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惊破旧仇痕,赠宝青衫证义魂。
掌风剑锋恩怨处,门派纷争遍红尘。
且不说任天霸二人在魔教会如何一番闹腾,江云帆一口气纵马跑出数十里,才抹了抹额头,道:“如此远,应该追不上了。”
小倩笑道:“你也太胆小了。”
江云帆道:“那你叫我如何是好?总不能拱手让人吧?”
小倩大羞,道:“嘴里吐不出象牙。”
江云帆道:“若是能吐象牙就好了,我拿象牙为你磨一对手镯。”
小倩:“呸…”
两人打打闹闹又是一天,好不快哉。
这日,二人离了贵阳府百余里,已是离了魔教地头,江云帆一路警惕,他知道与邪道中人结怨已深,对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不知会以何手段对付自己。
身后传来急速马蹄声,两人不禁勒停马头,让到路边警惕的看着来骑。身后四骑,马上之人不像穷凶极恶之人,经过二人身边时其中一人还报以微笑。
江云帆看着四骑远起,总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
再往前走,不时有骑士经过,都是行色匆匆,且是赶往同一方向,看来前面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师妹,江兄弟!”
身后又有几骑赶来,回头一看,却是熟人,那日在魔教门口阻拦江云帆的其中一人。
小倩对来人道:“洪师兄,前方究竟有何事?”
洪师兄道:“还不是争地盘的事。”
小倩道:“前方不是我教的势力范围之外吗?”
洪师兄道:“没错,那处的确是我势力范围之外,小地方懒得收,以前也不属任何势力,不过不久之前此地却是驻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帮派,所以我想着要将其驱逐!”
他此番话着实是不讲道理,不是你的地盘,为何我不能进入?你若是想要收就早收,为何等我进驻后却要横插一腿?江云帆如是想,不过随即悉然,魔教乃是黑道龙头老大,是那么好讲道理的吗?
江云帆与小倩跟着这位叫洪惜官的师兄前行。
小阳镇,是那种小得不能再小的镇子,一条街道从头至尾不过七八十丈,两侧是房子破破烂烂不像样,多是些柴米油盐酱醋茶、青菜萝卜针线头这类小店,什么金银绸缎庄、胭脂水粉铺什么的没有,镇上唯一一间饭馆就是一间大草棚,里面摆上几张桌子板凳,如此粗陋,怪不得魔教会看不上。
街道中央,数十人两派对垒,一拨为魔教中人,一拨不知名人物,不过领头的正是方才路上对他微笑之人。
街道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小倩并不想掺乎这些事,与江云帆躲在人群之后。
洪惜官到来后排众而入,站在队伍最前方,趾高气昂不可一世,道:“你等是何门何派,为何如此没有规矩?”
对面的明显气势不及于人,领头之人谦恭的说道:“这位魔教的兄弟,我等乃是六水帮属下三水堂。”
洪熙官一脸不屑,道:“六水帮的掌门面对我教,不说我魔教教主,就是我这个小弟子都能与他平起平坐,你凭什么与我称兄道弟的?”
这等话无异于用大巴掌扇人,谁能忍受得住,对面领头的又不敢发作,涨红着脸说道:“据我所知,此地并非魔教所属,做人要讲道理。”
洪惜官道:“我就不讲道理,如何?”
这实在是无理之极,四周围观群众不由得嘘声四起,可那货却是根本不在乎,抱拳对着四周连喊“谢谢”,一副我不要脸我骄傲的样子。
江云帆亦是一阵鄙视,对小倩说道:“你这位师兄怎地如此不讲理?”
小倩却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确是如此,不过他比其他师兄算是好多了,若是大师兄在此早把人扔出去了。”
江云帆道:“吴兄?”
小倩道:“嗯,他名谓吴法天,无法无天!”
江云帆心道,魔教行事果然是够与众不同的。
对面那人额头青筋毕现,显然气愤至极点,拳头紧握复又松开,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要我如何做?”
洪惜官道:“不服?也好,我与你打个赌,我就站在此地任你出招,暗器、毒药、阵法随你使,只要你能逼得我移动分毫算我输,我自然是转身离去,若是你输了,喊我一声爷爷。”说完,他眼睛瞄了人群中的江云帆一眼,感情他是将对江云帆的恨意转嫁到一个无关之人身上。
那人一阵沉默,身后有人说道:“义哥,我看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