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摔在岩石之上,七荤八素的,可不待他咒骂一句,身下的海面开始“咕咚咕咚”冒着大气泡,似乎在准备对他再来一次狠的,他哪敢再逗留,在石头之上连连跳跃,飞似的逃往岸上。
“呕……咳咳咳……”
王小虎跪在岸边,连连呕吐,吐尽灌入口中苦咸的海水。
“此地太过凶险,还是放弃吧!”李玉翠说道,她平日里喜和王小虎斗嘴,其实内心里还是担忧他。
“笑话,万丈海底我都闯过,何惧这小小的浅滩!”王小虎擦擦嘴站了起来,眼里是熊熊的火焰。
李玉翠知其性子,不再劝慰。
王小虎待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又一头扎进恶浪滔天的石滩中,当然了,不久后又是狼狈不堪的爬了上来。
就这样,他又开始与海浪卯上了,一次次的跳入浪里,一次次的精疲力尽、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逃了上岸…
七天后,他再次来到了石滩旁,脱去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跃跳,腾空,旋转,入水,一气呵成,姿势优美。
浊浪依旧,只不过他经七日的磨练,已经摸清海浪的习性,前几日他初临险境之下,一心想着避险,又如何会静下心去琢磨。万事皆有其规律,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海浪亦不例外,浪与浪从不相撞,看似当头对冲的两股,每每要相撞之际总会相互生出一股推力,力之作用令得两股浪交错开来。
他正是凭借当间的间隙,才可稳立水中,此刻他就像一只水母一般,浮在水中,每有暗浪袭来轻轻一侧身就可躲过,纵不觉意间被卷进几股乱流中,亦可借势藏入间隙之中。
他正是凭借当间的间隙,才可稳立水中,每有暗浪袭来轻轻一侧身就可躲过,纵不觉意间被卷进几股乱流中,亦可借势藏入间隙之中。此刻他就像一只水母一般,浮在水中,强大的感知散发出去,暗浪的动向可以说是跃然眼前,他趁一道暗流错身之际,闪身切了进去,跟着身形连连摆动,不停穿插于暗流之间,最后插入一股强劲的暗流之中,水流带着他急速前冲,前方是一块岩石,他不退反进,运起游鱼身法骤然加速,暗运真气,举刀,狠劈!
“啪”的一下,巨石被劈下磨盘大一块。
这些岩石被海浪日夜拍打,无疑等同于千锤百炼,质地柔软者早就化作海底的沙砾,剩下的皆是坚如金铁,他一刀是将身法提速到极致,并借了海浪的冲力,方有这般效果。
不过王小虎却是暗暗摇头,离开汹涌的海浪,躺在滩边思索,方才那一击看似比之月前威力提高不少,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只不过对着岩石这些死物,自己有足够时间聚力,而与高手过招谁会定定的站住留给你足够的时间?
对,关键就是解决聚力的问题!他隐约捕捉到白宗主言中之意,不过随即又苦笑的摇摇头,身法与刀法、剑法的运功方式存在本质的区别,身法行功时真气消耗甚微故能以极快的速度运行,而刀法耗力巨大,短时内经脉根本承受不了大量真气的冲击,故真气凝聚需要一定时间。
他思索再三,最后一咬牙,决定行险一试,翻身起来,行到一块丈许高的山石前,双手握刀,举刀落刀一气呵成,“轰”的一声碎石飞溅,巨大无比的石头被劈得粉碎,而此同时,他心脏嘭嘭急跳,胸中一口鲜血喷口而出,双脚一软跪倒在地,喘息了半天气息才逐渐的恢复。
“太狠了!”
王小虎杵着叠浪站了起来,看着眼前一地的碎石,脸上尽然兴奋神色,果然是有效,这一刀以身法的运功方式使出,果然威力巨大。不过他捂着胸口一阵后怕,得亏有所保留,要不然那一下怕是要经脉断裂,看来这只能作为生死之战迫不得已的以命搏命的一招了。
修炼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虽说不尽人意,不过至少游鱼身法被他练至大成,在对敌作战上胜算也能高上一些。
回到东海派,修养了数日,经脉的损伤方才痊愈,出门去才醒起多日不见那位喜与他斗嘴的李玉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