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开车往淇县去。本来想开丰田的,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开桑塔纳去。这种时候,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好。
我发动了桑塔纳,引擎的轰鸣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驶出市区后,道路变得开阔起来,阳光透过薄云洒在平坦的公路上,我打开车窗,让微凉的晨风吹进车里,试图驱散内心的不安。
淇县那边的事有点棘手,我盘算着到目的地后的计划,得小心行事,不能节外生枝。一路上车不多,田野和村庄飞快地向后退去,我打开了收音机,调到一个轻松的频道,听着老歌,思绪却飘到了昨天接到的那个神秘电话上。
上了高速,一路高歌。向着目的地前进。淇县附近没有机场,一路上几百公里。一个人开过去还是有点累。在服务区,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大约休息的二十分钟,我也休息够了。准备继续出发,这时看到一个人坐在我车的副驾驶上,面带微笑的向我招手。是万平,这家伙还阴魂不散了。
拉开车门,我坐在驾驶室。不耐烦道:“万教主,你到底有完没完。”万平道:“别拒人千里之外嘛!刚好我有事也要去趟淇县。正好和你一道。”
我无奈道:”你都开车来到服务区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呢!我这车不行,坐着累的很。”
“没事,一路上我们做个伴。一个人开长途,岂不是无聊的很。”他无赖道
也懒得和他废话,我发动汽车,继续赶路。引擎再次轰鸣起来,车子缓缓驶出服务区,重新汇入高速的车流。阳光刺眼地照进车内,我眯了眯眼,随手调高了空调的风速,试图隔绝掉万平那副无赖的笑容。
“喂,老兄,别这么冷淡嘛,”万平靠在座椅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咱俩好歹也算老相识了,路上聊聊多好。淇县那档子事,你一个人能搞定?”
我瞥了他一眼,方向盘握得更紧了些。“万教主,你少来这套。昨天那通电话,是你搞的鬼吧?神神秘秘的,还说什么‘有大事’,现在倒好,黏上我了。”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但心里那股子不安又涌了上来。高速路两旁的田野飞快倒退,收音机里还放着那首老歌,旋律轻快,却压不住我的烦躁。
万平嘿嘿一笑,掏出一支烟点上,烟雾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电话?我可没那闲工夫。不过嘛,淇县的水深得很,你一个人去,怕是要吃闷亏。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吗?”他吐了个烟圈,目光扫过我,“再说了,你那桑塔纳破是破了点,但胜在低调,正合我意。不容易惹眼。”
我哼了一声,没接话。车轮碾过路面的颠簸感传到手上,我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到了淇县,得先找个落脚点,避开那些眼线。万平这家伙突然冒出来,肯定没安好心,但眼下甩不掉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收音机里的音乐突然切换成新闻播报,我赶紧调回频道,生怕听到什么敏感消息。
“别紧张,”万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就当多个帮手。我这次去,也是处理点私事,不会碍你的事。”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倒是你,那个神秘电话提到的东西,你真敢一个人碰?小心别把自己搭进去。”
我心头一紧,思绪又飘回昨天:电话里那个沙哑的声音警告我,淇县有批货出了问题,得赶紧处理。现在万平这么一说,更让我疑神疑鬼。高速路在前方延伸,蓝天白云下,一切都显得平静,可这份平静下藏着多少暗流?我踩了踩油门,车子加速前进,风声在窗外呼啸,仿佛在催促我快点抵达目的地。
我无所谓道:“不管淇县那边到底有什么东西,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这次去那边,是看望一个老朋友。再说第九局也没有通知我要处理淇县的事情。”
他看我无所谓的样子也是一阵无语。我不解道:“你们东方教,安心修炼就好了,干嘛要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枪打出头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