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惊涛淬骨功,身随暗涌潜蛟踪。
裂石惊雷涛万仞,残阳淬骨志如峰。
从李玉翠口中得知,李牧渔数月前来过一趟,与戚少光、凌波仙子敲定走私事宜,正准备第一批出海的货物。
王小虎这个甩手掌柜嘘了一口气,没了俗事缠身,他问道:“你可知何处有修炼身法的好地方?”他心里还想着心法与身法如何相融的事。
“地方倒有,不过却是极为凶险,不知……”李玉翠沉吟道,不过想到他这几月来的狠劲,就不再说话了。
逐浪滩,离崇明岛二十余里一个岛屿,此岛一面为悬崖峭壁,一面为乱石滩,整个岛就像是一座完整的石山被巨人用大锤砸碎了半个,化作无数的巨石露出水平。临山一面风轻浪淡,而石滩一面却是浊浪滔天,一道道巨浪拍击,发出滔天巨响。
“此岛横在一道洋流之中,遂形成此壮观的景象!”两人站在山顶之上,李玉翠指着山下巨浪说道。
王小虎看着头皮发麻,道:“你不会让我到浪中练功吧?”
李玉翠道:“这正是练我派身法的最佳所在,怎么,怕了?”
王小虎道:“并非怕不怕的问题,我就想知道什么样的游鱼能在如此巨浪中生存?”
李玉翠白了他一眼,道:“胆怯就胆怯,何用太多理由!”
王小虎败下阵来,咬牙道:“好,我练!”
于是乎,他方结束了自虐,又开始了更狂野的找死模式。
几个纵身跃下石山,他先是立于滩边一块巨石之上,临近更觉心惊,耳畔声响震耳欲聋,巨浪似是平地而起,就在石滩之中来回翻腾,一些溅起的水花打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痛。浪里的岩石若隐若现,石头的棱棱角角早被海浪磨平,表面坑坑洼洼的。
王小虎看准一块较高的石头,趁浪花退缩之际纵身而下,使了个粘字诀双脚粘于石上,海浪去得快,来得也快,不待他站稳,巨浪就从四周扑打过来。
只听得“轰轰轰”之声在耳边乱响,而打在身上的浪花,那算什么浪花,分明就是武林高手使的劈空掌、排云掌、如来神掌!掌劲袭来,如遭雷击,他耳鼻口都灌满了水,脑袋嗡嗡嗡的,脚下一滑,直接栽进海里。
他还想着入水能躲避风浪,事实上却是他想多了,他甫入水,就往水底钻去,不料水底下凶险根本不亚于海面之上,海底暗流纵横交错、横七竖八,不知从何处来,又不知从何时起,根本没有确定性,游鱼身法毫无作用,他此刻就如同是一尾翻了白肚的游鱼随波翻滚,一次又一次被拍在乱石之上,几欲吐血。
不过这却是激起了他的凶性,他一把抱住一块巨石,然后转过身,凭浪花的推力将后背贴于石上,直面巨浪,出刀!叠浪撼狂浪,一刀接一刀,强悍的刀劲将道道巨浪击得轰然倒退,真有种一刀在手,万法不沾的感觉,望着眼前显得风平浪静的水面,他不由得仰天长笑。
正当他得意之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闷雷声,他敛去笑容,警惕的四周观望,除了远处浊浪依然,一无所获。
“不好!”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跃然心头,他正想跃出水面,不过已然是来之不及,一股惊天巨浪由水底轰然而出,将他抛起数丈高,好在他皮糙肉厚筋骨硬,不然这一下就可将他拍成零碎。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