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结果就是王小虎叠浪脱手而去,而他一连退后几步方勉强站稳。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走到桌子边拿起茶碗连灌几大口,然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气。
李牧渔走了过来,王小虎忙帮他倒茶,然后一脸沮丧,道:“以为创了一式叠浪,能在大哥手上多撑上几招,想不到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李牧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开口说道:“小子,你才活了几个年头?能在二十冒头就自创武功,真可谓是难得。”
王小虎听了脸色才稍稍好转,道:“那我这一招威力如何?”
李牧渔答道:“威力倒是可以,一招将平时巅峰的拔高了四五成,不过你可知此招的缺点所在?”
王小虎沉吟了一会,道:“损耗过大,后力不足。”
李牧渔点头,眼里带着几分赞许,道:“难得你还清楚不足之处,你的路子本就是刚猛,刚猛而持久才是你该走的正确之道,你将两式合一,威力是有所增加,但损耗却是数倍之巨,若真是生死对敌,你不被杀死最后也会被自己累死。”
王小虎知他说的乃是金石良言,虚心发问:“那我该如何改进?”
李牧渔道:“别无他法,唯实战耳,只有生死战才能激发人体最大的潜能。”
王小虎捏着额头,心里嚎叫起来,上次出去一趟就差点被人打成死狗。
正当他头痛之时,李牧羊走了进来,一把抢过桌上的茶壶,对口猛灌一通,才坐下来,神情激奋,不停用手擂桌子,口中喊道:“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二爷了。”
说完就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王小虎问道:“是否事情进展不顺?”
李牧羊望了他一眼,道:“可不是,本来我已是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将他们一网打尽,不料却横生事端。”
王小虎深知那帮人的恐怖,被他们逃脱是一点不奇怪,当下说道:“那些人来历神秘,且实力不可捉摸,失手也在所难免。”
李牧羊摇着头道:“若真是输在实力上我倒不至于如此气愤,实因一帮吃里扒外的杂碎在扯后腿。”
王小虎试探着问道:“金沙帮?”
他的猜想不无道理,当日大观楼上,他与金沙帮就已是结下梁子,如今找到机会人家不背后捅刀子才怪。
李牧羊说道:“对,除了金沙帮,还有岷江、大渡河等几个帮派,而那帮神秘人正是往西北一带逃亡,说不准这几个门派与他们有所牵连。”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牧渔一拍桌子,整张桌子是“哗啦”碎成一堆木块,他脸上布满杀气,道:“真的不将我这个盟主放在眼里,平日背地里做那些小动作当我不知道?久了不动筋骨,怕是忘了我李牧渔的手段了。”
李牧渔,天下水道万里长江的霸主,自一条鱼排打天下,先是创立排帮,后统一长江成立长江盟,靠的是铁血手段,如今却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搞风搞雨,叫他怎不暴怒!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给王小虎,道:“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盟内所有人、财你可任意调动,我要一个铁桶一般的长江盟,你可做到?”
王小虎接过盟主令,心里豪情万丈,道:“得令!”
李牧渔想端碗饮茶,才发现茶碗、茶壶已随同桌子碎成一片了,他指着两人道:“二弟,桌子你去弄一张过来,要上好的酸枝,小虎,地砖需要一批新的,记住,城东的石山。”
两人一听,当场抗议,李牧羊道:“我说,桌子似乎是阁下拍烂的!”
而王小虎则说道:“方才不知是何人揪着我说要试一试我的武功,非逼着我动手,再说了,烂成那样不是有你一半功劳吗?”
李牧渔冷冷一笑,道:“谁叫我是盟主兼大哥呢?”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两个心里对他直竖中指的愤愤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