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取的血液很少，只是几口便停了下来。獠牙退出后，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舔舐伤口，而是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现在，”他的拇指轻轻抚过那新鲜的咬痕，声音低沉如夜风，“你身上永远带着我的印记了，小狐狸。”
苏妩抬手抚摸那个地方，感受到轻微的刺痛和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那么，我是否也该在您身上留下我的印记？”
不等顾衡回答，她突然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这个大胆的举动让顾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纵容的笑意。
苏妩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开始在他身上落下轻柔的吻。先是他的眉心，那里总是带着千年孤寂的痕迹；然后是他的喉结，那里随着她的亲吻微微滚动；最后，她的唇停留在他左胸心脏的位置。
隔着衣料，她能感受到那缓慢而有力的心跳。永恒的生命，此刻却为她加速。
“这里，”她模仿着他刚才的语气，唇瓣贴着他的胸膛低语，“是我想要温暖的地方。”
顾衡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后颈，指尖陷入她的发间。“你已经做到了，小狐狸。”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脆弱，“从你唤醒我的那一刻起。”
这句话让苏妩的心轻轻颤动。她抬头，对上他银灰色的眼眸，那里面不再有千年的冰封，而是融化成一片温柔的海洋。
她俯身，轻轻吻上他的唇。这个吻不再有试探与较量，只有纯粹的亲密与交付。当他回应她时，她能尝到自己血液的甜腥在他口中与他的冷冽气息交融，形成一种独属于他们的味道。
许久，他们才缓缓分开，额头相抵，呼吸交织。
“你知道吗，”顾衡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千年来，我从未允许任何人如此接近。”
苏妩微笑，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心口：“那是因为您在等待我，我的亲王。等待一只不怕死的小狐狸，闯入您永恒的生命。”
顾衡握住她的手指，送到唇边轻轻一吻：“也许你说得对，小妩。也许千年的孤寂，只是为了等待你的出现。”
阳光渐渐明亮起来，透过窗帘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冰冷与温暖，永恒与短暂，在这一刻达成了完美的和谐。
苏妩在顾衡的怀抱中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虽然冰冷却令人安心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