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安很疑惑。
黑甲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但停止了攻击，还向远处撤离了不少。
难道是他们的疫情已经彻底失控了，已经到了丧失进攻的程度？
摇摇头，张武安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
自己都能将疫情控制住，他们一定在准备着什么。
没有头绪的张武安，决定出门视察军队。
没错，张武安并不惧怕天花传染。
他和楚楼以前就患过天花，但是他们活了下来。
而天花一生只会得一次，之后就会彻底免疫天花病毒。
这也是他为什么敢执行天花毒计的根本，反正自己不会死。
死掉的士兵都是消耗品，都是可以接受的损失，他心里都有数。
在楚楼的陪同下，张武安来到军中好好的演了一场戏，将上位者的关怀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但送来了美酒和食物，还赏赐了大把的银钱。
什么战后统统升官的诺言像不要钱一样的许了出去。
就差说封小兵做皇帝了。
这一招虽然老套。
但是几千年来经久不衰，老不老套不重要，好用就行。
再将黑甲军形容成无恶不作的妖魔，增加士兵的仇恨值，今天的行程就圆满的结束了。
......
过了七天的时间。
黑死病的培养有结果，黑甲军老兵出现了高热、寒战、胸痛、咳嗽，等一系列符合黑死病的症状出现。
老兵立刻将尸体和被杀死的老鼠，一起用牛车拉往楚州城前线。
消停的战火重新被点燃，一群身体残缺的老兵兴奋的将尸体重新投向楚州城。
他们服用了书院激发潜能的汤药，这种药物事后会给人体带来不可逆的极大损伤，只是他们没有事后了。
今天就是他们最后的高光时刻。
重新获得力量的老兵不知疲倦的进攻，很快就将尸体全部投入楚州城内，直到楚州城再也找不到成块的尸体用于反击，这场恶心的交战才结束。
老兵们相互搀扶着走回培养区的房子，一路有说有笑，甚至不少人还唱起了歌。
回到房子的老兵清洗了身体，拿出带着特殊标记的美酒围坐在一起开始畅饮。
即使酒里下了毒，这也是风谷镇最好的美酒。
老兵喝着喝着就在酒意和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随后停止了呼吸。
他们嘲笑着先倒下的战友，迎来的战友昏迷前的一根中指。
剩下的老兵在争夺谁是最后一个倒下的。
直到冠军诞生。
他举着酒坛高声大喊。
“我马瞻是最后的赢家！”
“记得写清楚了！”
“战马的马！瞻仰的瞻！”
“哈哈哈哈哈....”
守卫的黑甲军齐齐行了军礼。
然后看着马瞻倒了下去。
他们走的很安详，或许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张渔歌没有悲伤，他为老兵们贺，在没有自己影响下能坦然接受死亡的人，都是英雄。
他们的功绩会写在墓碑之上。
至于那个马瞻就封他为全军第一酒神吧。
张渔歌亲自在他的墓碑后面写下了男人间的最高肯定。
“算你厉害。”
天山运来的猛火油一罐罐的飞向了培养区。
直到培养区被猛火油覆盖，张渔歌亲自将火箭射出，送了老兵们最后一程。
大火净化了一切污秽。
也让张渔歌走上了一条更极端的黑暗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