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饪？”苏妩在他对面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生活。”他纠正道，指尖轻轻划过酒杯边缘，“让平凡的事物变得...特别。”
苏妩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所以您承认了？承认这种‘平凡’的生活对您有吸引力？”
顾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品了一口红酒。“你的血在酒中。”他突然说。
苏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昨天他咬她时残留在他口中的血液。“哦？那味道如何？”
“像晨曦中的蜜露。”他的目光深邃，“危险而甜美。”
这个回答让苏妩心跳加速。她切下一小块煎蛋，故意用叉子递到他面前：“尝尝这个？虽然比不上我的血，但也是我的心意。”
顾衡看着眼前的食物，微微蹙眉。“我不需要人类食物。”
“就当是满足我的任性。”她坚持，叉子又向前递了少许，“还是说，亲王殿下害怕尝了人间烟火，就再也回不去冰冷的永恒了？”
挑战明显，顾衡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他向前倾身，优雅地张口，含住了她递来的煎蛋。那动作不经意间让他的唇擦过叉尖，苏妩感觉自己的指尖微微发麻。
他慢慢咀嚼，表情难以解读。
“如何？”她期待地问。
“温暖。”他最终评价，“像你一样。”
这个回答让苏妩笑逐颜开。她又切下一块培根，这次直接用手递到他面前：“那再试试这个？”
顾衡看着她指尖捏着的培根，眼神暗了暗。他握住她的手腕，低头从她指尖取走了食物。冰冷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指腹，让苏妩轻轻颤抖。
“您这是故意的。”她指控道，声音却带着笑意。
“彼此彼此，小狐狸。”他松开她的手腕，指尖却留恋地在她脉搏处轻轻一点。
早餐在这样暧昧的互动中继续。苏妩时不时“投喂”顾衡一小口食物，而他每次都优雅接受，偶尔用冰冷的唇或指尖给她带来一阵战栗。
当最后一口食物被消灭，苏妩撑着下巴，眼神狡黠地看着顾衡：“您知道吗，在人类的习俗中，共享食物是建立亲密关系的重要方式。”
顾衡端起酒杯，目光透过深红色的液体看着她：“所以你又在试图与我建立亲密，小狐狸。”
“不，”她起身，绕过桌子，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我是在庆祝我们已经建立的亲密。”
她伸手，轻轻擦去他唇角并不存在的食物碎屑，动作轻柔而亲昵。
“看，我们已经共度一夜，共享一餐。”她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唇角，“按照人类的进度，接下来就该是...”
顾衡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银灰色眼眸中闪烁着危险而迷人的光芒：“是什么，小狐狸？”
苏妩顺势靠近，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呼出的热气拂过他冰凉的肌肤：“是确认关系的时候了，我的亲王。”
她退开少许，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所以，顾衡亲王，您愿意正式成为我的男朋友吗？虽然我只有短暂的人类生命，但每一秒都会用来温暖您的永恒。”
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顾衡明显愣住了。千年来，从未有人敢如此直接地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用人类的恋爱关系来定义他们之间的连结。
苏妩看着他罕见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开玩笑的啦！看把您吓的...”
“好。”
简短的一个字，让苏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衡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银灰色眼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我说，好。”
他俯身，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轻轻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坚定，带着红酒的醇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甜气。
“如果你愿意用你短暂的生命温暖我的永恒，”他在她唇边低语，“那我愿意用我的永恒，守护你的短暂。”
苏妩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填得满满的。她回吻他，用尽所有的热情与真诚。
当两人终于分开，苏妩眼中闪着狡黠而幸福的光芒：“那么，男朋友殿下，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顾衡轻轻抚摸她颈侧的咬痕，眼中带着独占与温柔：“首先，我要让你身上永远带着我的印记，小狐狸。”
“然后？”她期待地问。
“然后，”他再次吻上她的唇，声音模糊在交缠的呼吸间，“我会让你知道，被吸血鬼亲王爱着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