起的诗意。刁如苑则用她那双善于发现商机的眼睛,打量着码头上堆积如山的物资和送行官员、商贾的服饰气度,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次远航可能带来的贸易机会。刘菲含的目光则牢牢锁定在“伏波号”主桅杆上安装的那个经过她参与改进的航海罗盘护罩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技术者的严谨与期待。

吉时已到,礼炮轰鸣,声震海天。主帅朱成功,这位身经百战、如今肩负皇命沟通南洋的大将,身着麒麟补服官袍,屹立于“伏波号”的舰桥之上,声若洪钟,下达了启航的命令。“起锚,张帆!”

巨大的铁锚在绞盘的吱嘎声中,带着湿漉漉的海泥和缠绕的海草,缓缓脱离海床。水手们呼喊着号子,用力拉扯着缆绳,一面面巨大的帆篷沿着桅杆次第升起,饱受海风,发出鼓荡的声响。

庞大的船队开始缓缓移动,如同苏醒的巨龙,率先驶出港口的是作为先锋的快船“海巡号”,其后“伏波”、“定远”等主力舰依次转向,排列成规整的队形,驶向那碧波万顷的南方海域。码头上,送行人群的欢呼声、祝福声如同潮水般涌来,久久不息,与舰船破浪的哗哗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远航的序曲。

航程的初期颇为顺利。时值初夏,偏南风稳定而有力,正是南下的大好时机。船队沿着海岸线航行,凭借刘菲含参与改进的、精度更高、稳定性更好的航海罗盘与牵星板进行定位,再结合戚睿涵脑海中那份虽不完整、却远超这个时代认知的、勾勒出大致轮廓和主要航线节点的记忆地图,船队始终行驶在相对熟悉和安全的航路上。

天空是澄澈的蔚蓝,大海是深邃的碧绿,海天一色,界限分明。偶有成群的海豚在舰首两侧逐浪嬉戏,它们流畅的脊背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灰色的光泽,时而跃出水面,划出优美的弧线;也有大群的飞鱼受惊般从海中跃起,展开透明的翼鳍,如银色箭矢般掠过波光粼粼的海面,飞向远处,为漫长而略显单调的旅途增添了几分生趣与灵动。

漫长的航行日子里,船上的生活也并非枯燥乏味。几位女子各有所事。清晨或傍晚,天气凉爽时,白诗悦和袁薇常常会在甲板较为空旷处习练武艺。白诗悦剑法轻灵,身姿曼妙,剑光闪动间带着飒飒风声;袁薇则更擅长短刃和拳脚,动作干脆利落,力道沉稳。她们不仅以此保持身手不生疏,也作为一种锻炼和排遣海上寂寞的方式。

董小倩则多数时间待在舱室内,或是阅读携带的书籍,或是用她那手漂亮的工笔小楷记录航行见闻、风物观测,偶尔也会应景填词一首,聊抒心怀。她还时常与通译何斌在一起,学习一些可能用到的南洋土语,她那过人的记忆力和语言天赋,让何斌也颇为赞叹。

刁如苑则忙于整理她带来的各种样品——精美的丝绸绣品、小巧的景泰蓝器物、新颖的木雕模具,并不断在纸上写写画画,构思着如何将这些中原文化与南洋元素结合,创造出新的商品。

刘菲含除了日常观测天文、校验罗盘,还会深入到水手中间,了解船只操作的细节,甚至向他们请教帆缆索具的运用,她那好学的劲头和毫无架子的态度,很快赢得了水手们的好感。

戚睿涵则时常与朱成功、甘辉等人聚在“伏波号”的指挥舱内,研究海图,讨论可能遇到的情况。他凭借超越时代的见识,提出的关于建立补给点、绘制精确海图、以及与当地势力打交道时应注意的文化差异等问题,常常能引发深思,使得朱成功和甘辉这两位经验丰富的将领也对他刮目相看。

如此航行月余,海水的颜色从近岸的浑黄逐渐变为深蓝再转为清透的翠绿,天气也明显变得炎热潮湿起来。这一日,正值午后,烈日当空,大多数船员都在利用这难得的平静时间休息。突然,高耸在主桅顶端了望塔上的水手,发出了拖长了声音的、带着颤抖和极度兴奋的呼喊:“陆……地……看到陆地了……”

这一声呼喊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原本有些沉寂的船只立刻活跃起来,无数颗脑袋从船舱口、从甲板各处探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水手所指的西南方向。

船队前方,在海天相接之处,一条漫长的、朦胧的黑线逐渐显现。随着距离的拉近,那条黑线变得越来越清晰,最终化作了一片郁郁葱葱、无边无际的绿色。高大挺拔的椰子树、形态优美的槟榔树如同绿色的华盖,连绵不绝地覆盖着海岸,其间还夹杂着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叶片阔大茂密的热带植物。与中原地区苍劲的松柏、婀娜的杨柳截然不同的热带景致,带着一股浓郁、热烈而原始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似乎也隐隐传来了陆地特有的、混合着植物清香和泥土芬芳的味道。

“占城,我们到了!”戚睿涵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对围拢过来的朱成功等人说道。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和期待交织的神情。

船队在几艘小巧的、显然是引水船的本地船只指引下,降低了速度,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方向,缓缓驶入占城国的主要港口——宾童龙(位于今越南中部藩朗附近)。港口内水域开阔,停泊着各式各样的本地船只,有狭长的、适合近海捕捞的渔船,也有稍大一些、用于沿岸贸易的商船。这些船只的造型与大顺舰船迥异,多采用色彩鲜艳的涂装,船首船尾常有雕刻装饰。

码头上、附近的沙滩上,许多皮肤黝黑、身着轻薄简裙或奥黛的占城渔民和商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驻足观望这支突然出现的、规模庞大、舰船雄壮得超乎想象的舰队。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奇、敬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

码头上,占城国王摩诃婆罗摩·摩伦耶已经率领着文武官员等候多时。摩伦耶国王年约四旬,面色是常年沐浴热带阳光的健康黝黑,头戴一顶造型别致的金色王冠,身着色彩鲜艳、质地光滑的丝质筒裙,外披一件织有复杂金色图案的华丽织锦,仪态雍容沉静,目光中透着精明与稳重。

朱成功作为正使,甘辉作为副使,戚睿涵作为核心参谋与皇帝特使,以及几位主要随员,率先沿着搭好的跳板走下“伏波号”。他们依照通译何斌事先反复指点的礼仪,向摩伦耶国王行拱手礼,姿态不卑不亢。摩伦耶国王脸上露出了热情而恰到好处的笑容,上前一步,竟以流利且带着些许闽南口音的汉语回应道:“上国天使远来辛苦,寡人与占城臣民,盼天朝风仪久矣。快请入城,略备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 他的声音洪亮,措辞得体,显然对中原文化颇有了解,并且为这次接待做足了准备。

从港口通往王城的道路两旁,早已被闻讯赶来的占城百姓挤得水泄不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肤色大多较深,男子多赤膊或穿着无袖短衫,下身围着色彩斑斓的沙笼;女子则多穿着修身的奥黛,头戴斗笠,显得身姿窈窕。孩子们更是兴奋,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追逐着使团队伍,用好奇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这些衣冠楚楚、相貌与本地人大不相同的“天朝来客”。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腻的椰肉香气,混合着各种不知名的热带花朵的馥郁芬芳,以及一种独特的、略带辛辣的香料气息,构成了占城独有的味道。

白诗悦用手帕轻轻扇着风,凑到袁薇耳边,低声说:“薇薇,这里的气候真是温暖湿润,感觉身上的衣裳都要黏住了,和咱们北方干燥爽利的日子大不相同。”她的鼻尖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袁薇点了点头,目光则更多地被路旁的建筑和宗教场所吸引。她注意到那些用棕榈叶、竹木搭建的民居,虽然材料简单,但结构精巧,通风良好;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些散布各处的塔寺,它们的建筑风格与中原佛寺迥异,尖塔高耸,雕刻繁复,带有强烈的印度教色彩。“你看那些寺庙,供奉的神只模样好生奇特,与中土佛像大异其趣。”袁薇轻声回应道。

王宫并非中原式的以轴线对称、层层递进的恢宏殿宇群,而是由大量珍贵的硬木、竹材和部分石材构建而成的一组建筑。宫殿多有高耸的尖顶,飞檐翘角如同展翅的鸟儿,上面装饰着繁复的、带有宗教和神话故事的木雕与石雕,整体充满了神秘而华丽的东南亚风情。

盛大的欢迎宴会设在王宫最大的一座厅堂内。这座厅堂四面通透,只有精美的立柱支撑着宽大的屋顶,垂挂着薄薄的纱幔,既保证了通风,又能阻挡蚊虫。地上铺设着编织精细、图案绚丽的苇席,众人按主次尊卑,依照占城习俗盘腿而坐。

摩伦耶国王举起一个银杯,里面盛着本地特产的棕榈酒,热情洋溢地致辞:“大顺天兵威加四海,前番剿灭横行海域的海盗拉杰,使得海上商路为之肃清,商旅称便,我占城与南洋诸国皆感念天朝恩德,如久旱盼甘霖。今日天使莅临敝国,实乃敝国无上之荣光,必将载入史册!”他的话语诚恳,对大顺剿灭海盗之功再三致谢,显然此事对依赖海上贸易的占城至关重要。

说罢,他双手轻轻一拍,一队身着传统白色奥黛的占城少女,步履轻盈、姿态优雅地袅袅步入厅堂。她们手中捧着闪闪发光的金盘和银盘,盘内堆满了新鲜采摘、色泽诱人的热带水果。除了常见的椰子、香蕉,还有许多对于中原人士来说极为新奇的种类:外壳长满软刺、鲜红夺目的红毛丹;形状硕大、外表布满菱形凸起的金黄色菠萝蜜;散发着独特香气、表皮青绿或金黄的芒果;还有果皮粉红、表面有鳞片状纹理的火龙果,以及一堆堆深紫色或乳白色的山竹。

“此乃敝国山林海隅所产的一些果品,虽非珍馐,然风味独特,聊表心意,请天使们务必品尝,解一解舟车劳顿之乏。”摩伦耶国王亲自拿起一个已经削开顶盖、插着一根细竹管的青色椰子,恭敬地递给主帅朱成功。

朱成功致谢接过,就着竹管吸饮了一口,顿觉一股清甜甘冽、带着淡淡植物清香的汁液涌入喉中,沁人心脾,不由得赞道:“果然甘甜解渴,如饮琼浆。国王陛下盛情厚意,我等感激不尽。”

白诗悦、袁薇、刁如苑看到这么多平日里在中原难得一见、甚至闻所未闻的水果,眼中都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白诗悦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红毛丹,学着旁边侍女的示范,用手指轻轻捏开那柔软的外壳,露出里面如同白玉般晶莹剔透的果肉,放入口中,清甜的汁水瞬间在齿颊间迸发,带着一丝微酸,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低声对旁边的袁薇说:“这果子长得奇怪,味道却真是清新可喜。”

袁薇则对那金黄色的芒果更感兴趣,她看着侍女用一把小银刀将芒果沿着果核片下,在果肉上划出十字花刀,然后轻轻一翻,果肉便如花瓣般绽开,她学着样子,用小银叉取下一块放入口中,那软糯香甜、口感独特的果肉让她微微颔首。

刁如苑则显得更为沉稳内敛,她细细观察着盛放水果的金盘和银器,注意到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讲述印度教神话故事的图案,如毗湿奴、湿婆等神只的形象,以及繁复的莲花、卷草纹饰,心中暗自评估着占城金银器加工的手工艺水平和独特的艺术风格,思考着是否有合作或引进的可能。

戚睿涵一边品尝着这些充满异域风情的水果,一边与摩伦耶国王交谈,语气平和地询问着占城的物产分布、民间风俗习惯,以及与周边真腊、安南等国家的关系。摩伦耶国王一一作答,言谈间对中原文化流露出真诚的仰慕,并提到占城自古就与中国交好,前朝大明永乐、宣德年间亦有频繁的朝贡和使节往来,港口至今还存有当年郑和船队立下的碑石。

宴会的主食是用香茅、椰奶等本地香料烹制的米饭,散发着独特的诱人香气。配菜则有各种用咖喱、椰汁炖煮的海鲜,如大虾、螃蟹、鱼块,以及烤制得外焦里嫩的整条海鱼,佐以清爽的蔬菜沙拉和用鱼露、青柠调味的酸汤。风味独特而层次丰富,让使团成员们体验到了与中原烹饪截然不同的味觉盛宴。

席间,还有占城传统的歌舞表演,乐师弹奏着类似筝和琵琶但音色更为清脆悠扬的乐器,舞者则戴着造型夸张、色彩鲜艳的神灵或恶魔面具,随着节奏鲜明、充满力量的鼓点,腾挪跳跃,动作刚劲而富有原始感染力,充满了异域情调,引得众人目不转睛。

宴会之后,稍事休息,便是正式的官方会谈。在王宫一侧较为僻静、装饰更为庄重的偏殿内,双方分宾主落座。侍从奉上当地特产的、带有花香味的凉茶。

朱成功代表大顺皇帝李自成,神情庄重地向摩伦耶国王递交了以精美锦缎封套包装的国书与礼单。礼单上详细列明了使团带来的礼物:包括上百件产自景德镇的精品青花、五彩瓷器;数十匹颜色鲜艳、图案繁复的江南绸缎和云锦;数箱产自福建、云南的上等茶叶;以及一些代表大顺目前较高工艺水平的、新式的铁制农具样品,如曲辕犁、耙锄等。

朱成功朗声道,声音在殿内回荡:“我皇陛下承天受命,御极四海,怀柔远人,德被寰宇。今特遣我等赍带敕书、礼物南下,意在重申友好,敦睦邦谊,互通有无,惠及黎庶。愿与占城及南洋诸国,永结盟好,共享太平盛世。我大顺愿敞开海贸之门,以公平之价,收购贵国所产之珍物,亦将中原之瓷器、丝绸、茶叶、书籍、农具等物产,源源输来,以丰富贵国市场,便利百姓生活。”

摩伦耶国王仔细聆听着通译何斌的转述,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欣喜之色。他回赠的礼单则充分展示了占城作为热带国家和重要贸易中转站的特产:包括数十根珍贵的乌檀木和沉香木料;数十对晶莹洁白的象牙和数支犀角;数盒圆润光泽的珍珠;以及数量惊人的胡椒、肉桂、豆蔻、丁香等香料,足足装满了数十个大箩筐;此外,还有数十筐精选的、易于保存的热带水果,准备让使团带走。

摩伦耶国王回应道,语气热切:“上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寡人素来钦慕不已,只恨无缘亲见。敝国地处僻壤,唯有这些山林海泽所出之微物,不成敬意,望天使笑纳。至于互通贸易,正是寡人与举国臣民日夜所盼!占城所有港口,愿永远为上国商船敞开,提供最完善的补给、最安全的泊位,并给予最优惠之税赋减免。我国所产之香料、木材、象牙、犀角、珍珠乃至水果,皆可优先、充足供应天朝所需。”

具体的贸易细则磋商,则由副使甘辉、通译何斌与占城国的财政大臣、港务主管等官员在另一处进行。双方就不同货物的关税比例、具体的货物交割地点与方式、货币兑换等问题进行了深入而具体的讨论,有时甚至会为了某个细节争得面红耳赤,但总体氛围是积极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