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恶毒至极,像一把尖刀,瞬间撕破了所有伪装。院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状若疯狂的棒梗。
棒梗却根本不停,他把喷火的目光猛地转向许大茂,所有的恨意找到了具体的靶子:“许大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尖嘴猴腮,一肚子坏水!你也配当爹?你就是个绝户的命!蹦出个崽子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
“棒梗!你胡说八道什么!闭嘴!” 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想要阻止儿子。
但她的声音反而像汽油浇在了棒梗的心火上。棒梗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那眼神里再没有了丝毫母子之情,只剩下被背叛后的彻骨冰寒和憎恶。他指着秦淮茹的肚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和泪:
“还有你!秦淮茹!你肚子里的这个,是许大茂的种!是仇人的种!你想生是吧?好!你生!你生下来我也不认!我贾梗(棒梗)这辈子只有一个爹,他姓贾!叫贾东旭!他早就死了!”
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有无尽的恨意在燃烧:“你想给许大茂当媳妇,给他生孩子,那是你的事!但从今往后,你不是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妈!你生出来的小野种,更不是我弟弟妹妹!我见一次骂一次!你们让我恶心!”
这一番话,石破天惊!将所有的遮羞布撕得粉碎!将秦淮茹最害怕、最不愿面对的现实,血淋淋地剖开在了全院人面前!
秦淮茹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全靠许大茂抓着才没瘫下去。她看着儿子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心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许大茂脸上的得意和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先是惊愕,随即是无边的愤怒!尤其是“绝户”、“野种”、“撒泡尿照照”这些字眼,像毒针一样精准地扎在他最敏感、最自卑的神经上!他刚刚还在云端享受万众追捧,瞬间就被这个小兔崽子狠狠地踹进了粪坑!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当着全院人的面,被一个半大小子如此辱骂,骂他本人,骂他未出生的孩子,还顺带把他刚刚营造的所有风光打得粉碎!
“小畜生!我草你妈的!你敢骂我!老子今天打死你!”
许大茂彻底暴怒了,那点因为“喜当爹”而产生的虚假宽容瞬间被最原始的凶戾取代。他猛地松开秦淮茹,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红着眼睛,咆哮着就朝棒梗扑了过去!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撕烂这小杂种的嘴!往死里打!
棒梗见许大茂扑来,非但不躲,反而梗着脖子,眼神里的恨意更加炽烈,甚至带着一种求之不得的疯狂,也攥紧了拳头准备迎上去!
“啊!不要!大茂!别打孩子!” 秦淮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下意识地想扑过去拦在中间。
中院里顿时乱作一团!劝架的、看热闹的、拉偏架的惊呼声四起。刚才那虚假的喜庆被最赤裸的仇恨和冲突彻底取代。
何雨柱在一旁看着,先是震惊于棒梗的激烈反应,随即看到许大茂要动手,立刻打趣道:“嘿!许大茂, 你便宜儿子棒梗要打你呀!这不是儿子打爹吗?你能忍,我都忍不了。”
整个四合院,因为这积压已久的家庭矛盾和少年人爆发的极端恨意,瞬间陷入了一场难以收场的混乱风暴之中。棒梗那积攒了太久的怨恨,终于在这一刻,以最惨烈、最决绝的方式,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