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体育中心，一万两千名观众，无人离席。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瘫坐在地、眼神空洞的“学府联队”队长身上。
以及，那个刚刚把球抛进篮筐，转身走向替补席的24号背影。
全球直播的信号没有切断。
解说员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比赛结束了……海城科技大学，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赢得了这场世纪之赌。”
“他们没有用战术，他们……用恐惧，征服了对手。”
网络上，关于这场比赛的视频片段，已经如同病毒般扩散。
【张狂隔人暴扣，将对手钉在篮板上】的动图，被转发了上千万次。
“这他妈是打球？这是巨兽在捕食！”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海科大流氓军团的死忠粉！”
“太燃了！这才是男人该看的篮球！”
燕京，北大体育学院院长办公室。
“啪！”
名贵的古董茶杯被孙立群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赖账！我们必须赖账！”
他的声音歇斯底里，脸上满是疯狂。
赵正言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的私人手机，从比赛结束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响。
校董会、教育部、体育总局……每一个电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天灵盖上。
他不敢接。
一个都不敢接。
“老赵！你说话啊！”孙立群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们不能解散球队！那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
赵正言没有理他，只是死死盯着电视屏幕。
屏幕上，海科大的替补席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过去。
世界反兴奋剂组织（wAdA）的首席检测官，“幽灵”汉斯。
汉斯带着他的“地狱犬”专案组，在比赛结束后，直接进入了海科大的休息室。
第二天，上午九点。
海城科技大学新闻发布厅。
“幽灵”汉斯亲自主持发布会。
他面对着全世界的镜头，拿出了一份检测报告。
“我宣布，世界反兴奋剂组织，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对海城科技大学篮球队全体成员，进行了两次无预告的、最高规格的飞行药检。”
“检测结果……”
汉斯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
“全部为阴性。”
“没有任何违禁成分。”
现场一片闪光灯。
汉斯放下报告，脸色变得严肃。
“同时，我以我个人以及wAdA的名义，对昨天比赛中，‘学府联队’所表现出的、针对运动员身体进行恶意攻击的肮脏行为，表示最强烈的谴责！”
“这不是体育！”
“这是犯罪！”
“他们，是世界体育之耻！”
这番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隔空抽在了赵正言和孙立群的脸上。
舆论，彻底一边倒。
之前所有对海科大的质疑，都成了笑话。
而北大和燕体，则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校长办公室。
钟振国激动得走来走去。
“校长！赢了！我们赢得彻彻底底！”
“现在全网都在等北大和燕体解散球队的消息！赵正言和孙立群那两个老东西，这次死定了！”
王谦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他没有看新闻，也没有理会外界的喧嚣。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了钟振国。
钟振国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响了，连忙接起。
“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