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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感觉她受了好大委屈(1 / 2)

戚礼在秦明序走后并没有顺秦汀白的安排随车回去。她傲得很,明摆着秦汀白不喜欢她,秦明序也说定了不会考学,她不可能再依着他们秦家人的想法,好心也不行。

她挺着脖颈站在那儿,拳头在身侧紧握,眼泪要掉不掉,她眨了眨眼,就是不掉。

她的理智疯狂吞咽着失控的情感,她告诉自己不过就是一次豪赌败了,戚礼不是输不起的人,但她一定要把损失挽回来。

她辅导秦明序逝去的时间、交付的心脏血块、放弃的保送名额,她都会找回来,该是她的,必须是她的。

期末结束了,现在是寒假,她还有时间调整,不然她这样疑似失恋的状态,肯定会影响考试,戚礼近乎自虐地想着,用京大这两个重若泰山的字强逼着自己清醒回来。

还好没有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她有更重要的目标亟待完成。又一次,戚礼的自我保护机制生效,她成功掌控了自己的心,还有时间消弭伤痕。

她收拾好自己稀少的行李,连同情感,坐摆渡车去山腰的度假酒店。

她临时决定不回去了,陪一中五虎多玩了两天,在他们眼中,戚礼比那个不知道哪来的富家少爷重要多了,好久不见的好友相聚,谁也没工夫八卦秦明序,一个两个拽着她疯,晚上最多睡三个小时,六个人精力满满的把岚霞的项目全玩了个遍。

临走前一晚,五个女生穿泳衣围在温泉池子里聊天,叽叽喳喳半小时能说半年的事,但戚礼对她们口中的大部分名字已经印象模糊了。她依旧在听、在笑,却渐渐跑了神,身体低下去,微烫的活泉水没过脑袋,浮浮沉沉,在安静的水面下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第二天一早退房,戚礼拿着卡去前台特意询问,秦明序走之前有没有付账。

前台查询了房号,微笑着告诉她没有结,但也不用她来付,等退房后会直接在秦明序预存的卡上扣款。

戚礼松了一口气,把卡推过去,说:“不用了。”

她不想多欠他什么了,要分割心,就要把其他方面也梳理干净。那些人是她的朋友,说好了请来陪她,没必要秦明序付账。

前台多愣了几秒,不过还是把卡接过去。返给账单,戚礼扫了一眼,一间套房一间大床,三天两晚扣了她小三万进去。

她垂着眸子,没忍住,声音嘶哑地暗骂了一声。

她反悔了,要那面子干什么,还不如花那混蛋的!凭什么让她伤心又伤钱!

前台突听面前这斯斯文文的小姑娘低骂了句,多注意了两眼,她支棱棱站在那儿骤一看没什么,细看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在她皙白的皮肤上很明显。

“您还好吗,要不要用一下体温枪?”她询问。

“不用了。”她挑起眼皮,蔫耷耷地捏着账单转身,走了。

戚礼发烧了。

前一晚从温泉里出来,就晚了片刻披上浴袍,被风一激,回程就升了温。

高铁上,她脚边放着几提广清特有的山蘑和糕点,靠在丁柠然肩上,睡意昏沉。隔了一个过道的杨铭舒偏头只能看到戚礼鸦黑的头发自然披散,眼皮时不时颤动,全脸蒙着不正常的热晕,看着软乎乎又可怜兮兮的。

到了岚城火车站几人亲亲热热相拥告别,杨铭舒和季竹这对小情侣负责送戚礼回家。出租车停到宋家楼底,杨铭舒扒着车窗一脸紧张百般叮嘱她回去好好吃药好好休息。戚礼笑眯眯地点头,和他们俩摆手。

长发顺着,别在耳后,她穿着去时的一身浅色,眉目轻糯柔和,连生病时咳声也是拿手掩着轻轻的。杨铭舒不知怎么就心一酸,哗地拉开车门,扑过来紧紧抱了她一下,又说了一遍:“拜拜,戚宝。”

戚礼反抱她,额头抵在好友温暖的怀里,眼眶又热了一次,她咽下苦涩,告诉自己是舍不得和他们分开,轻说:“到家了给我微信。”

杨铭舒猛点头。

出租车开走,季竹扭过头问杨铭舒:“怎么了?”

她眼圈有点红了,摇了摇头,“不知道,感觉她受了好大委屈。”

*

刘鸿是第二日才知道秦明序回来了。

他刚到,在一楼前台的电脑里翻了翻这两天的简账,照例提交到顶层办公室那台电脑里,也就是交给姜苗。就这时听见前台闪动着眼睛欣喜的和他说,序哥回来了。

刘鸿肩膀微微一僵,抬起眼皮笑出一声,惊喜道,是么,我上去看看。

出电梯,步幅缓了下来。他扫过尽头那间包厢门,转身去另一边的办公室,端了一杯水出来。

推开包厢,他把水放在外间的茶几上,去最里面紧闭的卧室,敲了敲。

没人应,不过秦明序睡觉从来不锁门,除非他自己想热闹着,否则没人敢吵他。刘鸿等了几秒,无声推开房门,骤然对上床头秦明序深不可测的眼睛,旁边落地灯的光线打过去,恍然间竟像野兽冰冷凶戾的竖瞳。刘鸿心脏狠狠抖了下。

他僵在那儿,眼睁睁看着秦明序辨出是他,缓缓收了视线,垂下眸子,指尖拨弄,手里的书又缓缓翻了一页。

还以为是睡觉,结果在看书,无端更惊悚了怎么回事?

刘鸿猛咽口水,缓和紧张的心情,笑着上前,拍他结实赤裸的肩膀,“操,睡醒了也不出声啊,我他妈以为你又走了呢!”

秦明序上衣甩在一旁,刚刚醒了还没有俩小时,浑身慵懒气息摄人,精壮突起胸肌大剌剌露着,就搭了条薄被在紧实蜜色的小腹,甚至看不出底下穿没穿衣服。

他情绪不高,但也说不上不好,闻言觑他一眼,冷笑:“想看看是谁敢扰我清净。”

“这么长时间没见哥就没想?回来也不先找我,悄么声就回了!”

秦明序垂眼又翻了一页,随口说:“问了,你不在。”

刘鸿摸摸鼻子,又吞了口唾沫,转身出去把水杯拿进来了,放在床头柜上,也没说什么,拽把椅子坐床边看着他。

秦明序头也没抬,凉凉道:“没瘫呢,不用陪床。”

刘鸿笑了下,缓几秒又觉得好笑,连着笑几声,拍了拍秦明序的床边,不知道说什么,笑骂一声:“操!”

秦明序没反应,气氛又冷下来。

他们两兄弟太久没单独相处过了,刘鸿都记不得上次是个什么情景,他没想到秦明序这回来变了这么多,拿了本书看,竟然还不是装模做样,感觉真看进去了。他仔细看了看偶尔翻页露出的封面一角,有点眼熟,但没想起来。

正在那儿回忆呢,突听秦明序轰他:“你到底进来干什么,没事出去吧。”

刘鸿静了几秒,说:“小序,今天小年。”

淡淡的烟草味飘荡在空中,混着人体在安全环境下才会自然散发的二氧化碳暖意。刘鸿看着他这个弟弟靠在床头,闻言手指顿住,静静掀眸注视他。

“噢,是么。”

他都忘了,走的时候是十九号,也该过年了。

小年、小年,要祭灶、扫尘,以待除夕阖家团圆。

他们两个都没有团圆的概念,秦明序情感寡淡,街边红艳艳的喜庆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只有刘鸿偶尔想起来了,两个人才会凑在一起图个热闹过新年。不过也是小时候的事了。

刘鸿笑了笑,手掏出一个盒子,掀开是白溜溜圆滚滚的糖瓜,散着芝麻香和腻腻的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