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深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溪午的吻打断。溪午低头含住他的唇,动作温柔又坚定:“别担心,我们有分寸。等找到更好的办法,我们就停下来,好不好?”
鹿深时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只能点了点头。他知道,溪午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接下来的几天,闻钟突然消失了。溪午说他去“找办法”了,让鹿深时别担心。
可鹿深时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闻钟的状态本来就不好,现在突然消失,他真的怕出什么事。
直到第五天傍晚,闻钟才突然出现。他的翅膀比之前亮了些,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飞到溪午身边,压低声音说:“我找到办法了,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言荞的身体问题。”
溪午的眼睛亮了起来,连忙问:“什么办法?”
“我们俩的力量加在一起,能直接修复言荞的身体,让她彻底康复。”闻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不过……这需要我们全部的力量。到时候,我可能会消失,你或许能保住形态,却不一定能维持住这个时空的记忆。”
溪午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闻钟,又想起鹿深时,心里满是犹豫。但是他之前本来也是没有记忆的,所以这个溪午不介意。
但是闻钟会消失,溪午却不敢尝试。如果他消失就说明溪午的过去消失了。
而溪午现在还存在就代表了还有其他的办法。
“先别告诉深时。”溪午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我们先确认一下这个办法是否可行,等解决了言荞的问题,再跟他解释。”
闻钟点了点头,扇着翅膀飞到了树枝上,开始默默积蓄力量。
可他们不知道,鹿深时早就察觉到了异常。闻钟消失的这几天,溪午总是魂不守舍,连梳理鬃毛的心思都没有。
闻钟回来后,两人又刻意避开他说话,这些都让鹿深时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当晚,鹿深时拦住了正要离开的溪午,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你们到底在瞒我什么?闻钟消失的这几天,去做什么了?刚才你们在说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溪午的身体僵住,耳朵微微耷拉下来,眼神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
他张了张嘴,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可看着鹿深时满是质问的眼睛,所有的谎言都堵在了喉咙里。
树枝上的闻钟也慌了,翅膀急促地扇了扇,却没敢下来。他知道鹿深时的脾气,一旦认死理,不得到答案绝不会罢休。
“深时,你先别激动。”溪午放缓语气,试图拉近距离,“这事有点复杂,我们只是想确认清楚,再跟你说,免得让你担心。”
“担心?”鹿深时的声音提高了些,眼眶泛红,“你们瞒着我才是让我担心!闻钟翅膀快没光了,你每天累得睁不开眼,现在又冒出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上前一步,咬住溪午的鬃毛,力道不大,却带着倔强:“今天你必须告诉我,不然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不吃也不喝。”
溪午看着鹿深时执拗的模样,心里又疼又无奈。他知道,再瞒下去,只会让鹿深时更不安。
他抬头看了一眼闻钟,见对方点了点头,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闻钟找到的办法,是用我们俩的力量,彻底修复言荞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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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也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