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壮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我……我是她爹……我问她要钱天经地义……”
“去你妈的天经地义!”
江燃猛地暴喝一声,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桌子上!
实木的桌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桌面瞬间裂开几条缝!
这巨大的力量和骇人的气势,吓得王菊花“嗷”一嗓子,差点晕过去。
苏耀祖也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吭声。
“我告诉你们!”江燃目光如刀,逐一扫过他们,“苏软现在是我江燃的媳妇儿!是江家的人!跟你们苏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们以前怎么对她的,老子心里记着账!没找你们算,是看在软软的面子上,不想脏了手!”
他猛地伸手,一把揪住苏大壮的衣领,几乎将他提离地面,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你们要是再敢去骚扰她,再敢去她店里撒野,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在这地界上混不下去!”
“信不信老子能让你们比现在惨一百倍?不信的话,你们就试试!”
他松开手,将吓软了的苏大壮推搡在地上,又冷冷地瞥了一眼抖如筛糠的王菊花和色厉内荏的苏耀祖。
“今天,这只是个警告。”江燃拍了拍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瘫软的苏家三人,转身,迈着从容而冰冷的步伐,踏过那扇被他踹烂的门,重新融入了夜色之中,留下身后一屋的死寂和劫后余生般的恐惧。
苏大壮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王菊花抱着他呜呜地哭。苏耀祖靠着墙,腿肚子还在打颤。
他们终于彻底明白了,苏软,早已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而她身后的江燃,更是一头他们绝对无法抗衡的凶兽。
从今往后,别说要钱,他们连靠近苏软的勇气,恐怕都没有了。
江燃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风吹散了他身上的些许戾气。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朦胧的月亮,心里想着熟睡的苏软,眼神重新变得温柔。
他不想让这些肮脏事打扰她,那就由他来做这个恶人,扫清一切试图伤害她的障碍。
他的媳妇儿,只需要安心地、快乐地,去实现她的梦想就好。
回到家门口,江燃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拍了拍身上可能沾到的灰尘,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周身那尚未完全平息的戾气,换上一副困倦慵懒的表情,这才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朦胧的月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他心下稍安,以为苏软早就睡熟了,便踮着脚尖,像做贼一样摸向床边,准备溜上去假装自己从未离开。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被角时,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在黑暗中突兀地响起,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小动作和伪装。
“还知道回来?”
江燃浑身猛地一僵,动作彻底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僵硬地转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床边的景象——
苏软并没有睡。
她穿着那身水红色的绸缎睡衣,外面随意披了件外套,正端坐在床沿上。
月光照在她半边脸上,映出她平静无波的神情,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在黑暗中,却亮得惊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江燃瞬间头皮发麻,后背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