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却是摇摇头,对着洪惜官道:“愿领教阁下高招!”说完,脚下“踏踏踏”连冲三步,身形拔地跃起,双脚凌空连踢,于洪惜官面前布下一片密密麻麻的腿影。
这一招先声夺人,颇具气势,然而在洪惜官眼里却如是笑话一般,他伸出右手随意撩拨几下,赶苍蝇一把将漫天腿影驱散。
一招被破,他并不气馁,反倒再欺身一步,“呼呼”两掌拍出,带出猎猎掌风。
“去你的!”洪惜官根本不将这两掌放在眼里,就用右掌回了两掌,“啪啪”两声,将之震退。
义哥闷哼一声,身体向后栽倒,触地之前却是以手撑地,双脚作剪刀势,连环向洪惜官下盘绞去。这一招可谓是刁钻,看准对方双脚不能离地的弱点,看你能如何抵挡!
洪惜官脸露讥讽,功聚双腿,竟是要硬受他的一招。
“扑扑扑…”
义哥的连环腿全数踢到对方的小腿处,不过却是如同踢到金刚铁柱之上,双脚被震得发麻。
“你踢够没有?踢够了就给我……滚!”洪惜官站直的双腿膝盖骤然下屈,正对上飞踢过来的脚底。
义哥浑身一震,对方的膝盖上含有千钧之力,将他生生震退。
洪惜官伸手拍拍腿上沾染的尘土,对挣扎着站起来的义哥道:“还来?”
义哥心知与对方的武功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再比下去只能受辱更深,只得说道:“我认栽!”
洪惜官道:“那该如何做?”
义哥面如死灰,低头说道:“爷爷,打扰了!”说完,对着洪惜官行了一礼,转身,带着手下离去。
围观群众大声起哄,大呼可惜,热闹看完了,没有人对义哥一伙报太多的同情,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两伙收保护费的街头混混争地盘而已。
义哥等人落寞的离开小阳镇,行出没多远,却闻身后有人招呼。
“义哥。”
义哥回头,只见一男一女两骑联袂而来,他疑惑的问道:“这位兄台,有事?”
江云帆道:“义哥,可记得我?”
义哥盯着他看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恕我眼拙,阁下是……”
“也难怪你认不出来。”江云帆苦笑着摸了摸略有些走样的脸颊,道:“想当初你可是给了我狠狠的一棍子”
“啊?”义哥闻言吃了一惊,还以为仇家找上门,不过却见对方面笑容友善,忽然醒了起来,他翻身下马,对他一拜,道:“原来是恩公?”
江云帆下马托住了他手臂,道:“这可不敢当,恩之一字从何说起?”
义哥道:“若不是恩公相助,叔伯们的病不知何时能治,一家老小亦是何处安身。”
江云帆笑道:“如今不会再敲闷棍了吧?”
义哥不好意思,摸头脑袋说道:“当日恩公一番教诲,云天思索良久,觉得不能苟且营生碌碌一辈子,一边拿恩公留下的财物做些生意,救助些穷苦人家,一边照着秘籍练武,想着有一日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事业,不过只怪自己资质愚钝,学极学不会其中精髓,不然也不用受尽屈辱。”
“等等。”江云帆打断了他,道:“什么秘籍?”
义云天道:“就是恩公留给我的包裹,与金银放在一起。”
江云帆心里疑惑,当下让他将招法使将出来。
义云天只当他想验看自己的武功,遂摆开架势,使出所学的十二招掌法、七十二路腿法使了出来。
江云帆如今也算是一号高手,看着他使完,真是又急又气,道:“声势十足,却是威力不大,两套足称得上一流的武功,被你使成了街边杂耍。”
义云天红着脸,道:“无良师指点,纯属自己瞎琢磨。”
江云帆对这个坏小子有种莫名好感,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翻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刷刷刷修书一封,道:“你且将它带回我师门,想来掌门师伯会有定夺。”
义云天道:“敢问恩公名讳,师门何处?”
“青城,江云帆。”江云帆说道,翻身上马,随手伸手将抄家所得的包裹丢到他怀里。
义云天不明所以,打开包裹,满满的一袋奇珍异宝。
“恩公且放心,义云天绝不辜负您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