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序也压着火气,嘲道:“让你来睡我,结果看上那种货色,几年不见眼瞎到这种程度!”
戚礼隐隐知道了徐朗刚才想做什么,但现在重点不是那个,“关你什么事,我们有关系吗?”
“我带什么男人回来都与你无关。随便开车撞人,不把别人的安危当回事,你又好到哪去了?”
秦明序的脸已经冷到极点,腰上的手接近掐的力道,疼得她眉蹙起来,轻轻抽气,“松手!”
“什么关系?”秦明序掌着她脸颌,顺五官缓缓往上捻揉,压迫的威胁感让戚礼浑身都不适起来。她想躲,可敌不过他力气,他说:“就是睡过的关系,就是你全身上下都被我摸过的关系。”
戚礼心脏发麻,他的手已经顺着脊背中间的韧骨下滑,手指隔着衣服摁在哪处,戚礼的下巴就不自觉上抬一分,死死咬着唇。
“记起来了吗?”他气息喷在她的颈边,“你这、还有这,我哪里不熟?”
戚礼开始发抖,有不安的恐惧,还有对自己轻易动情的厌恶。她欣赏欲望,却不允许自己屈服于错误的欲望下。
她直直看着他,“你,想都别想。”
秦明序冷呵,“永远都是这么蠢,戚礼。”
他松开她腰身,戚礼硬着脚踝站稳,听见他说:“你现在要做的是趁着我对你还有点新鲜劲儿,抓紧跟我多睡几次,我心情好了还能给你点什么,我身边哪个女人不是这么做的。”
“喝成这样就为了那点钱,还把男人带回来,”他斜勾着嘲讽的唇睨来,“跟谁潜规则不是潜啊。”
戚礼那刻的心宛如浇了冰水般刺痛,她发现秦明序这么多年都毫无长进,从来学不会尊重人。
她保持着漫不经心的困倦,“是,跟谁潜规则都可以,所以同一个人我为什么要睡两次?”
秦明序眸光锐如刀剑,戚礼那副清冷画皮是最好的盾,她缓抬眼皮,淡道:“你还可以,但我肯定能睡到更好的,希望你也是。”
说完,她抬脚便走,经过他时,插上最后一刀:“我不问你为什么知道我住在哪,但希望下次不要在楼下看到你了,你我就睡过一次,再来会显得你很迫不及待,掉价。”
秦明序笑了出来,声音渐渐单薄,直到消失。他转回身,面向戚礼的背影,“我以为你会因为当年的事有些愧疚,起码说句软话。”向他解释哪怕一句,他为什么会被抛弃。
“冬令营玩得开心吗,你他妈有没有想过我那几天是怎么过的!”
戚礼顿了脚步,微微侧头,路灯给了她一道光,把她的侧脸衬托得完美无情,风吹散了她的声音,秦明序在她走远后才听到,
她说的是,挺开心的。
戚礼打开灯,从父母那拿回的行李还摆在地上,没来的及收拾。她已经没力气收拾了,洗了澡蜷在床上睡着。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傻女孩义无反顾,带着轻盈的梦想和沉重的雨滴,像英雄一样返程。
应该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