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的音乐还在流淌,水晶灯的光芒却仿佛瞬间凝固。
斯特凡突然动手,紧握的白栎木匕首泛着淬毒般的冷光,直刺克劳斯心口。
克劳斯早有防备,手腕翻转间已钳住斯特凡的小臂。
他盯着斯特凡眼底决绝的红血丝,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冷嘲:
“你该清楚,我死了,你这条从凯瑟琳那里延续的血脉也会跟着断。为了杀我,连命都不要了?”
斯特凡的指骨因用力而咯吱作响,匕首的尖端离克劳斯的胸膛不过寸许,他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
“只要能护埃琳娜周全,我这条命算什么?”
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试图挣脱钳制。
“不知好歹。”
以利亚的声音带着冰碴儿响起,他身形一晃已到近前,手肘重重击在斯特凡后背。
斯特凡闷哼一声,匕首脱手飞出,整个人踉跄着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塔,水晶杯碎裂的脆响刺破了紧绷的空气。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暂歇时,达蒙抢过白栎木短刃直取克劳斯后心。
克劳斯只觉眼前一抹酒红色闪过——叶丽丝黛像一片被风吹动的落叶,猛地扑到他身前。
“噗嗤”一声,短刃没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叶丽丝黛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手无力地垂下,心口插着的白栎木匕首柄端还在微微颤动。
瑞贝卡尖叫着扑过来,高跟鞋狠狠踹在达蒙胸口。
达蒙被踹得撞在吧台边,红酒瓶碎裂的声音混着他的闷哼,场面彻底失控。
以利亚眼中最后一丝温和彻底碎裂,他如一道黑影穿梭在人群中,指尖所过之处,惨叫声此起彼伏。
宾客们的心脏被他徒手掏出,滚烫的血溅在他雪白的衬衫上,宛如绽开的妖异花朵。
但当他转向艾琳娜几人时,却总有莫名的阻碍让他慢上半分——那是主角光环在暗中作祟,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宴会厅后门。
克劳斯将叶丽丝黛抱进怀里,指腹抚过她冷汗涔涔的脸颊,声音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疯了吗?”
他低吼道,眼眶泛红:
“我是始祖吸血鬼,这点伤根本杀不了我!”
叶丽丝黛咳了几声,嘴角溢出鲜血,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因为……我爱你啊,胜过我的命。”
克劳斯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手腕,浓郁的始祖吸血鬼血液散发出诱惑的腥甜。
“张嘴,”
他声音发紧:
“我把你转化成吸血鬼,你不会死的。”
叶丽丝黛却轻轻摇头,眼神里满是眷恋:
“我不想变成吸血鬼,克劳斯,我死了……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会!我会记你一辈子!”
克劳斯的声音嘶哑,眼角含着热泪。
叶丽丝黛满足地闭上眼睛,气息渐渐微弱。
“等等,”
以利亚突然上前,声音冷静冷静得可怕:
“她是人类,还有救。马上送医院!”
克劳斯这才如梦初醒,手抖着拨通急救电话。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宴会厅时,叶丽丝黛在颠簸中被迫睁开眼,虚弱地问:
“我……怎么还没死?”
克劳斯拉住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声音沙哑:
“不准死,听到没有?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鼻尖,克劳斯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指尖还残留着她的血温。
经过一番抢救,叶丽丝黛成功活了下来,还被检查出怀有身孕,双胞胎在她肚子里安然无恙。
他冲进病房,一把揪住叶丽丝黛的衣领,猩红的眼底翻涌着暴怒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