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我索性把餐盘推了出去。说道:“我怀不怀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用手指了指上面。我们站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我们在总局的办公室。大家闲来无事,喝茶聊天。
我正拿着一张报纸看着,突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易小星接通电话。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老大,局长要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放下报纸,往局长的办公室而去。五分钟后,我坐在了钟老的对面。钟老没有说话,我也识趣的没有开口。领导不开口,你最好不要先发表意见。我也不是职场小白了。
我在中州的湖边一个人住了好几个月,养气功夫不是一般的强。先看他要说什么。我眼观鼻,鼻观心。钟老放下手中的文件。对我说道:“最近局里处境很不好,你有什么建议吗?”我公式化的说道:“我只是个行动小组的组长,目前局里的情况是你们这些高层考虑的事情。我人微言轻,不是我能置喙的。”
钟老笑着给我倒了一杯茶说道:“你也算是局里培养起来的精英了。我不信你对第九局没有感情。说说吧!”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第九局其实就是一把刀,如果这把刀有了自己的想法,对于领导层来说就不是好事了。”
钟老思考了一下说道:“继续”
“局里这两年是做了不少改革,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这些只是表象,没有涉及根本。”我继续说道:“就比方说这次,局里丢失了修炼功法想必领导也知道,那功法的重要性。”
钟老端起茶杯的手在空中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杯沿停在唇边,却没有啜饮。他深邃的目光从杯沿上方投向我,那里面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沉甸甸的、早已了然于胸的凝重。
“重要?”他放下茶杯,瓷杯底座与桌面发出一声极轻却清晰的脆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何止是重要。那是根。”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锐利,“是维系第九局这柄刀锋利与否的根本之一。丢了它,就是动摇了根基,伤了元气。这道理,我懂,上面的大人物们,更懂。”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慈祥长者的面具似乎褪去了一瞬,露出属于第九局掌舵人的冷硬内核:“你刚才说,局里的改革只触及了表象。继续说下去。这次丢功法的事,和你说的‘根本’,有什么联系?”
我迎着他的目光,知道此刻不能再打太极了。钟老把话挑明了,也摆出了开诚布公的姿态,这既是压力,也是机会。
“改革动了某些人的奶酪,或者说,”我斟酌着词句,试图将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说得更直白些,“触动了某些既得利益者的根基。精简机构、引入新的考核机制、资源重新分配……每一步都伴随着阵痛和阻力。以前大家或许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气,但这次功法丢失,时机太巧了。”
我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钟老的反应。他面无表情,只是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像在思考,更像在等待我抛出更关键的信息。
“丢失的不是普通档案,而是核心功法。知道其存放地点、安保措施、并且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其转移的,绝不可能是外来者或者临时起意的小偷。这需要极高的权限、对内部运作的熟悉,以及……强大的能量。”我深吸一口气,点出了那个我们都心知肚明的猜测,“这更像是一次来自内部的警告,或者,一次清洗的前奏。某些力量在告诉我们,他们不高兴了,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让局里伤筋动骨,甚至让这把‘刀’卷刃、崩口。”
办公室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以及我和钟老之间无声的较量。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山雨欲来的沉重。钟老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我的身体,看到我话语背后更深层的意图和判断。他缓缓靠回椅背,指间的敲击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