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剑晨就匆匆离开了。
此行,他便是为那柄能引动天地灵气、断石分金的绝世好剑而来。
随后他又遇到了步惊云和楚楚,得知他要寻找绝世好剑,步惊云当即表示他也要去。
剑晨闻言大喜过望,只当是多了个可靠的帮手,全然没留意到楚楚闻言后,指尖不自觉绞紧了衣角,望向步惊云的眼神里,藏着化不开的痴迷与依赖。
他兴冲冲地拍了拍步惊云的肩头:
“有步兄同行,定然事半功倍!”
三人同行,山路顿时热闹了几分。
剑晨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同楚楚说话,讲些江湖趣闻,逗得她眉眼弯弯。
可楚楚的目光,却总在不经意间飘向身后的步惊云,见他步履沉稳,神色冷峻,便忍不住放慢脚步,想离他更近一些。
剑晨对此毫无察觉,只觉得一路有心上人相伴,连脚下的山路都变得轻快起来。
他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寻剑的路线,浑然不知自己像个多余的影子,硬生生隔在两人之间,成了那盏明晃晃的“电灯泡”。
画面一转,来到剑圣坟墓前,断浪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与算计。
他向来野心勃勃,却苦于没有出头之机。
如今剑圣已死,天下会内再无人能与雄霸抗衡,可若就此归顺,又不甘心屈居人下。
念头飞速转动间,他忽然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既然硬拼不行,不如走条迂回的路。
经过一番周折,断浪寻到了隐居在竹林深处的聂风。
他身着素色长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一见到聂风便红了眼眶:
“聂风兄弟,你可算回来了!秦霜大哥被雄霸重伤,步惊云正被天池十二煞追杀,如今只有你能聚齐三兄弟,共抗雄霸,为死去的同门报仇!”
聂风本就对雄霸的狠戾心存不满,闻言更是怒上心头,当即答应随断浪回去。
可他不知,断浪转身便悄悄溜进了天下会的密道,对着端坐高位的雄霸躬身行礼,语气谄媚:
“帮主,聂风已被我哄回,今夜便会与秦霜、步惊云在凤溪村汇合,您只需提前设下埋伏,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雄霸捻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冷哼一声:
“做得好,若事成,必有重赏。”
夜色如墨,聂风、步惊云与秦霜果然按计划到了凤溪村,四周突然亮起火把,天池十二煞带着数十名弟子围了上来,刀光剑影瞬间打破了夜的静谧。
“不好,有埋伏!”
秦霜低喝一声,当即运转内力,一掌拍向身前的敌人。
聂风脚尖点地,身形如风,风神腿卷起阵阵劲风,踢倒数名弟子。
步惊云则手持长剑,招招狠厉,剑气纵横间,鲜血溅满了他的玄色劲装。
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早有准备,三人渐渐落入下风。秦霜为护聂风,硬生生挨了天池十二煞中“食为仙”一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步惊云肩头被毒针擦伤,毒素顺着血脉蔓延,手臂渐渐麻木。
聂风虽身法灵动,却也被数人围攻,身上添了数道伤口。
雄霸抓到了文丑丑,为了杀鸡儆猴,他狠心杀了他。
聂风等人逃命的时候,断浪适时从暗处冲出,假意与天池十二煞交手:
“快逃!我替你们挡着!”
他脸上满是焦急,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这场戏,他演得恰到好处。
三人分头逃命,断浪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便向雄霸复命去了。
与此同时,中华阁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白天,她是中华阁的管事,
半夜,当月光洒满庭院,如烟便会摸出枕头底下的长剑,溜到无名的房外,用剑尖轻轻敲了敲门框:
“师父,出来练剑!”
无名总是带着几分无奈又宠溺的笑意走出来。
他知晓这徒弟性子跳脱,待不住,更怕她偷偷跑去寻断浪,惹出是非,便对她格外纵容。
月光下,师徒二人拔剑相向,剑光交错间,如烟的招式愈发凌厉,只是偶尔会走神,被无名的剑鞘轻点额头:
“专心些。”
闲暇时,无名便会带着如烟去后山抓野味。
如烟最是爱吃烤鸡,无名便特意留意山间的野雉,无论是羽色斑斓的环颈雉,还是肉质鲜美的竹鸡,他都会细心捕捉,变着花样做给她吃。
有时是外皮焦脆的烤鸡,撒上粗盐与香料,香气能飘出半座山。
有时是慢炖的野鸡炖蘑菇,汤汁浓稠,肉质软烂,入口即化。
这日傍晚,后山的松枝燃得正旺,火上炖着的野鸡蘑菇咕嘟作响,香气弥漫在林间。
无名将炖好的汤盛进粗瓷碗,递到如烟面前:
“慢些吃,小心烫。”
如烟捧着碗,小口啜饮着汤汁,忽然抬头问道:
“师父,剑晨都走快一个月了,会不会遇到危险?我们要不要去帮他?”
无名放下手中的汤勺,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我早与他说过,若遇危险,便飞鸽传书,不必担心。”
“可天天待在中原阁,真的好无聊啊。”
如烟鼓着脸颊,晃了晃无名的衣袖,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
“师父,我想去外面玩玩嘛。”
无名望着她眼底的渴望,忽然叹了口气:
“如烟,你也不小了,日后我替你物色一个好郎君。嫁了人,可不能再这般任性,要安安分分守着家。”
“嫁人?”
如烟皱起眉头,将碗放在一旁,
“若是嫁人之后,只能待在宅子里,哪里都不能去,那嫁人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辈子跟着师父练剑,走遍江湖呢。”
“你这野性子,怕是没人能压得住。”
无名失笑,摇了摇头。
“嘻嘻,”
如烟狡黠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