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道：“如果局里继续出乱子，而我们继续束手无策，钟局你说高层会怎么想？”
钟老阴沉道：“上面会以为我已控制不住局面。”
“出现这种情况，你说高层会怎么办？”
钟老眼神凌厉，没有说话。其实大家都知道结果。轻的话，他下台，重的话第九局重组。也许那时就是我离开第九局的时候。
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钟老说道：“你会帮我的，是吗？”
我回答道：“是的。”然后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我转身带上门，走廊的冷光灯刺得眼睛微眯。回到行动组的办公室，易小星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见我进来，他立刻抬头：“老大，钟局那边怎么说？脸色不太好啊。”
我拉开椅子坐下，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啜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没什么大事，就是些高层博弈。”我含糊其辞，不想把钟老的困境摊开说。易小星是组里的老手，但这种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窗外，中州的暮色正浓，霓虹灯光在远处闪烁，像潜伏的野兽眼睛。我摊开那份被搁置的报纸，头条新闻还在报道城市治安的“稳步提升”，讽刺得让人发笑。第九局的根基在动摇，而外人只看到表象。
“对了，”易小星突然压低声音，“刚才技术组截获了一条加密信号，源头不明，指向城西的废弃仓库区。要不要派人去摸个底？”他眼神里带着试探，仿佛在等我的指令。
我放下茶杯，瓷杯磕在桌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不急，”我说，“先查清内部。有些事，刀尖向内的时候，贸然动只会自乱阵脚。”
脑海里回荡着钟老那句“你会帮我的”，承诺的重量沉甸甸的。我不是救世主，但第九局这把刀，如果真卷了刃，第一个伤的就是我们自己人。得找个突破口——比如，那本丢失的功法。谁能接触到它？权限日志、安保漏洞……这些细节得从头梳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新来的实习生小陈探头进来：“组长，后勤部送来了上周的行动报告，需要您签字。”我接过文件，指尖划过冰冷的纸张，突然想起钟老放茶杯时那一声脆响。改革动了奶酪，但奶酪底下，藏着更深的毒。
“放着吧，”我对小陈说，“让大家准备一下，明早开个内部简报会。”站起身，我走到窗边，俯瞰着总局大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这座城市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第九局的麻烦，才刚开始。
对于高层的博弈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那个王辉为什么会到中州挑衅我。闲来无事，我进入了审讯室。看了一下审讯记录。这个王辉什么都没有说。
经过局里审批我坐在了王辉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