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军嫂你看我、我看你,刘美丽的话听着虽不舒坦,但好像……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秦念的变化,确实快得让人吃惊。
刘美丽看她们神色动摇,心里划过一丝隐秘的快意。她故意提高声调,让周围洗菜、晾衣服的军嫂都能听见:
“要我说啊,一个女人家,突然这么阔绰,钱和粮来得不清不楚,谁知道背后是啥勾当?别是仗着自己有几分颜色,走了歪路吧?咱们这可是部队家属院,风气最要紧!可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这话就说得极其恶毒了,几乎是明着暗示秦念行为不检。
有几个平时同刘美丽交好、或也一样嫉妒秦念变化的军嫂,听了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美丽姐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是啊,变化太大,是有点邪门……”“那米和油,看着真不像一般人家有的……”
这时,王秀芬正好来打水,听到这些议论,脸顿时一沉:“刘美丽!你胡说什么!没凭没据的话能乱传吗?坏了人家名声,你负得起这个责?”
刘美丽见是王秀芬,心虚了一刹,马上又硬着头皮道:“王主任,我这不是担心嘛!也是为了咱们大院的风气考虑!她秦念要是真清清白白,还怕别人说两句?再说了,她以前干那些事,哪件是清清白白的?”
“你!”王秀芬气得不行,“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小秦现在好得很!你再乱嚼舌根,我就开大会好好说说这个事!”
刘美丽撇撇嘴,不敢再硬顶王秀芬,但嘴里仍不干不净地嘟囔:“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漂亮脸孔底下藏着什么心思……等着瞧吧,早晚有露馅的一天……”
她没再多说,端起盆,留下一个故作忧心的背影和一群心思各异的军嫂,走了。她不需要所有人立刻相信,只要种下怀疑的种子就足够了。她要让每个人心里都存个疑影:秦念的东西,到底从哪来的?她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可她低估了秦念如今在家属院的“人气”,也高估了自己话的分量。
她刚走,一个刚才没怎么说话的年轻军嫂就嗤笑一声:“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她就是嫉妒秦念妹子有本事、又能干!”
“就是,”另一个也附和,“人家爹妈给留的,怎么了?非得过得惨兮兮她才乐意?上次还没被怼够?”
刘美丽的谣言,就像一滴污水滴进河里,还没来得及散开,就被清澈的水流冲得无影无踪,反而让她自己又讨个没趣,形象越发不堪。
几天后,甚至有人看见刘美丽家的张营长,在路上碰到买菜回来的秦念时,脚步顿了顿,似乎想打招呼,最终却只是表情复杂地点了下头,就快步离开了。
连自家男人都这样,刘美丽更是气得在家摔摔打打,却再也不敢出去胡说八道了。
秦念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也并不在意。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浪费她宝贵的时间和心神。
她的目光,早已投向更远的地方。手腕上的印记安静如初,空间能源缓慢而坚定地积累着,仿佛在静候下一个绽放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