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县风云两派扬,青城峨眉争高下。
扳腕拼酒意气狂,舌战群雄智谋张。
官府差人定规章,赌场利厚暗流藏。
云帆巧设连环计,明败实赢妙算详。
两日后,江云帆等人进入了资县,入住本派所经营的客栈,本想着先行安顿好再去拜访本派的驻地师兄弟,不料刚进客栈,驻地的师兄就找上门来。
“江师弟啊,你等来得及时,快些跟我走。”来人是青云长老的徒弟,名叫朱汉超,与江云帆认得,一见面没有客套半句就拉着江云帆往外走。
“朱师兄,何事如此着急?”江云帆不明所以,出言发问。
“走,帮充场面,峨嵋那帮孙子又来闹事了。”朱汉超解释道。
原来,资县位于成都与峨嵋的势力交界处,城中北半部为青城派管辖,南半部由峨嵋管辖,两派各管一半,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所谓的管辖权不过是两派的口头约定,并不能分得太细,也是存在有争议的地方,就比如说资县大街中心的“发大财赌场”及旁边的几家店铺就是最大的争议。可不要小看一间赌场,可是占了本县收入的两成,如若握在手里,每年抽利就能有上千两白银。
“本来以往都是划拳来定此赌场的管理,三月一定,两月前由我派赢得,谁料那帮龟蛋眼红这两月的收利,今日派人打伤了几个看场的师兄弟,他娘的,好在弟兄们没有落了青城脸面,也是撂倒了他们几人。”朱汉超满嘴的烟火味,边走边与江云帆说道。
“那要如何解决呢?”江云帆不明当中的门门道道。
“先谈判,谈不拢就打呗,早就看不惯那帮龟儿子,处处看不起我派,此次竟然都想骑我头上拉屎,看我不捏碎他们的鸟蛋。”江汉超骂骂咧咧,看来真的是不少与峨嵋起冲突。
中心大街,“发大财赌场”前,两帮人对峙,场上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不过一旁站着几位官差模样的人,看来是官府派来当和事的。
峨嵋一派明显人数占优,有二十多人,而青城一派只有十余人,不过有江云帆等人加入,气势已不弱于人。
江云帆在峨嵋人群中看到了那位悲催的陆催,一身的白纱带已拆除,看来伤势已好得差不多。江云帆心里有鬼,不敢与之对视,不过眼尖的陆催看到了他,正对着他招手,江云帆硬着头皮与之打招呼。
“贾大为,你们峨嵋过分了啊,无故寻茬滋事,真当我青城是泥捏的不成?”朱汉超对峨嵋众人领头的一人责问道。
“汉超兄,此言差矣,你我同属十大派,峨嵋、青城向来同气连枝,再者说我峨嵋弟子向来谦逊有礼,怎么可能做出汉超兄口中的下流之事。”贾大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抵死不认。
“哟哟哟,见过无赖的,但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阿光,出来,看是哪几个王八蛋动的手。”朱汉超见他寻无赖,恨不得一鞋底拍他脸上,转头对身后一人喊道。
身后走出一人,两个眼框乌青,鼻孔里塞着布条,右脸肿大像是塞了个核桃,嘴角还不时流着带血丝的口水,指着对面一位脸上缠满纱布,只露出眼睛、鼻孔、嘴巴,拄着一副拐杖的人道:“就四辣轨笋滋。”
朱汉超一指那人,道:“你出来。”
那人慢吞吞从人群里挪出来,努力张着纱布绷紧的嘴巴,发出了“啊啊啊”的几声。
贾大为双手一摊,道:“听到没有,这位兄弟说,今天天气很好,树上的喜鹊叫得欢,我心情很是美妙,本想赌场赌几把,未曾想刚进门,就被几个无赖泼皮打得不像人样,真是惨啊。”
朱汉超听他胡扯,怒极反笑:“哈哈哈,堂堂峨嵋大侠,不仅峨嵋剑法了得,一手铁脸皮神功更是了得,都快赶上贵派万法袈裟的刀枪不入了,佩服佩服。”
“客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