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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初入天机(1 / 2)

东华门外起高楼,九五威仪镇九州。

绣刃寒光惊夜月,天机勘破鬼神愁。

锦衣同知于与余引着二人沿东大街一路前行,街道两侧商铺林立,行人如织。然而越往东行,人烟愈稀,及至尽头处,竟空无一人,连犬吠声都不可闻。

“大人,且看……”于与余指向街道尽头那座巍峨建筑,“这便是锦衣卫总部……天机楼!”

江云帆举目望去,但见一座高耸塔楼矗立眼前。主体灰黑肃穆,金顶辉煌庄严,令人望而生畏。

于与余道:“天机楼坐落京城东隅,取日出东方,授命于天之意。楼高八丈五,楼层五层半,暗合于“九五至尊”的`九`与`五`之下之意!”

江云帆暗自颔首,单是这建筑规制便如此讲究,足见其地位之尊崇。

天机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皆是黑穿锦衣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之辈。

“见过判官江大人!”众锦衣卫齐喊口号,声震九霄。

江云帆抱拳还礼:“见过各位同僚!”

“好了,都见过了判官大人,都散了吧!”于与余遣散众人,侧身引路,“大人请随我入楼,两位指挥使大人正在楼中等候。”

江云帆跟着于与余登上了天机楼,三楼,大厅。两位锦衣人端坐在紫檀太师椅之上,一位是他熟悉的副指挥使慕容大仁,另一位却是小酒馆中见过的白脸老者。

“属下江云帆,拜见苟大人、慕容大人!”江云帆他抱拳弯腰,正正式式、恭恭敬敬的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座上的苟大人却叹息道:“江云帆,你着实令本使有些……失望!”

江云帆疑惑不解,道:“敢问大人,失望从何而来?”

“失望来自于……”苟大小伸手在自己干净的下颚处作捋须状,“我且问你,你是如何猜到我的身份的?”

江云帆一副诚惶诚恐:“属下乃是从大人身上的气势判断,予我的压力比慕容大人更甚!”

苟大人却是不信,皱眉道:“休要奉承,实话实说!”

“属下不敢妄言!其实……”江云帆拱手作答,道:“其实属下是先猜到了那位主的来历,再从大人身上的气势,推测出大人的身份!”

“哎呀呀!不得了啊!”苟大人口中叹息着,侧首对身旁之人说道:“大仁啊,你究竟是从何处宝地将他挖出来的?”

慕容大仁笑着说道:“都说了,这世上鲜有事能瞒过他的法眼!”

眼见苟大人的脸上绽开笑容,江云帆才松了一口气,道:“属下已至京城,不知圣上何时召见?”

“这不急!你既然已猜到圣上身份,那么也能猜得到我交待的三件案件乃是圣上设下的考核!三已破其二,还余一件!”苟大人说道,他话锋一转,“而且你如今麻烦缠身,还是先处理你的麻烦事吧!”

“麻烦事?您是指那帮学子?”江云帆说道,淡淡一笑:“表面是学子,其实是文官吧?”

“不错!老弟啊,这次你在九秀学宫的所为,彻底得罪了文官集团,基本是不死不休一个局面!你进京的行程为何被耽搁,其实是他们搞的鬼,好给学子准备的时间!”慕容大仁笑嘻嘻,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应对!”

江云帆冷笑道:“未进京之前,我已经有了打算,只怕他们不来!”

苟大人追问:“你到底要如何对付他们?”

“且先不谈我如何对付他们!”江云帆眼光直视苟大人,“我需要先知道那一位的态度,究竟要如何对付文官,或者是……九秀学宫!”

苟大人露出震惊之色,似是拿他当怪物一般上下打量:“你竟然能看出圣上对九秀学宫的不满?”

“这有何难的?我天朝天子尊师重道,实为天下人表率,但……”江云帆脸色变得冷漠,“若是随便一个对圣上讲过几天学的儒士都敢以帝师自居,哪个帝王能忍受得了?”

“好,你便放开手脚,哪怕是……掀了九秀学宫,也无不可!”苟大人站了起,行至他身旁,拍了拍肩膀,“不过啊,后果可要自行承担。”

江云帆甚是无语,这是又将自己当枪使了?不过知道了那位的态度,想要对付文官,却不想背负骂名。

随后几日,江云帆便在天机楼住了下来。

天机楼,五层半。一楼接待,二、三楼为八大卫所办公处,四楼是指挥使及各级官员值房,五楼存放机密案卷,顶层半阁收藏最高机密。。

而在地底,还有三层,乃是审讯、关押犯人的场所。

锦衣卫官职依次为,指挥使、副指挥使,之下便是同知,佥事,再到八到千户领导的八大卫所。

尴尬的是,他这个判官的身份,至今都不知是何品秩,这也是无奈的事情,毕竟此事由不得两位指挥使说话,要看那位的意思,如何来圆当初的金口玉言。

这些时日,他多泡在五楼案牍之中,既为应对文官,亦在搜寻一桩旧案记录。可惜遍寻不获,只得将目光投向顶层入口。

“老弟啊,待你身份落实,方有资格上最顶楼!”慕容大仁看穿他心思。

他只得作罢。

与文官的斗争还未到台面之上,但外界文人学士在京城满大街的示威游行,江云帆却似两耳不闻窗外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就将自己泡在如山的卷宗之中。

这日,他终于踏入四楼值房,将一册卷宗推至苟指挥使案前:“大人,属下欲借锦衣卫之手,了结一桩私怨。”

苟大人拿起案宗随意翻阅了一下,笑道:“去吧,该给文官些颜色瞧瞧了!”

江云帆却是苦笑:“大人误会了,属下当真只为私事。”

“私事也罢。”苟指挥使将卷册掷于案上,封面赫然写着“屠家轼师案”三字,“顺道敲打文官,亦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