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泪如雨下,哭得哀婉可怜,如风雨中摇曳的娇花。
芙蕖等宫女也立即跪下!
“孤不是这个意思。”南宫铭亲自将吓坏的妻子扶起来。
崔姮就着他的手臂扑入男人怀中,环着南宫铭的腰,把脸埋入他胸膛嘤嘤切切,“殿下......”
南宫铭搂着她,轻柔拍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孤的意思是说,孤中毒尚浅,许是因为常在你那儿用膳,有虞妙在,歹人没机会下毒,因此才没有父皇那般严重。”
“正是!”虞妙急忙道,“臣女每日为太子妃调理身子,殿下来时用的茶点都经过特殊处理,无意中抑制了毒素,加上殿下在别处用膳不多,这才......”
南宫铭缓缓靠向椅背,唇角竟浮起一丝苦笑。
此刻,他不知该作何感想?
庆幸?
还是愤怒?
自然是愤怒的,同时也伴随着些许庆幸,庆幸毒还能解,庆幸他未倒下,他还要主持大局、平定叛乱,姮儿晨儿都需要他。
“此事不得外传。”南宫铭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峻,“林易,封锁消息。小喜子,去请陈太医,就说孤染了风寒。”
崔姮立即明白过来。
北方叛军气焰正盛,若此时传出太子中毒的消息,朝野必将大乱。
她快步上前,扶住南宫铭微微发抖的手臂:“妾会亲自照料殿下用药。”
当夜,陈太医被秘密接入东宫。
两位太医联手诊治,药炉在密室中咕嘟作响,苦涩的气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南宫铭一边喝着汤药,一边批阅军报。
偶尔抬头,总能看见崔姮守在门边的身影,她像一株静静绽放的白梅,为他撑起一方安宁。
“叛军已经到了漳河。”南宫铭忽然开口,声音因药力而有些沙哑,“孤必须尽快好起来。”
崔姮轻轻为他披上外袍:“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窗外,北风卷着秋叶掠过,而在这一方暖阁内,汤药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南宫铭坚毅的侧脸。
他握住崔姮冰凉的手,在药香中许下一个无声的誓言。
虞妙与陈太医联手,倾尽所有为太子医治,确实减轻了毒性,同时还不忘了皇帝那边。
南宫铭中毒浅,发现早,对身体影响小,可以慢慢调理好,皇帝那边基本无望了。
无数国事堆叠,南宫铭撑着身子处理政务,时刻不敢懈怠。
同时,庞贵妃二皇子一派也蠢蠢欲动,可谓是内忧外患。
南宫铭更加心神疲倦,这对于身体非常不利,崔姮想将虞妙调给南宫铭,南宫铭拒绝了,他如今也怕有人暗中给儿子南宫晨下毒。
最后,只能拜托虞妙三头跑,早上去给皇帝诊治,下午给太子诊治,晚上又回来崔姮的柔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