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惊魂剑出鞘,误伤同道起分岐。
是非之地早离去,低调北行避祸机。
此次历练的两个任务可以说是轻轻松松的完成,而时间过去不足半月,离三个月的时间还长,燕萧萧、唐澜、江云帆各带弟子分头查探血衣童子的消息,不过他想起刘汉的那番话,交待以安全为上,对于可有可无的第三个任务不必强求去完成。
三人分头而行,江云帆带着七位青城弟子漫无目的的行走,只是每一到处必定打听当地是否有强盗恶霸,就这样过了月余,江云帆一行人着实做了几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剿灭了一伙山贼,屠了几个欺凌百姓的恶霸,要不说“深山孤灯苦静修,不如江湖血海游”,经历过血的洗礼的青城年轻弟子,才真正具备了武者的“狠”劲,举手投足间也多了几分“稳”。
一日,江云帆一行人沿长江而下,来到泸州地界,泸州乃是峨嵋派的辖地,众人行事小心低调了许多。午时,一行人正在路边的一个小酒馆歇息,看到酒馆旁的竹影摇摆,江云帆想到了洛城外的小茶棚,想到了王小虎,如今自己也在青城站稳了脚跟,不知这位孤苦伶仃的兄弟是否仍如无根浮萍一样到处飘。
小花呢倒是过得很快活,长胖了许多,毛色光亮了几分,只是一直改不了野性子,这两年多被关在青城的马场里俨然成了群马的老大。江云帆弄了一坛子酒给它,这憨货死皮赖脸哄着一匹母马一起饮用,母马嘬了一口后给了小花一蹄子,小花低头不敢嘶鸣半声。
江云帆打趣道:“我的小花也是如小花一般怕媳妇啊。”
众人皆笑。
“嘚嘚嘚……”官道上几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一个个鲜衣怒剑,趾高气昂,一看就是大派弟子。
几人经过酒馆,止住了马匹,一白衣男子翻身下马直奔柜台,“啪”地将佩剑拍在柜台上,掌柜怕极这些江湖人士,哆嗦着:“客……客官有,有何吩咐。”
白衣男子抖开手中尺许大小的一幅画,对掌柜道:“你可见过画上的女童。”
掌柜见画愣了一下,道:“未曾见过。”
男子凶神恶煞,将柜台拍着快散架了:“当真?”
掌柜心里发苦,心痛柜台却不敢多言,道:“当真未曾见过,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大爷。”
“哼。”白衣男子一脸傲娇,转身打量店里食客,人不多,就江云帆八人分两桌而坐,男子也是有眼力劲的人,知道这几位不是好惹的,看准江云帆是几人的领头,抱拳道:“在下峨嵋陆催,不知几位?”
虽然看不惯对方的欺软怕硬,不过既然对方客客气气,江云帆也不好驳面子,回礼道:“在下青城江云帆?”
大家同属大派弟子,两人一番客气恭维,最后陆催拿出那幅图画,道:“不知江师弟可否见过画上之女童?”
真称得上是神奇的一幅画,图上之人瓜子脸,下巴尖尖,不过也太尖了,看起来真如一颗瓜子一般,眼睛倒是挺漂亮的一双丹凤眼,只不过瞳仁怎么凑一块了?一只小琼鼻不知是被人打了一拳还是画师下笔时手抖歪了点,嗯,樱桃小嘴挺好看的,只是有点过于小了,头上那两坨是什么?似乎是发髻?
江云帆看着这一幅神奇的图画,心想画上女童本应挺漂亮可爱的,只是作画之人水平实在不敢恭维,脑子里不停构思这位女童,揉了揉发昏的脑袋,按此形象应该只会出现在一些神怪小说的插图上吧,当下摇摇头道:“未曾见过,此画的画风甚为精奇,不知是哪位高人所作?”
“惭愧惭愧,此乃在下据我师兄临死前的口述所作,实在是费了我一番功夫。”陆催口称惭愧,不过脸上却没有半分羞色,脸色一正,道:“此人正是害死我师兄,江湖上臭名昭着的血衣童子,如若遇到,务必通知我派。”
江云帆颔首答应,目送陆催率骑而去,想不到在此听到血衣童子的消息,吩咐众人小心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