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寂静和那些令人不安的蹄印,像一层无形的阴霾,压在每个人心头。队伍行进得更加谨慎,铁心和墨言几乎时刻保持着警戒姿态,陆轻尘的探查范围也一再扩大,但除了死寂和荒凉,一无所获。
就在他们以为这条路会一直这样沉寂下去时,前方道路的一个急转弯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喧哗声和几声有气无力的驴叫!
所有人瞬间警觉!铁心立刻抬手示意停下,迅速将队伍带到路边一处乱石堆后隐蔽起来。
他小心地探头望去,只见转弯处,歪歪扭扭地站着七八个人,堵住了去路。
那景象与其说是土匪,不如说是一群叫花子。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手里拿着的“兵器”更是寒酸——锈迹斑斑的柴刀、磨尖的铁钎、甚至还有粗陋的木棍。他们骑着的也不是马,而是两三头瘦骨嶙峋、仿佛随时会散架的老毛驴。
看起来完全是一伙活不下去的流民临时凑起来的乌合之众。
然而,铁心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因为他看到,这些人的眼神不对。那不是普通难民常见的麻木或绝望,而是一种混杂着极度饥饿、走投无路和近乎疯狂的贪婪与狠厉。他们像一群饿红了眼的野狗,盯着任何可能出现的“食物”。
显然,对方也发现了他们。那伙人发出一阵怪叫,驱赶着瘦驴,稀稀拉拉地围了上来,挡住了前方的道路。
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瞎了一只眼的汉子,骑在唯一一头稍微壮实点的驴背上,用一把豁了口的破刀指着他们,声音沙哑地吼道:“站住!此路是爷开的!想过去,留下买路财!”
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铁心他们虽然破旧但还算完整的衣物,尤其是他们身后那匹仅存的马,以及马背上驮着的那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行李卷。
赵天佑见状,稍微松了口气,低声道:“就是一伙饿疯了的流民,吓唬人的吧?给他们点吃的打发走算了?”
陆轻尘却摇摇头,脸色凝重:“不对劲,你看他们的眼神……”
那独眼头目见他们不说话,似乎有些不耐烦,催动瘦驴又上前几步,目光扫过队伍,突然定格在了白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