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首拓俄国 智破危机(1 / 2)

美国洛杉矶和蒙古国的开店拓展成功,走出国门看到各国的不同状况,让史国栋深刻意识到,海外拓展绝不能盲目扩张。他在总裁办公室的白板上画下两道红线:“政治稳定和市场良好,这是前提,这比赚钱更重要。”指尖划过地图上东南亚与欧洲的几个国家,“战乱地区、政局不稳的国家,进入经营风险过大。安全经营这根弦,必须随时绷紧。”

海外事业部总监美籍华人文凯来递上国外开店风险评估报告:“史总,我们调研了二十七个目标国家,像匈牙利、新加坡、马来西亚、希腊和俄罗斯这些国家,政局相对稳定且与东方大国经济关系密切,适合作为下一批拓展对象。但像一些中东国家,虽然消费能力较强,但地缘政治风险太高,建议暂缓。”史国栋用笔圈出几个名字:“就按这个名单推进,先做深度尽调,把当地政策、社会环境摸透。”

在消费层级的把控上,史国栋态度同样坚决:“只进大城市,人均Gdp低于所在国前三分之一的城市不考虑。”他翻开洛杉矶店的财务报表,“你看,纽约、伦敦、东京这些城市,单店评估收益率是其国内二线城市的两倍以上。我们要的是精准布局,而不是遍地开花。”当团队提出在非洲某发展中国家首都周边城市试水时,他当即否决:“消费能力跟不上,口碑做起来难,宁愿慢一点,也要确保开一家火一家。”

首开大批量开店和加盟放在哪个国家较好?史国栋召开了董事局会议,经过反复考虑和商讨,大家一致认为,还是觉得从友邻的国家俄罗斯开始开店和加盟较好。俄罗斯,前期在他在东北时就已经有了布局和准备,前几年中国火锅烹饪大学招收的俄罗斯籍学生占近三分之一,人力资源上储备也较为充裕。

说干就干,史国栋做好准备,三天后带领团队,乘飞机向俄罗斯首都莫斯科飞去。

莫斯科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如同磨砂般拍打着史国栋羊绒大衣的领口。他伫立在红场边的咖啡馆里,望着玻璃上蜿蜒的冰纹,手中的黑咖啡早已凉透。自一个月前踏上这片广袤的土地,眼前这片异国景象从陌生变得熟悉——街边裹着厚貂皮的妇人匆匆而过,小酒馆里传出低沉的手风琴声,就连街角卖大列巴的老汉,都学会了用生硬的中文喊“打折”。

移步红场的中心广场,史国栋早己心潮澎湃,“川渝味·鱼羊鲜中国老火锅”也能象在东北和内蒙一样火爆大卖吗?心里暗暗给自己打了气,史国栋心底里顿时信心百倍:“爱拼才会赢,中国火锅文化,一定会在俄罗斯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川渝味道·鱼羊鲜火锅’,你一定行!”

“史总,数据整理好了。”在莫斯科商业中心阿尔巴特大街的办公室,瓦尔特洛夫推门而入,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这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经理将平板电脑推过来,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柱状图,“史总!目前莫斯科火锅市场,潮汕白味火锅占比约为73%,其中越西国人经营的‘小越仔火锅’独占半壁江山,还有几家很接近潮汕风味的火锅,大都是泰国或缅甸人在经营,而中国川渝式火锅,在这里可是一家也没的。这些白味火锅的经营者,绝大多数是越西国人,主要在远东经营白味火锅,已经在此积累了近十年经验和人脉,根基很深,近几年有在全俄扩散的趋势。据说其中经营最好的‘小越仔火锅’,在我们俄罗斯已经开了二十余家分店,社会关系也较好,听说这些家伙还和俄罗斯光头党关系良好,时不时还干一些店大期客之事。

看见不断点头的史国栋,瓦尔特洛夫接着汇报:“目前在俄罗斯主推的白味火锅,都没有咱川渝火锅巴适,我去悄悄试吃过,真的只能勉强吃吃。”这位中国火锅烹饪大学毕业的火锅餐饮经营管理专业毕业的俄罗斯留学生,入学进修前,出身是外贸企业职业经理人,他可是在蓉城举办的一次国际经济人才交流会上,史国栋从一定东北外贸企业挖过来的人才。

这哥们早成“中国通\",能讲一口地道的四川话,也能很标准的讲普通话,当然其母语是俄语,在俄罗斯经商,交流方面可是有特长的。

挖过来在中国火锅烹饪大学进修后,史国栋安排他一直负责东北片区的“川渝味·鱼羊鲜中国老火锅”经营,在开拓俄罗期客户方面,成绩卓着,经验也十分老道,这次开拓俄罗斯市场,瓦尔特洛夫是史国栋的首选高级助理。

史国栋摩挲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不远处的圣瓦西里大教堂的洋葱头穹顶上。那些绚丽的色彩让他想起重庆老家的火锅店,红汤翻滚间漂浮的辣椒与花椒,仿佛就在眼前。“他们的白味太寡淡,俄罗斯人需要更厚重的味道。”他突然起身,大衣下摆扫过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办公桌面上蜿蜒成河,“走,去厨房!”

说干就干!两天后,经过半年精心筹备的“川渝味道·鱼羊鲜火锅”在阿尔巴特大街开业。火锅店内,俄罗斯风格的装修与中国文化元素有效融合,让人一入店就耳目一新,火锅店内处处显示着高级而又简洁的氛围。圆形的火锅桌子上,雕花铜锅一分为二,左边是奶白色的羊骨浓汤,炖煮了整整八小时的羊骨与二十余味中国火锅香料包在文火中交融,表面漂浮着鲜嫩的羊肉片和翠绿的芹菜和香菜叶;右边是红亮的鱼汤红油锅底,选用深海鳕鱼与重庆特有的不辣只香的灯笼椒和二荆条辣椒,汤汁翻滚时,辣椒与花椒的香气混合着鱼肉的鲜甜,顺着旋转门缝隙钻进寒风里。开业当天,排队长龙从店门口一直延伸到街口的地铁站,穿貂皮的贵妇、戴皮帽的商人、系围巾的学生,都被这股陌生又诱人的香气吸引而来。

“小越仔火锅”的老板阮文雄站在对面街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斜对面的“川渝味道·鱼羊鲜中国老火锅”开张一个月以来,天天火爆经营,现在又排起了长队,队长百余米,都排到自己的店门口对面街道上了,他看着自家店里寥寥无几的顾客,听着隔壁传来的喧闹声,拨通了手机:“米哈伊尔,我需要你的人……”

深夜一点,十余名光头党踹开“川渝味道·鱼羊鲜火锅”的雕花木门。酒瓶碎裂声、桌椅翻倒声与俄语咒骂声瞬间刺破寂静。刚打烊安排收拾好火锅店准备安排大家下班休息的史国栋站在收银台后,望着这群头戴骷髅头巾、臂缠铁链的光头壮汉们,手心沁出冷汗。他深吸一口气,朝后厨方向使了个眼色,同时大声用俄语喊道:“各位朋友,是不是酒喝多走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只卖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